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兒,賀冕從洗手間出來,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也來到了座位,在任詩樂的對面坐下。“點了嗎?”賀冕拿起桌上手帕擦了擦手,微微偏頭問。“點了,藍山,可以嗎?”“嗯,挺好。”賀冕笑了,“不用緊張。”“噢,沒有。”被說中心事的任詩樂有點尷尬,只能嘴角扯出笑容,“賀總,是南區最近有什么問題嗎?”
賀冕沒有立刻回答,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了一眼。見她坐著局促不安,便道:“沒什么問題,就是找你聊點私事,你不必拘謹。只當……談談心。”“好。”任詩樂回答著,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手機。沒有動靜,也不知道筱悅睡了沒有,是否看到信息。見狀,賀冕問道:“怎么?在等柏文電話?”“額,”任詩樂一聽倒也就順勢說,“是啊,他今晚喝多了,回去后一直打不通電話,有點擔心。”“你賀姨過去看了,不需要擔心。”賀冕依舊盯著她,試探性問道,“柏文,是真喜歡嗎?”“什么?”任詩樂不解。
這時服務生端來兩杯咖啡,將一杯放在賀冕面前:“您好先生,這是您的藍山。”“謝謝。”賀冕順勢坐直,背靠著沙發。“女士,這是您的卡布奇諾。”“謝謝。”任詩樂微笑點頭。
服務生放下咖啡走后,賀冕率先開口了:“喜歡甜的?”任詩樂笑了一下:“是啊,不怎么喝咖啡。”“嗯。”賀冕努嘴點點頭,“笑起來真好看,怪不得那臭小子那么喜歡你,還別說,連我看了都很喜歡呢。”
任詩樂一驚,勉強笑道:“賀總抬愛。”賀冕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道:“我這人有什么話都是實話實說,我是真的喜歡你這個笑容。你這一笑啊,讓人感覺就什么煩心事都沒有了,真好。”放下咖啡杯,順勢手便搭上了任詩樂的手背,繼續說道,“不像你嫂子啊,整日黑著臉,看了就煩。”任詩樂心里咯噔一下,受到驚嚇地抽開手:“賀總這可就冤枉嫂子了,嫂子哪里是整日黑著臉的。”
倒也不是任詩樂的托詞,雖然與趙琪琪沒有什么私交,但是每次去他家的時候趙琪琪可都是滿面笑容地盛情款待的。賀冕瞄了一眼她抽開的手,倒也沒有進一步動作,便又坐直了身子,手指輕輕敲著桌角。任詩樂心里焦急,雖然是有點晚了,但是筱悅是夜貓子,平時應該也沒有那么早睡才對,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見賀冕只是坐著不接話,任詩樂心里忐忑,只能尷尬地笑問:“賀總,您看也不早了,要不我們也先回去了?這個南區明天也會新到一批書架和擺飾品,我今晚回去也得先把這些工作安排一下。”賀冕淡淡答道:“不急,這事也用不著你親自安排,一些擺飾品而已,南區那么多人還得你親自動手不成。”說完朝任詩樂面前的咖啡努努嘴,“試一下吧,也別浪費是不是?”
任詩樂無奈,只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邊與賀冕周旋,一邊祈禱筱悅看到信息打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