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來與邱悅澤的關系也不錯,不過他并不住在學校里,此時也是才知道此事。
直到其他人都訓練完,邱悅澤都未歸隊。顛完球后,朱會逑不是要求他繼續顛,就是讓他沖刺跑。所以,一個下午下來,他反倒是最累的一個。
第二天,邱悅澤沒繼續成為那“特殊的一個”,他被朱會逑允許歸隊訓練。因為前一天晚上,他雖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卻聰明的換了個地方翻墻,因此,守株待兔的校領導沒能逮到他。
這天訓練完,待朱會逑離開后,劉敏敏又迅速的把一隊的所以人都召集了起來。
“各位兄弟,邱悅澤這兩天可能碰到了點麻煩,我們一起幫他想想辦法。”首先開口的是隊長劉敏敏。
“大個,你先別顛球了,過來聽聽,不差這一時半會的。”
“傻大個”已經成為過去時,現在所有人更愿意喊聞來“大個”。聞來站在所有人的外圍,正偷偷摸摸的顛球,沒想到還是被劉敏敏看到了。
邱悅澤感激的看了一眼劉敏敏,又轉過頭對聞來笑了笑,這才開口說話。
“各位兄弟,你們應該知道,我是從下面的縣過來的。”其實一隊里不止是他,還有不少人是來自省內的其他城市。
邱悅澤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其實當時跟我一起來市里讀書的,還有個同班的女生。不過她不是練體育的,她在三十六中讀高一。”
“哦,漂不漂亮,叫什么名字,她是不是我們未來的嫂子?”唐景聽了后,首先不合時宜的插了句話。
邱悅澤并不生氣,只是有些臉紅,他被唐景這聲“嫂子”叫的有些猝不及防。
“她叫劉蔻,怎么說呢,我跟她從小學就同班,后來又一起來市里讀書,關系自然比一般同學要親近些。只是我天天訓練,又住在體校,很少能有機會見到她。也就每天在網上跟她聊會天。”
“‘網戀’也行吶,再說了,你們還都早就認識了。”唐景不等邱悅澤說完,自顧自的先提出了個自以為的好點子。
“戀啥戀啊,我都還沒表白過呢。”邱悅澤也被唐景攪和的有些亂了節奏。
“那你干啥不表白啊?憋在心里不難受?”不用看就知道,說話的又是唐景。
“我……”
“唐景,你先讓邱悅澤把話說完。”劉敏敏見邱悅澤都有些語塞,趕忙讓唐景先別打岔。
“我之前只是覺得對她有些好感,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她。然后,這兩天我看她說說上總是發一些怪怪的話,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我給她發消息,她也不說。這時我才發現自己挺在乎她,挺喜歡她的,所以我這兩天才翻墻出去找她。”
眾人這時才知道昨日邱悅澤被朱會逑孤立訓練的緣由了。
“然后呢?她跟你說為什么了嗎?”
“一開始沒說,后來我又找了她好幾次,她才告訴我。她說有個高年級學生弄到了她的QQ號,一開始只是在QQ上跟她聊天,她只當是個普通學長,有時間的時候也會跟他聊幾句。后來這個人就說要跟她處朋友,然后下課,放學的時候還各種纏著她。她膽子小,又不怎么會拒絕人,所以才在說說上發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話。”
“那還不簡單,把他趕走就是。”聞來聽到這里,也明白了個大概,忍不住說了句。在他的理念里,追女孩子多簡單,把競爭對手全都干趴下就是!
邱悅澤沒想到聞來倒把自己想說的說了出來,投來了個感謝的目光。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跟劉蔻說,這事我來幫她解決。”
“你要怎么解決?”劉敏敏說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我從劉蔻那弄來了那人的聯系方式,昨天晚上我又偷偷跑出去約他見了一面。”
“然后他就答應不再騷擾那劉什么,就是你那個同學了吧!”聞來覺得既然見面了,這事就應該這么愉快的解決了。
“哪有那么簡單啊,大個。”邱悅澤苦笑的看著聞來。
“我很客氣的跟他說,叫他不要繼續打擾劉蔻。他卻反過來罵我傻X,說我是哪根蔥,管他泡妞的事,還讓我滾蛋。”
這小子就是欠打。其他人聽邱悅澤這么說,又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級,想的方向全都一致。
“那傻X都這樣了,我自然也不客氣,我跟他說我就是劉蔻的男朋友,還跟他對罵了起來。”
“你應該直接打他丫的。”
“我倒是想打的,不過那時候他們剛放學,門口都是人,而且跟他一起的還有好幾個人。我還沒動手,他倒是先推了我幾下。”
“然后你就慫了?”唐景的話,總是那么的“不合時宜”。
“滾你的蛋。”
“你怕啥,你就照他一個人追著打,咱練體育的,還怕打不過他?就算他朋友過來幫忙,你也不吃虧,先把他打趴下了你再跑。他們誰能追的上你!”不得不說,體校里確實有不少打架的好手。
“我就是這樣想的,只是我剛準備動手,劉蔻就出來了。本來她住校的,晚自習放學應該直接回寢室才是。不過她知道我今天過來找那傻X,怕我鬧事,就出來看看。”
有些女生覺得男生為她打架,是某種大男子的英雄氣概,會很喜歡。而有些女孩則會覺得這是件很讓人難堪的事。很明顯,劉蔻就屬于后者。
“我明白劉蔻的性格,這時候我要是動手的話,她肯定會生我氣不說,十有八九還會覺得非常丟臉,搞不好以后不搭理我了都有可能。所以我被推了幾下也只有忍著,然后跟他約好,星期天下午跟他在他學校后門的一條巷子里談判。”
眾人都明白,所謂的談判,嘴巴利不利落不要緊,最后十有八九都是拳頭決定誰說的算。只有聞來例外,他是個耿直boy。
“談個女孩子還搞談判這套?大家坐一張桌子上聊天那種?”
劉敏敏忙把聞來拉到一邊,在他耳邊悄悄解釋。
“明天就是星期天了,剛好下午不需要訓練,只要你招呼,大家肯定幫你撐場子。”
其實邱悅澤就是想找眾人幫忙撐臺面。他目光轉了一圈,見所有人都點頭,感激的向眾人說道:
“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明天解決了這事后,我請大家下館子。”
“那我們明天要不要帶家伙?”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看來以前沒少干過打群架的事。
“這個就應該不用了。明天這事,最好是我跟他兩個人私聊解決,實在不行再請各位兄弟出手幫忙。”
邱悅澤是真心喜歡足球,心思基本都撲在足球上,平時不大惹事。除了小學時候跟同學鬧變扭打過架外,他很少跟人起沖突。這次的事,如果他自己能解決的話,他更愿意自己解決。如果最后群架難以避免,打不打得贏先不說,所有人很可能都會被處分。這樣的話,他心里肯定會非常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