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幫王爺解毒的,在王爺剛中毒的時候,王妃先是用銀針封住了王爺的血脈,防止毒素蔓延,然后……”無痕看著陳燁熠不敢說。
“然后怎樣?”陳燁熠激動的拍著桌子,震得傷口一陣巨痛,他下意識的捂著了傷口。
無痕見狀剛想上前查看,被陳燁熠阻止了。“說,然后怎么了?”陳燁熠盯著無痕冷冷的問。
“然后,王妃用嘴把王爺體內的毒血吸了出來。”無痕小聲的說完又加大了音量繼續說:“是王妃不讓屬下告訴王爺的,王妃說吸出毒血后王爺就無礙了,王爺體內剩下的毒不足以危及生命,吃幾副排毒藥就可以痊愈了。”
“王妃此法甚妙啊,只是此法只適合剛剛中此毒者。再者此法過于兇險,一旦吸毒血的人嘴巴里有傷口,或是不小心咽下一點兒,都會危及生命的。”修掌柜贊許的說。
“謝謝修掌柜了,無痕,送修掌柜回去吧。”陳燁熠閉上眼睛,有氣無力的說。
無痕去送修掌柜的時候,陳燁熠捂著傷口回到了臥房。他輕手輕腳的來到床邊,附耳聽了聽林依凝的呼吸聲,很均勻。陳燁熠的頭發劃過林依凝的臉龐,林依凝用手扒拉幾下翻個身繼續睡。陳燁熠見了會心一笑,看來是我自己太緊張了。他替林依凝掖了掖被角,又輕手輕腳的出了臥房。
臥房門口,陳燁熠遇見了剛剛起床準備給林依凝做早膳的黎兒。“你家小姐昨天累壞了,別吵到她,讓她多睡會兒。她起床后若是尋我,就告訴她我在書房。”陳燁熠輕聲對黎兒說。
黎兒看了看臥房里面,會意的點點頭。
回到書房,無痕已經回來了。
“王爺,這是你上次交給屬下的東西,現如今屬下事情已經辦完了,東西交還王爺。”無痕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錦盒遞給陳燁熠。
陳燁熠接過錦盒,打開看見里面那明黃色的錦緞后,便又蓋上了盒子。
看著手里的錦盒,陳燁熠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哼!我明白了,黑衣人要搶的東西是它!看來皇上已經知道了遺詔的存在,準備先下手為強了。”陳燁熠把手里的錦盒放到書架上的暗格里回過頭說:“給我準備朝服,今天本王要去上朝!”
早上天已大亮,林依凝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空空的,陳燁熠不見了。她急忙穿上鞋子準備去外邊找他。
“小姐,你醒了啊!”黎兒端著水盆進來了,要給林依凝梳洗。
“黎兒,你看見王爺去哪了嗎?”林依凝著急的問。
“看見了啊,一大早王爺就去書房了。王爺還特意囑咐我說小姐昨晚累壞了,告訴我不要進來打擾,讓小姐好好睡一覺。”黎兒越說聲音越小,最后臉都羞紅了。
林依凝沒空跟黎兒解釋,他想著陳燁熠身上還有傷,這大冷天的,著涼可就麻煩了。想到這林依凝顧不得洗漱就朝書房跑去。
到了書房,林依凝推開大門跑了進去。書房里面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王爺,王爺,陳燁熠!你在哪?”林依凝大叫著,可沒人回應。
“王妃,王爺不在,一早天剛亮就穿著朝服出去了,看時辰,應該是去上早朝了。”進來打掃書房的孫嬤嬤說。
“上早朝,他身上還有傷,怎么能去上早朝呢?就不能跟皇上告個假嗎?”林依凝一臉擔憂的問。
孫嬤嬤搖搖頭說:“說來也奇怪,這來寧都城都三年了,王爺一直被癔癥纏身。皇上下過旨,說可以免了王爺的早朝。最近這一個多月,王爺癔癥突然大好,也都沒去上過早朝,不知今天為何會帶傷上朝,許是有什么急事吧!”
“那王爺什么時候下朝?他的藥都還沒喝呢!”林依凝有些著急的問。
“這個說不好,朝中事少王爺就能早些回來,若是今天朝中事多,過了晌午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孫嬤嬤看著外邊的天說。
“好吧,孫嬤嬤您先忙,我去廚房給王爺煎藥了!”說完,林依凝噘著嘴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