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忘憂見林依凝暈到了,急忙抱起她沖身后的風墨喊到:“快去請大夫,快去啊!”說完他抱著林依凝就朝自己的臥房走去。
臥房里,風墨請來了大夫正在給昏迷不醒的林依凝號脈。冷忘憂見林依凝的裙擺都濕了,便吩咐黎兒回竹苑給林依凝取套干凈衣服。他在屋子來急的來回踱步,心里狠狠地想著:陳燁熠,若是我小妹有個三長兩短,我定饒不了你,拼了性命也定讓你命喪黃泉。
號脈的老大夫仔細確認后樂顛顛的向冷忘憂報喜:“恭喜公子了,夫人這是懷孕了,剛剛一月有余,喜脈還很弱。不過公子請放心,老夫已經反復確認過了,是喜脈,不會有錯。夫人現在身子特別虛弱,一定要臥床靜養,這天寒地凍的要少出去走動,免得著涼動了胎氣!”
“喜……喜脈?”冷忘憂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老大夫捋著胡子自信滿滿的說:“是的,剛剛一月有余,若是換了旁的大夫,怕是還診不出來呢!”
冷忘憂看著昏迷在床的林依凝,不由得想起了因為難產而死的劉婉兒。他閉上眼睛,沉思了許久。“大夫,麻煩大夫替她開一服墮胎的方子,這孩子現在不能要!藥方盡量溫和一些,別傷了她的身子。”
老大夫瞪著眼睛問道:“不要?為什么不要,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讓你去你就去,還在這廢什么話!”聽老大夫這么說,冷忘憂把一腔怒火都發到了他身上。
老大夫嚇得渾身一顫,再也不敢多說什么,乖乖的到一邊開起了藥方。
冷忘憂讓風墨跟著老大夫去城里抓藥,自己寸步不離的守在林依凝身邊。“小妹,對不起,大哥不能讓你冒險為那個混蛋生孩子。如果明天陳燁熠真的娶了那個公主,我定親自去殺了他。”
林依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辰時了。她扶著額頭強撐起身子問趴在桌子上的黎兒:“黎兒,我怎么了?現在什么時辰了?”
黎兒聽見林依凝在叫她,忙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說:“小姐,你可嚇死我了,昨天好好的你就暈在雪地里了。你睡了一夜,現在估摸著快到辰時了。”
“辰時了?來不及了,黎兒,快,我要回寧都,快備車!”林依凝掀開被子坐在床邊開始穿鞋子。
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冷忘憂拿著一碗藥走了進來,見林依凝醒了高興的說:“小妹,你可算醒了,快,把藥喝了,大夫說你著了涼,給你開了副驅寒的方子。”說完他快速的走到床邊把藥遞給林依凝。
林依凝接過藥碗又站起來隨手把它放在桌子上說:“大哥,我沒事兒,我已經好了。大哥,幫我弄輛馬車吧,我要回寧都,要不來不及了!”林依凝抓著冷忘憂的衣袖哀求道。
冷忘憂重新端起藥碗。“小妹,沒有什么事比你的身體更重要。快,聽大哥的話,把藥喝了!”
“大哥,再晚真的來不及了,我要親自去看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娶那個公主。”說到這林依凝不爭氣的留下了眼淚。
冷忘憂恨得咬著牙說:“你把藥喝了,我就給你安排馬車!”
林依凝接過冷忘憂手中的藥碗,剛喝進嘴里一口便吐了出來。紅花,她喝出了紅花的味道。驅寒的藥里怎么會放紅花,量還這么大,讓她只喝一口便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