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三十杖責的陳燁熠踉蹌的趕回王府,無痕見王爺神色有異,馬上迎了上去。
“無痕,林依凝呢,她還在王府嗎?”陳燁熠抓著無痕的雙肩問。
無痕見陳燁熠朝服后邊有血跡,著急的的問:“王爺,你是不是受傷了?”
“我問你話呢,林依凝還在不在府上!”陳燁熠怒目圓睜歇斯底里的吼道。
無痕嚇壞了,他從來沒見王爺現在這個樣子。“不在,王妃一早就出府了。臨走時,王妃還給王爺留了封信,放在王爺臥房的桌子上。”
一聽林依凝給他留了信,陳燁熠馬上松開手,向臥房跑去。
臥房的桌子上果然有一個信封,上邊寫著王爺親啟。陳燁熠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信紙上邊寫著:王爺,依凝先回冷大哥那里等你,其實說要你下聘是唬你的,有沒有聘禮我不在乎。只要大婚當天,你能親自來迎娶我,牽著我跨火盆,跟我一起拜堂,掀蓋頭,喝合衾酒依凝就很知足了。還有不足一月便要過年了,我記得王爺說過,要在過年之前娶我進王府的,王爺千萬不要忘記呀!依凝書。
看完林依凝留給他的信后,陳燁熠心疼的無法呼吸。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要怎么辦,抗旨拒婚,帶著林依凝逃回西垂?這么做顯然不行,西垂現在還不是皇上的對手,況且他如果這么做還會得罪哈部,到時候他們聯手,西垂定會生靈涂炭。不回西垂那就只能硬著頭皮娶紫覓公主,他不愛紫覓,怎么娶她?林依凝若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再原諒他了!
“不行,我要去找林依凝,趁她從別人那里知道這件事情之前把這件事親口告訴她,希望她可以理解我,幫我出個兩全之策!”想到這,陳燁熠顧不得后背的劇痛,準備去藏鋒閣找林依凝。
陳燁熠剛走到王府大門口,就被幾個帶刀侍衛攔住了去路。“王爺,皇上有旨,在王爺跟紫覓公主大婚之前不準出府,還請王爺趕快回去吧!”
“什么意思?皇兄居然軟禁我?本王今天非要出去不可,看誰能攔得住本王!”說完,陳燁熠拔出劍就跟侍衛們扭打在一處。
因為陳燁熠身上有杖傷,而且對方人數眾多,沒一會兒他就敗下陣來。
“王爺,你怎么了?”無痕聽到王府門口有打斗聲,跑過來一看王爺捂著胸口撐著劍站在那里。他趕忙跑上前去扶住陳燁熠。“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跟王爺動手,是都不要命了嗎?”無痕瞪著他們大聲斥責道。
“我們也是奉皇上之命在這里看著睿王爺的,多有得罪,還望王爺不要生氣!”帶頭的侍衛抱拳說道。
“奉皇上之名看著我們王爺?王爺,出什么事兒了嗎?”無痕擔心得問。
“先扶我回去!”陳燁熠受了傷,有氣無力的說。
王府臥房里,無痕正在給陳燁熠的后背上藥,聽了事情經過,無痕咬牙切齒的說:“王爺,皇上簡直就是欺人太甚,為了區區千匹寶馬,竟然要你犧牲掉自己的幸福去娶一個外族女子。”
陳燁熠苦笑一聲說:“那是千匹寶馬,不是區區。他才不會關心我幸福不幸福,他只在乎這些馬什么時候會到他的手中。日后皇上手里有了這些戰馬,對我們西垂來說也是個巨大威脅。”
“那我們怎么辦?”無痕聽了陳燁熠這么說,有些擔心的問。
陳燁熠搖搖頭:“眼下本王被困在這王府里,一時也沒想出什么好辦法,暫且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就盼著依凝能晚些知道這件事,等本王可以出府的時候好親自向她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