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還是不要了。”宋晚咽了口唾沫,不敢看此時的陳亦墨。
宋晚貓著腦袋靠在沙發上,總感覺還有哪里不對。對,事后藥,第二天的事后藥!
“那,你為什么要給我送事后藥呢?”
“事后藥?虧你能把感冒藥認成事后藥,也是本事。”
“感冒藥?”
這就尷尬了。
“你那天感冒有點發燒,你自己沒發覺嗎?興許是晚上在我辦公室凍著了,加上你吃了太多藥,有副作用。”
宋晚垂下腦袋,原來事情是這樣,一直都是她誤會了,心里還因此怨恨陳亦墨見異思遷不負責任。
卻原來,都是她自己在無理取鬧。
現在想想也是,陳亦墨那樣驕傲的人,怎么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何況當時他還是清醒的。是她自己一直在做夢。
陳亦墨微微瞇了眼,慢慢靠近宋晚。
宋晚躲閃著目光。
“晚晚,那天晚上沒發生什么,你好像很失望?”
……
“咳咳!”宋晚有點慌,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目光閃躲,“沒,沒有啊!”
陳亦墨微微一笑,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
“不急,以后我們有的是機會。”
……
“對了,晚晚,你不說起這件事我都快忘了,今天正好,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宋晚心虛地端起了桌上的水杯,低著頭假裝喝水。
“藥,那天的藥是誰給你的?還有你那個。”
“這個……”
“記不得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陳亦墨說著就要靠過來。
“啊,別,藥是金管家給我的,因為他說昨天晚上一直是少爺在旁邊!”宋晚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把隊友給賣了。
陳亦墨感覺太陽穴突突地在跳。
“你不要怪金管家,她也是想幫我,怕你因為我懷疑你喜歡男人,你會對我公報私仇……”
陳亦墨的太陽穴又跳了幾跳。
“不過,這樣說起來,好像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老去纏著你,對你無理取鬧。”
“不然你根本就不可能再來找我是不是?”
宋晚點點頭。
陳亦墨揉揉額頭,一臉懊惱的樣子,唉,這丫頭誤會了,就沒他們后面這些事情了。
“這么說起來,金管家不但不應該被罰,我還應該感謝他才對。”
“嗯?為什么?”
陳亦墨一臉無奈,“小笨蛋,我怎么會喜歡你這么笨的女人!”
“現在后悔可是來不及了!”宋晚故作兇神惡煞。
“哦?是嗎?”
“當然,不信你試試!”
宋晚說著,張牙舞爪地就撲上來,陳亦墨伸手一把接住她,宋晚咯咯咯地笑著攬住他的脖頸。
“晚晚,你該回去自己房間去了!”陳亦墨替她捋了捋額前的碎發。
“你這么快就趕我走?”
“……現在太晚了,而且……”
而且此刻沉浸在快樂中的宋晚這么窩在他懷里,浴袍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深V形的衣領一路延伸,她少女般動人的身體還若有似無地磨蹭著他。
雖然他可以做到無動于衷,但是這樣畢竟傷身。
這些,宋晚當然想不到。
“而且什么?”她抬起頭,睜著天真的大眼睛看著他。
陳亦墨偏開頭去,“沒什么,乖,快回去睡覺,我送你!”
宋晚還想對他再耍賴,這時客廳里的賓館座機電話忽然響了,嚇了宋晚一跳。
“喂。”陳亦墨伸手接過。
“陳老板,晚晚是不是在你那里。”
陳亦墨看了看身旁的宋晚,皺了皺眉。
宋晚一臉懵逼。
“麻煩讓晚晚接一下電話。”
電話移過去。
“喂。”
“宋晚,這么晚你還不回來睡覺?”因為前段時間宋晚和陳亦墨有矛盾,宋晚扔下陳亦墨搬去了陳亦青家里。
那頭,陳亦青河東獅吼,嚇得宋晚瑟縮了一下。
陳亦墨嘴角微抿,一副愛莫能助地看著她,宋晚大眼睛里立馬寫滿了憂愁。她這是被查崗了嗎?
“那個,亦青啊,我正準備回去呢!”訕笑兩聲。
“是嗎?”
“嘿嘿,當然啦!”
“你和陳老板聊得怎么樣了?”
“……什么怎么樣,沒怎么樣啊,就那樣啊!”
“那這大晚上的,你們剛剛在干嘛呢?”
……宋晚手上一頓,忽然覺得臉有點熱,有些心虛地瞄了瞄已經站起身的陳亦墨。
她總不能回答說,剛剛他倆在你儂我儂,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吧?
簡直羞死人了!
那頭,陳亦青笑了笑,她這個妹妹她還不了解,不說話肯定就是有什么事,看她剛剛說話那副嬌羞的態度,就已經知道事情肯定已經解決了。
她終于不用再擔心自己的準妹夫被搶走了。
松了口氣。
宋晚避而不答,開始轉移話題。
“那陳亦青,這么晚你在我哥哥房里做什么呢?你這來電顯示,顯示的是哥哥的房間號碼啊!”
……
露餡了!
“還有,我明明和哥哥說過先不要告訴你我來找陳老板了,怎么你這么快就知道了。哥哥肯定不是不講信用的人,你說,你是不是當時就在旁邊聽!”
……
這小丫頭一下子變得這么聰明了,陳亦青在這頭心里泛著嘀咕。
陳亦墨從宋晚手里接過電話。
“陳亦青,我現在馬上就送晚晚回去了,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陳亦青這才放下心來。陳亦墨最后那句自有分寸,自然是知道陳亦青這通電話是為何而來。
十八歲以來,照顧擔心宋晚就已經成了她的習慣,何況這次是宋晚第一次結婚,雖然也只結一次,被自己哥哥騙了婚,但是可不能就這么稀里糊涂地什么都不懂地犯了戒,非讓你重新追我家晚晚不可。
掛了電話。
宋晚趕緊起身去換衣服,之后陳亦墨送她回她的房間。
夜色靜謐,涼透如水,走廊上靜悄悄的。
宋晚不自覺地將小手伸向陳亦墨的手里,陳亦墨也自然而然地彎曲手指,輕輕握了握。
“晚晚,以后,晚上不準一個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單獨待在一起了。”
“嗯?那個男人,包括你嗎?”
一個眼刀殺過來。
“除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