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凝和陳燁熠在皇上處用了午膳才坐著馬車回了睿王府。
御書房內皇上問崔公公:“你說我是不是多慮了,看燁熠這個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回皇上,其實昨天王爺不是頭疾發作。王府里的小太監給奴才來信兒說,王爺昨天是跑到馬廄里跟一匹大白馬玩了許久,玩累了,困了,就睡在馬廄里了。天黑餓醒了,自己出來的。”崔公公將知道的如實回稟給皇上。
大婚之日沒去迎親,居然在馬廄里睡了一天。看來我真的是多慮了。皇上搖搖頭笑著說道。
睿王府內,林依凝跟陳燁熠剛回來就聽見王府后院有吵架的聲音“你們家小姐就是不要臉,我還是頭回見到自己上花轎的新娘子”一個小丫鬟高聲叫罵著。
“你說誰不要臉呢,自己上花轎怎么了,你想上花轎還沒人稀得娶你呢。”黎兒氣的火冒三丈。
“你……你個小妖精,竟敢咒我沒人娶,看我不抓花你的臉。”說完就要上手。
“住手!”林依凝及時趕來大聲呵斥道。
“王妃,你總算回來了,這幾個人在這里大言不慚,說你不是明正言順的王妃。”黎兒氣的渾身都在發抖,看見林依凝后委屈地說道。
“哼!”王府里的幾個小丫頭輕蔑的看著林依凝。“都沒跟王爺拜堂,還跑這來充什么王妃。”一個小丫鬟小聲嘀咕著。
“你叫什么名字?”林依凝指著她問到。
“我叫春梅。”小丫鬟回答道。
“掌嘴二十,罰入浣衣坊。”林依凝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憑什么罰我,你沒這個資格。”春梅大聲叫嚷著。
“掌嘴三十。”林依凝盯著她說道。
“我到底說錯什么了,等孫嬤嬤回來,讓她來評評理。”春梅不服的說道。
“四十。”林依凝眼里多出了幾分寒氣。
春梅嚇得不敢之聲了。
“還不快動手。”林依凝呵斥道。
啪、啪、啪一聲接著一聲,春梅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我跟王爺的婚約是先皇下的旨,我跟王爺的婚期是當今皇上親自定下的。不用拜堂,我一樣是名正言順的睿王妃。今天的事情小懲大誡,下次若是我再聽到任何關于我這個王妃的謠言,那我只能綁去交給皇上處理了。”林依凝站在院子里一個字一個字大聲的說著。
旁邊的陳燁熠嘴角劃過了一絲贊賞的笑容,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么有辦法,這招殺雞儆猴實在是太妙了。不但堵住了議論她悠悠眾口,也讓大家知道,她這個王妃是兩任皇帝認可的,是不可動搖的。
被掌完嘴的春梅滿臉是血,跪在地上含糊不清的說著:“王妃我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不要罰我入浣衣坊,求王妃不要罰我入浣衣坊。”
林依凝看滿臉是血的春梅,她閉上眼睛,想了許久輕聲的說了句:“把她送入浣衣坊。”
林依凝處罰完春梅后徑直走進臥房,她坐在桌前想著自己剛才的決定。
“為什么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什么非得傷害別人我才能在這個府里站穩腳跟?”林依凝自言自語的說道。
想著想著她不由得伏在桌子上小聲抽泣起來。
跟著她進來的陳燁熠在她身后默默的看著。
處罰個頂撞了她的下人她竟會如此難過,不都說她一向嬌縱任性的嗎?林依凝,你到底什是個是個什么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