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你洗好了沒有?菜馬上炒了,快點啊。”陸星河從廚房探出頭來,朝著樓上大喊著。
大大的浴缸中間躺著一個人,水面上全是花瓣。月溪開心地撫著水面,花瓣隨著她的手在水里面四處游蕩,耳邊是歡樂輕快的音樂聲,許是環境太過安逸,也可能是熱水泡得人太過舒服,感覺一身的疲憊都一掃而空,勞累了一天的沈月溪靠著浴池睡了過去。
陸星河見沈月溪沒有回應自己,便趕緊把炒好的土豆裝上盤,熄了火。
不一會兒,洗澡間的門響了起來。路星河靠在門上,“月溪你洗好了嗎?我剛剛叫了你半天,你也沒有理我。”
泡的正舒服的沈月溪影影約約的聽到一陣敲門聲,再次聽到陸星河低沉的聲音。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泡了好久的澡。
沈月溪急忙站起身,不料腳下一滑,一頭栽進了水池里面,掉進水里的沈月溪下意識的拍打著水。
路星河在外面聽到里面傳來的聲音,急忙用備用鑰匙打開浴室門,把沈月溪從水中撈起來。
“虧你這么大個人了,以前還是兇猛無比的公主,現在倒是這個樣子。”陸星河心里又是擔心又是好笑。
說完便拿著浴巾裹上沈月溪。
“什么公主呀?”沈月溪驚愕的看著陸星河,難道他記起來了?難道忘憂草只能使人暫時失去記憶,而不是永久?她是誤食了一些的藥草,原是想著這個草藥是解忘憂草的藥性的,可是陸星河并沒有。
陸星河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可是想著沈月溪并沒有想起來,也就想著打個馬哈混過去。
“沒有,你聽錯了。快點兒收拾一下,開飯了。”
沈月溪看著陸星河,想著這個男人對自己也是極好的,幾乎是有應必求。可是,一想到遠在沙漠中的樓蘭國,那是她的家,在那里有她的子民。
要是這忘憂草的藥效只是短暫的,樓蘭怕是會有大麻煩。
這一頓飯,沈月溪吃得食不知味。
陸星河見沈月溪心不在焉的樣子,心里有點兒打鼓,難道沈月溪記起來以前的事?
猶記得當初身為公主的她很決然的親手把他送出沙漠,后又給他吃了忘憂草。
只不過不知是什么原因,沈月溪也忘記了以前的事,和他一起生活在了一起。他有點怕,要是沈月溪記起了以前的事,會不會也會決然的離他而去?
吃完飯后,沈月溪照舊把碗收起來,去了廚房。
沈月溪心里想著遠在沙漠的樓蘭,如果,以前從樓蘭出來的人也記起了當初的事,樓蘭會不會暴露在世人的視線中?如果再次發生戰爭,樓蘭沒有那么先進的武器,怎么能抵擋得住熱武器的摧殘?
沈月溪這樣想著,一不注意碗就摔碎了。
沈月溪嘆了口氣,她還是放心不下,那里終究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
沈月溪蹲下身子,看著碎成幾片的瓷碗,心里想著,算了,現在著急也沒什么用,等過段時間在看吧。
她伸出右手把大一點的碎碗撿起,放到左手上,又繼續去撿其他的,撿起最后一片,手指微微刺痛了一下。
不一會兒,血滴到了地上,暈開,像一朵朵盛開的梅花一樣,煞是好看。
聽到聲音的陸星河趕過去,看到沈月溪手指出血了,便著急道,“月溪,你沒事吧,先不用管,等下我來弄。來,我們先把手上的傷口清理一下。”
陸星河仔仔細細的幫沈月溪把手包扎了。
“月溪,你是不是記起來了?”
沈月溪想,陸星河這是承認了。“嗯。”
“你什么時候記起來的?”
陸星河頓了頓,接著說道,“其實我沒記起來幾天。你是知道的,我的攝影機有你的照片,剛開始想的時候,總是想不起來。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