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與小茍監理鬧了別扭的吳小蓮與自己以前做銷售的同事,一起去了正蓬勃發展的深圳。
深圳的開放,活力,熱情,讓吳小蓮深深的愛上了這里。如果說計算州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那么深圳就是剛剛二十出頭的充滿激情的青年!
因為她的學歷不高,她與朋友依然是做著到處跑的銷售工作,化妝品,衣物,五金件......只要有人給她們發工資,她們是什么都做。
后來她們決定還是跑自己以前熟悉的工程方面,這個開張一個,可是能管幾個月甚至幾年的!
電線電纜,報警器材等,可那時魚龍混雜,人家憑什么要用你的產品呢?
她們幾個的女人優勢就體現了出來,凡正都是已婚,也都是一個人在外地。對吳小蓮來說,小茍監理從沒讓她產生過愛情,她開始放縱著自己,用自己的身體換來一筆筆的訂單。
偶爾回到許州幾次,她都是為了看看兒子茍富貴,每每看到那個猥瑣的男人,吳小蓮不由從心底產生起一股厭惡,是他乘人之危,害得自己放棄了夢想中的“白馬王子”!
而深圳與許州的差距,更加深了他們之間的鴻溝。她努力賺錢,有了錢,把兒子接到深圳,她認定兒子跟著小茍監理不會有什么出息!
她是拼命的,為了賺錢,她自己出來單干,還招了幾個老家來的女孩子,楚小楠就是其中之一。
當然因為吳小蓮對小茍監理的恨,她從來沒有在楚小楠她們面前說起過小茍監理的情況。
一切順風順水的生意卻因為一個意想不到的原因夭折了,因為吳小蓮突然失蹤了!
因為久尋不到,報警也是沒有結果,這也是楚小楠后來重回許州發展的原因。
而她很多的套路,其實都是學自吳小蓮。
那天,吳小蓮是找一個工程老板催收貨款,老板笑咪咪的答應三天后付款。就在返回的路途中,吳小蓮被人打暈了,等她再次醒來,卻是已經到了東南亞的某國。
精明的她知道中了那個老板的算計,但又能怎么樣?她現在已被人販子賣給了紅燈區的一家妓院。
她逃過,求饒過,自殺過,求助過,最后是統統沒用!最后她瘋了,每天只知道嘴里念叨著“茍富貴”。
而小茍一家以為是吳小蓮在深圳發達了,不理他們了,所以這么多年也是從來沒有去尋找過她。
后來的吳小蓮又被輾轉賣了多次,最后一次是賣到國內西部某處的一個山溝中。一家四兄弟,因為太窮,沒有一個結婚,后來有個人販子說有個瘋女人,可以便宜賣給他們。
就這樣,吳小蓮成為了四兄弟的“**”。
在一次打擊人販子的活動中,警方得到了山溝里還有個被賣的女人,終于是救出了吳小蓮。
但此時的吳小蓮已經快六十歲,飽經磨難的她更加顯得蒼老,只是不停反復的念叨著“茍富貴”。
警方經過辨別,分析出是許州口音,遂將吳小蓮的信息與念叨的“茍富貴”,請求許州方面協查。
“茍富貴”,這個名字在許州獨一無二!警方很快就來到了茍富貴家。
小茍已經不是監理,坐了兩年牢也已經出來了。
因為他的事情刺激,父母都是先后去世,兒子和他當年類似,高中之后就在社會上混。
因為他過去得罪了太多的人,他并沒能如他的父母一般給兒子找到接受的單位。曾經唯一賞識他的劉明雖然仍然活著,可是他與劉宏之間的荒唐事情,他也沒面去找劉明。
估計去了,劉明也不會見他。因為縱橫監理公司經此事后,已經被其他公司兼并,連名字都是改了!
就是劉宏雖然后來沒有判刑,卻在國內再也呆不下去,據說去了M國。
警方據茍家的情況,以及詢問左右鄰居,知道這位茍劍以前有個老婆叫吳小蓮的,后來去了深圳,沒了音訊。
對照以前留檔的照片,以及來到茍家看到保留下來的一兩張照片,警方確認,那個山溝中救下來的“**”就是茍劍的媳婦吳小蓮。
聽著警察講述著吳小蓮的一些過往和現狀,茍劍(也就是曾經的小茍監理)撫摸著自己斷了的右腿,悲從中來,嚎啕大哭!
滿面淚水中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夏日的午后,聽見一個怯怯的女子聲音:“同志,請問您是這個項目的領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