“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陳亦青被問得一噎,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了。她既希望宋晚能找個平凡人一起安安靜靜地度過下半生,又希望她能找個自己喜歡的如意郎君相伴一生。
尤其上次在銀南的時候,她也見識了陳亦墨的機智和才能,還有宋晚瞧著他那滿滿欣喜的小眼神,心里居然也開始跟著默認了陳亦墨與宋晚就是一對的想法。
看著陳亦青一臉的擔憂,孫逸軒也不逗她了,趕緊解釋。
“有我在,你擔心什么?你是不知道亦墨的個性,他就是個千年腐木,你不多加點干柴烈火給他暖一暖,刺激一下,等到鐵樹開花還不知道何年何月!”
……
“還有,陳亦墨也是,雖然旁觀者清,都看出來她喜歡亦墨,但陳亦墨朽木還覺得晚晚喜歡何時勛。”
陳亦青回憶著,似乎確實是這樣,這丫頭沒怎么談過戀愛,可能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人,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又是陳亦墨那種位高權重的優秀男人,怕是更加不知所措。
“不給他們點催化劑,兩個磨磨唧唧的人,磨嘰久了更是夜長夢多。你說是不是?”
陳亦青看著孫逸軒那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擰了擰秀眉。
“那你是打算……?”
“你提前和晚晚打招呼,聚會那天正好是周末,你讓晚晚回來,找個借口讓她也去。”
“然后呢,你想做什么?”
孫逸軒高深莫測地一笑,“你只管等著看好戲就好了。”
陳亦青這才放下心來,撇撇嘴,白了孫逸軒一眼,果然是只老狐貍。
“先不說這個了,對了,這周末的旅行,想去哪兒?”孫逸軒一本正經地問道。
陳亦青好不容易有個周末可以安心休息,這就被孫逸軒拉起出去玩兒了。
一想到周末又要到處奔走,她就有些興致缺缺,無精打采。
“隨意了,你們安排就好。”
“這是你說的啊!”孫逸軒笑得一臉高深。
總算到了周末,一大早,孫逸軒便開著車到了西餐廳。
一個坐落于正街角落麻雀大的西餐廳,雖然外觀看起來不起眼,又小,其實里面什么都有,咖啡廳,酒廊,套房……
突然來了一輛老式的敞篷跑車開了過來,這個時代有車就很稀奇,居然還是跑車,外人挺好奇,這么一個小破店為什么有錢人總是往里面鉆。
可把前臺和服務員驚到了。
陳亦青有點睡過頭了,被外面的動靜驚醒,迷迷糊糊地將窗簾拉開一條縫隙,正好見著孫逸軒邁開大長腿,從他那輛風騷到極致的老式敞篷跑車上下來。
店員們一聲驚呼,蜂擁而出,吵吵嚷嚷地圍著敞篷車左看右看,孫逸軒騷浪地戴上墨鏡,一抬頭,正好對上陳亦青那張還沒睡醒的臉。
瞬間,陳亦青腦子就完全清醒了,趕緊縮回腦袋,一骨碌從床上蹦起來,沖進洗漱間。
昨晚加完班回來之前,對方已經打電話再三囑咐今天的行程,臨睡前孫逸軒又是一通電話轟炸,生怕她這個工作狂魔一個不小心就把事情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果不其然,孫逸軒果然神機妙算。
敲門聲起,輕輕地三聲,陳亦青正在刷牙,嚇得差點吞下牙膏沫子,嗚嗚咽咽地喊。
“等一下,馬上!”聲音含糊不清。
又是重重的三下敲門,陳亦青心中怨懟,這男人真是沒耐心,怪不得這么多年都娶不到老婆!
還沒想完,門已經開了。
“先生,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門外的服務員,一臉羞答答地看著孫逸軒,眼睛里的粉紅泡泡冒不停。
孫逸軒露出迷人的微笑,“沒有了,謝謝。有我會再叫你的。”
說著,長腿一邁,走進房間。
陳亦青聽到響動,伸出頭一看,差點三魂嚇掉七魄,趕緊縮回腦袋,砰地一聲關上洗手間的門。
她現在這副樣子,蓬頭垢面,臉都沒洗,眼睛都還沒睜開,內衣沒穿,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狼狽至極,絕對不能被孫逸軒看到!
孫逸軒風騷地摘了眼鏡,俊眉一凜,揚起低沉的聲線。
“陳亦青!”
“啊,你先等等,我馬上就好了!”
“你打算讓我等多久?”
“一分鐘,哦不,十分鐘!”
“十分鐘,太久了!”
說著,朝身后那位正在犯花癡的女服務員伸了伸手,服務員巴巴地走進來,孫逸軒一個眼神,服務員趕緊掏出鑰匙,走到洗手間把門打開。
陳亦青正沖著漱口水,只聽得門把一動,還來不及反應,門被從外面推開。
四目相對。
“孫逸軒你這個變態狂!你干嘛要偷窺我,你出去!”陳亦青顧不得形象,直接沖過去把他往門外推。
孫逸軒笑,“顧記者,不是偷窺。”
“嗯?”
“是光明正大地看。”
……
“你個死變態!”繼續加了力氣往外推。
“哎,別激動嘛,你又不是洗澡被我看了,激動個什么勁?”
“不行,那你也不能看!”
孫逸軒的力氣哪里是陳亦青抵得過的,長臂一伸,直接卡在洗手間的門前,任由陳亦青怎么推都推不動。
女服務員目瞪口呆,忽然發現自己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情,趕緊溜之大吉。沒有客人的允許私自給其他人開門,這要是被上層知道了,她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陳亦青,我昨天怎么跟你說的來著,不長記性是吧?”
孫逸軒開始興師問罪,陳亦青心虛,眼珠子轉了兩圈,趕緊停了手。
“我,我十分鐘就好,馬上,你先出去好不好?”陳亦青雙手合十拜托。
孫逸軒抬手看了看手表,“十分鐘,太久了,來不及。我幫你。”
說著一抬手,從洗漱間的搭桿上拿起毛巾,對著陳亦青的臉開始擦。陳亦青使勁拽他的手,嚷嚷。
“我又不是沒手沒腳,我自己來!,你給我讓開。”
“就你那個速度?”
“那你也別不把我的臉不當臉啊,好痛!”
“我從小就這么洗臉的,能有多痛?”
……
陳亦青看著孫逸軒很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