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根藤蔓從洞穴里伸出,纏住兩只地精迅速拖進洞穴。
“可惡。”花剔一拳捶向巖壁怒道:“居然會拿身邊的地精當擋箭牌小看你了。”
剛剛的偷襲不算成功,那只領頭地精在看見花剔之后迅速將身邊的哥布林拉在身前。
領頭地精一聲怒吼,周圍剩余的幾只地精擺出一個陣型將領頭地精圍在中間。
地精們緩步上前走近洞穴,又有幾根藤蔓飛出但效果不佳。
地精所組成的陣法讓他們可以隨時互相照應。
花剔往洞穴深處跑去,現在就看自己設下的陷阱能否在多殺幾只地精。
而領頭地精看沒有藤蔓飛出,打算跑到洞口用火焰逼花剔出來。
好在雨還在下而且還有持續增大的趨勢。
見火攻無效,領頭地精從布袋里拿出一支信號彈。
信號彈在天空炸開,然后地精們重新組成陣型走進洞穴。
發出一聲慘叫,一只地精被鋒利的地刺刺穿了身體。
躲在洞穴深處的花剔也聽到了慘叫,他又布下幾個地刺陷阱后又繼續往深處跑去。
身上的傷越來越嚴重,在多次運用異能后自己的精神也開始稍微有些潰散。
走了很久他看見了一段階梯以及一個巨大的雕像。
“這里被人為修繕過。”
心里有強烈的預感,順著階梯往上走就可以得救。
視覺逐漸模糊汗水浸透衣物,面前有扇門出現,他跌跌撞撞的撲向那扇門。
雙眼緊閉,他終于還是倒下了。
當花剔在此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傷口被重新包扎。
房間的門被打,走進來的是一位身穿長袍的牧師。
牧師是一位中年男人,他看見已經醒了的花剔道:
“哦,孩子你醒啦。”
花剔嘴角抽動,心里吐槽著。
“真的有必要用這種語氣說話嗎,感覺像在看動物世界。”
吐槽歸吐槽,花剔心里還是很感謝眼前這位牧師的。
“牧師您好,謝謝您救我。”
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后,花剔向牧師要回了身上的裝備。
任務還沒完成,他打算在這修養一段時間再去找那群地精為隊員復仇。
這幾天花剔也沒顯著,他發現這是一座中世紀的小鎮。
而在牧師口中得知這座中世紀的小鎮叫“哥布林”。
而那群襲擊他的地精就是哥布林。
“聽說小鎮外的哥布林又開始活躍了。”
“是啊是啊城鎮外有幾個村莊被夜襲了,當鎮長大人帶兵趕去時發現為時已晚。”
在民眾的談話中,他得知這是一個中魔世界。
“世界錯誤,有人在傳送器上更改了坐標。”
就在這時,一位身披鎖甲的士兵走了過來。
“誒,你!”士兵叫住花剔繼續說道:“脫掉身上袍子,把臉露出來。”
士兵的叫聲吸引了周圍的人群,而且花剔的裝扮確實跟周圍的環境有點格格不入。
此時的花剔身上批了一件亞麻袍子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
因為自己的臉和這的居民有區別,他為了不惹麻煩就找牧師借了一件袍子。
可沒想到啊還是起了疑心。
內心糾結一或還是打算順從。
到時候在麻煩牧師幫自己解釋好了。
花剔脫下袍子的那一刻周圍一片嘩然。
被人當猴子看感覺好不爽。
也不知是誰通風報信了,周圍來了更多的士兵。
麻繩捆住肉身被士兵們押送去了鎮長的住處。
跪在大廳內等待著鎮長的到來,其實自己可以輕易掙脫困在身上的繩子,但為了不想惹麻煩給牧師添亂還是委屈一下自己吧。
此時一位年長的老者從花剔身后來到大廳。
他經過花剔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起來吧。”
“來人松綁。”
老者呼叫士兵將花剔身上的繩索解開。
花剔起身活動手腕感謝道:
“謝了。”
“咳咳。”老者咳嗽的很厲害,他連忙擺手道:
“客氣了,那天在地窟發現你的時候我也在。”
老者用手帕擦掉嘴角咳出的血漬,他的動作很隱蔽但還是被花剔發現了。
“那想必你就是鎮長了吧。”
“呵呵,我不是鎮長我是他的參謀。”
老者輕笑著,他席地而坐從懷中拿出一副地圖鋪在了地上。
地圖上反射著光澤,應該是最近新做的。
上面用紅色的顏料標記著幾處洞穴,其中一個則是那天花剔所在的洞穴。
花剔懂了,這是有求于他。
“參謀長大人,您就直說吧。”
“需要我怎么做。”
老者撫摸著自己的胡子,也不藏著掖著開口道:
“那天我和鎮長在和哥布林軍團交戰,就當我們人類軍隊要被屠殺之時。
我看見你們從天而降,甚至可以從手中憑空生物。
你們七人為我們拖住了整個哥布林軍團。”
老者訴說著當晚的場景。
他越說越激動,甚至控制不住自己一口帶有黑色污漬的血污從口中噴出,灑在了地圖上。
周圍的士兵急匆匆的跑到老者身邊。
“奎因先生!奎因先生!”
“來人!叫牧師過來!”
“你做了什么!”
一位士兵抽出腰間的寶劍指向花剔,周圍的其他士兵見狀攔著他。
“他早就該死了。”
花剔冷冷的說道,臉上面無表情,仿佛剛剛無事發生一般。
“你胡說......”
“我說啊!”花剔提高音量打斷這位士兵“他因為使用特殊藥物延壽按你們的話講就是他服用煉金藥物延續壽命,
但這種藥物雖然可以延續壽命但卻有限,
這種藥物含有劇毒在藥效逐漸失效之時毒性就會擴散全身。”
“如果繼續服用藥物是可以繼續延續壽命,但在最后會變的癡傻然后在痛苦中死去。”
此時牧師來到了大廳,他徑直走向奎因眼中盡是擔憂。
奎因沒有昏死過去,他看見友人來了顫顫巍巍的握住牧師的手道:
“弟弟,我沒事。”
奎因艱難的起身看向花剔。
“神子大人,能否凈化我身。”
花剔輕佻眉毛,沒想到自己在他們口中變成了神。
“首先我不是神,其次我可以幫你身體里的毒素排出,但排出之后就只有七天的壽命,且再也不能服藥續命。”
“那就拜托神子大人了,阿門!”
無關的人離開只留下牧師和幾位士兵,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正午的太陽終于到山腰,此刻街道上早已不見人影。
城門封閉,夜晚的小鎮有些冷清,但每隔幾步就有一個巡邏的士兵。
在幾個小時的努力下花剔成功的將奎因體內的毒素排出。
排出毒素后的奎因頭發迅速花白,但眼神不在渾濁反而變得清澈無比。
“現在我們互不相欠了。”
花剔輕嘆一口氣走出屋外,剛剛使用異能現在有點疲憊。
他現在愁的是該如何回去。
他抬頭看向月亮,只見一個長發女人從月亮上緩緩下落。
他想叫人,但發現自己無法發出聲音連身體都無法動彈。
“糟糕。”
要不是剛剛消耗過大,他可不怕那位長發女人。
不管是鬼還是人。
短短幾秒鐘后女人落在他身前,只見女人輕聲細語的說著話,但他卻聽不到。
直到一聲尖銳的警報聲響起,他回過神。
女人消失不見,牧師也不見了。
只看見焦急的言樂對著自己說道:
“她好像要掙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