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虛驚一場,陳琳隨意丟下了幾個小東西,便起身走開了。
霓歲歲緩了緩,才敢伸手將她丟下的東西拿了過來,湊近手中的東西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卻是避孕套。
霓歲歲不由心生疑惑,霓城常年不回家,陳琳準備這個做什么?如果是因為她爸霓城今天回家而準備的,那為什么又要偷偷扔在床底下?
稍一思考,也便知道,陳琳恐怕在外有人了?
想到這個,霓歲歲頓覺手中的東西惡心無比,便丟回了原地。
陳琳有沒有出軌,霓城有沒有被綠,其實她一點都不關(guān)心,她只關(guān)心周姨的死到底和她陳琳有沒有關(guān)系?
她還沒有出去,霓歲歲只能憋屈地縮在床下。
正百無聊賴,煎熬之際卻聽到手機響起。霓歲歲倒是淡然,她的手機一向都是靜音模式。
接著便聽床外道:“我已經(jīng)回到霓家了。”
是陳琳接起了電話。
“你這幾天少給我打電話,霓城,霓歲歲還有漫雪都回來了。”陳琳沖電話那頭的人叮囑道。
那邊的男人笑容頓了頓,疑道:“怎么那個霓歲歲也回來了?”
陳琳沉默片刻,有些害怕的顫聲道:“你說,她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后來那個劉姨說她又去過醫(yī)院,她……”
“冷靜點,你不要害怕,不要自亂陣腳。”宋青山打斷她,安慰道。
陳琳停下嘴,沒再說話,兩人又隨便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她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床邊,床下的霓歲歲能看見她穿著高跟雙腳。
她剛剛談到劉姨,言辭間分明是害怕她突然的回家,這些跡象更使霓歲歲相信周姨的死絕對不簡單。
陳琳沒出房間,霓歲歲只能繼續(xù)保持在床底的動作不變。
她以為她很快就會出去時,陳琳卻一直坐著沒動,整個房間也沒什么聲響,很是寂靜。
直到午餐時間,陳琳終于下了樓,霓歲歲等她走后,再等了一會兒,確定無人時,才從床下爬了出去。
長久保持一個姿勢沒動,身體似乎都有些不協(xié)調(diào),一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手和腳麻得厲害。
可她不能耽擱,必須立馬離開,這畢竟是午飯時間,她若再不下去,恐怕會起疑。
霓歲歲忍著麻痛感,又小心翼翼地回了自己的臥室,快速地換了身衣服,坐著揉了揉自己的腿腳,確定走起來沒有什么大的破綻了才姍姍下樓。
飯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各色菜式,桌上也已經(jīng)坐滿了人,只差了霓歲歲。
見她速度最慢,霓城皺了皺眉,似要發(fā)火,但想到什么又生生將怒氣忍了下去。
果然,飯吃到一半,霓城便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和偵書白分了?”
霓歲歲面目冷靜,語氣冷淡:“是啊,我現(xiàn)在的男朋友叫陸朝。有機會我?guī)Щ貋斫o您看看,爸。”
霓城被她一噎,差點哽住。他瞪了她一眼,怒火沖沖道:“你這又是找了個什么貨色,他什么身份,你以后跟著他有什么好?”
“那我嫁進陸氏集團有什么好?”
“你……”霓城將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顯然被氣得不輕。
陳琳見狀,連拍了拍他的后背,替她順氣:“注意身體,我看歲歲實在不想嫁便算了,我們和陸氏集團終究無緣。”
霓歲歲冷笑,“陳姨真是澆得一手好油。”
陳琳一愣,似是沒想到她如此直白,一時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頗有些精彩。
霓城卻氣得拍桌而起:“霓歲歲,你什么態(tài)度?這是對長輩的態(tài)度嗎?”
“嘭…”這邊劍拔弩張,卻徒然聽見了一聲勺子落地的聲音,霓漫雪只看了他們一眼,面目冷清,也不去撿那落下的勺子,起身道:“我吃完了,回學校去了。”
說完,便作勢要走,陳琳也顧不得這里了,忙去攔自己女兒:“雪兒,你不是說今天放假嗎?怎么還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