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生命之鐘號，記得他們當初一聲不吭就開火，杰克斯認為他們可能不能成為友方勢力，而是敵對，于是下令全艦進入戰斗狀態。

　　劉楷自然是直接接手航行控制，這是優先級，劉楷到位，左手就開始在虛擬面板上啟動HMDS頭盔顯示系統，右手去拿頭盔。

　　雖然杰克斯打算當個圍觀的人，但是必要的防護要做好，鬼知道什么時候把火力通道伸過來？

　　隨著更加細節的數據被掃描出來，發現這三艘飛船長度均超過了前面遇到過的HAN生命之鐘號將近一半，看起來是比它噸位更大的戰艦。

　　骷髏軍艦隊迅速反應，把其他兩個地方的戰艦都調了過來，配合核心區域的艦隊，在距離這三艘戰艦7萬公里外躍出蟲洞，以魚.雷在遠距離進行首輪打擊，大量發射后.進入超光速狀態的空間魚.雷在遠疆號的探測界面拉出大量的軌跡線，在三艘HAN的戰艦的空間層上形成大量波動，可整體對HAN戰艦的防御層影響非常小。

　　現在，骷髏軍還在用魚.雷遠距離消耗HAN戰艦的空間層，在遠疆號的目光看，骷髏軍能對敵人戰艦的防御層造成大幅度波動，可是從波動的緩沖情況看，就知道他們的空間列陣系統在快速緩沖過載，骷髏軍也發現到他們這次面對的對手，和以往都不一樣，開始拉進距離。

　　在十幾光年外圍觀的遠疆號，所有人都在盯著操作臺上的的掃描數據，和骷髏軍艦隊的全部動態，骷髏軍依舊是以盾牌座級和其改型作為突擊力量，首輪接近目標，其他的戰艦則在他們的主武器有效射程邊緣輸出，期間，一艘骷髏軍的戰艦引起了遠疆號的注意，它無論是空間波動信號，還是各類散發出來的輻射都要比臭名昭著的西德斯級戰艦強，當它的主炮開火時，能量集束炮產生的能量脈沖信號比西德斯級高了3倍，從能量頻率能知道它裝備的能量集束炮和西德斯級用的是同一種，應該是升級版。

　　見到有新的骷髏軍戰艦，杰克斯立即下令單獨備份這些數據，當然還有這一次和骷髏軍交戰的對手，戰斗結束后，遠疆號將會再一次原來骷髏軍的控制區去發送信息。

　　這次可是的情報至關重要，因為還涉及到一個可能潛在的敵對勢力，HAN，畢竟一見面，話沒說一句就掄起板磚開始敲人，知道上次那次接觸的人大多都認為HAN能成為友軍的可能性很低，這不單單是杰克斯那么認為，是很多人都那么認為，現在骷髏軍也跟他們打起來了，可能也變相的證明了，在更強的第三方介入下，TRC和骷髏軍的戰場可能很快就會結束。

　　哪怕是他們現在的主要敵人是TRC敵對的骷髏軍，仍然對TRC來講壓力不會減少，反而可能會上升，誰知道他們滅了骷髏軍后，下一個目標就是TRC？

　　戰斗持續到第5分鐘，前來迎戰的骷髏軍艦隊損失一半以上，反觀的HAN的戰艦，依然在那個地方瘋狂輸出自己的火力，這個場景就像《星際之門》中，銀河系聯軍艦隊對抗入侵銀河系的ORI艦隊的P3Y-229之戰，此戰ORI的戰艦只有4艘，近乎以全殲的姿態跨過銀河系聯軍的防線，ORI的戰艦沒有任何損失。

　　杰克斯：“真慘，看樣子骷髏軍應該已經不是第一次和他們交手了。”

　　洪文德：“看他們到樣子，感覺像是試探性的攻擊。”

　　杰克斯覺得有道理，從跳出到現在，這三艘HAN的戰艦沒有怎么加速過，慢慢悠悠的那個地方和骷髏軍艦隊打。

　　杰克斯：“我也覺得，如果是進攻，不會在這里慢慢拖的。”

　　莫洛索夫：“艦長，骷髏軍第3，6，12，13艦隊進入戰場。”

　　洪文德：“好家伙，把在部署在TRC前線的艦隊調回來了。”

　　隨后一艘HAN的戰艦和一艘西德斯級戰艦的信號點重合，接著就一起消失，骷髏軍艦隊方面損失一半的戰艦才能勉強擊毀一艘HAN戰艦，技術優勢很明顯啊。

　　隨著骷髏軍四個艦隊，四百艘戰艦到場，HAN的戰艦在與其交戰后不就便離開了，根據伊森的記錄，這次HAN的試探性.交戰，HAN以損失一艘戰艦為代價殲滅骷髏軍輕，中，重型艦共297艘。

　　獲得數據后，杰克斯讓劉楷遠離骷髏軍邊境地帶，去銀河系外圍的某個真空地帶發送數據。

　　。。。。。

　　骷髏軍境內，戰場方向，天元號在圍繞殘骸云做警戒，它的艦長彼得諾夫望著由骷髏軍戰艦組成的小行星帶，“這是他們第幾次攻擊了？”

　　副艦長：“根據數據記錄，這次發生在我們勢力范圍內的第97次。”

　　97次，在一年內發生97次這種試探性攻擊，明顯是在收集骷髏軍戰艦的戰斗數據，從第一次到這次，間隔的一年里，一次比一次難打，骷髏軍換進去的戰艦一次比一次多，他還記得第一次交手，天元號也參與其中，雖然對面只有一艘長度三公里的船，對面也是一聲不吭就開始開火，當時用4艘盾牌座級改型星艦花了5分鐘將它打跑后，時隔三天后，他們又回來了，這次來了6艘，艦體結構和前面遇到的那艘幾乎一樣，但是要更短一點，短了大概幾百米的樣子，而且武器布局也不一樣，它有兩個三聯主炮炮塔，前者沒有，但是它的火力和靈活度要更高更密，第二次，4艘盾牌座級改型星艦用了三分鐘就將他們全部殲滅。

　　HAN的前面派來的那些3公里長巡洋艦，這回是第一次派長度為前者兩倍的新戰艦過來，前面幾次遇到的那些巡洋艦就已經夠難打了，這次交換比相差那么多也在預料之中，實驗性攻擊就已經打成這樣了，偶爾會打擊一下骷髏軍的設施，要是全面進攻，可能就真的擋不住了。

　　遠疆號上傳完數據，回到待命航道的時候，換了另一個文明的遮罩特征，剛剛的戰場上骷髏軍的艦隊已經撤走了，只留下幾艘利劍級戰艦用來搭救幸存者。

　　再一次面相這次戰斗的結果，杰克斯問向旁邊的洪文德，“洪文德，你覺得如果他們把矛頭指向我們，你覺得TRC能撐多久。”

　　洪文德：“從這次戰斗的結果看，應該不會太久，而且這次來的是6公里長的戰艦，我們不清楚都有什么種類的船？數量有多少？加上這次是試探性的行動，我們沒能了解他們的艦隊所有編制，所有種種不確定性因素，只能用最壞的結果來假設他們進攻我們是的場景。”

　　杰克斯：“你覺得，如果我們某天遭遇HAN的戰艦，我們的高頻脈沖炮能對他們戰艦的防御層造成多大的影響。”

　　洪文德：“應該會比重型戰艦上安裝的能量集束主炮低，從兩者的打擊效果就能看出來。”

　　杰克斯：“嗯，那盡量避開這些戰斗吧。”

　　聽洪文德與杰克斯的交談，劉楷也在腦子里想象遭遇他們的戰艦時與其交戰的畫面，目標仍然是生命之鐘號，因為HAN的戰艦他們就只見過生命之鐘號。

　　配上剛剛的骷髏軍交戰結果，劉楷特意強化了生命之鐘的主炮靈活度和精準度，以及加裝大量點防炮，拉高他們的點防炮火力輸出，劉楷想著想著，冷汗就下來了。

　　上一次也是第一次交手，生命之鐘號是因為主炮靈活度和火控精準度不足，其實它的甲板炮的火控精度和靈活度還是可以的，只是在面對以機動著稱的潛行者級面前，就顯得不足了，明顯他們的思路就是甲板炮為反艦點防兩用，所以它基本上就沒裝點防炮，最起碼在當時交戰中沒見它用過點防炮，完全是把甲板炮當點防炮來用。

　　隨著劉楷把它的武器火力，防御能力，信息獲取能力等一系列數據進行加強，劉楷發現好像真的有點恐怖，劉楷總覺得，當時它的發揮不是它的真本事。

　　劉楷結束腦中的戰斗預演，看向艦橋主屏幕中艦艏指向的群星，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涌現在劉楷的大腦，他覺得遠疆號時日無多了。

　　（預告：第5代星艦，殤級重型戰術攻擊艦，遠疆號2號艦，遠疆號-A）

　　劉楷也不清楚為什么自己會那么想？一個陪了自己五年的老戰友，竟然會覺得它時日無多，估計被別人知道，自己的最終結果可能會很難看。

　　例如被人架到機庫，一腳對著自己的屁股把自己踹出去，并說到“我去你的吧！你個死烏鴉嘴！”

　　接著一連幾天，骷髏軍都在圍繞著那艘HAN的戰艦殘骸活動，3艘利劍級和4艘盾牌座級改型星艦圍繞在那附近，雖然杰克斯也想過去撈一手，奈何數量和實力懸殊，便只停留在想法的階段。

　　放棄想法的杰克斯把剛剛抬起的手又放了下來，“唉，算了。”

　　洪文德：“艦長？”

　　杰克斯：“沒什么，想過去看看能不能撈一手？想想還是算了。”

　　洪文德：“做人可不能那么貪得無厭啊，有時候太貪就把自己送進去了。”

　　。。。。。。。

　　情況一直這樣持續了一周，期間沒有發現有任何HAN的戰艦的活動跡象，來自骷髏軍內部發出來的消息沒有說明HAN進攻這個宇宙的另外兩個控制器。

　　今天，遠疆號如往常，等著接收滅世小組發過來的信息。

　　今天的信息稍微長了些，遠疆號用了13個小時才完成接收和破譯，滅世小組發來的信息是，“南山第二批次的農作以成熟并完成收成，開始轉入飯店。”

　　滅世小組發出的信息的有兩個意思，一個是他們的行動轉入第二階段，開始滲透骷髏軍行政單位，另一個就是第二批次的4艘北神風級戰艦從船塢下線，移交TRC艦隊進行測試，最后一個是南山級戰艦的施工情況。（南山級，和北神風級同屬于4代艦，相比北神風級，體積和火力更大更強，屬旗艦級的戰艦，和北神風級的關系類似三代的歌詩級和遠行級的高底搭配，南山級為旗艦，北神風為量產艦。）

　　骷髏軍有相當大的一部分從前線抽離去應對HAN那不停的騷擾戰，更何況是近期，TRC的前線壓力降了下去，船塢的擴建工作和生產計劃開始加速，自然第二批次的北神風級戰艦的戰力形成是重中之重，有了北神風號的數據，后面這些北神風級戰艦的測試項目減了許多，所以不出意料的話，四艘北神風級戰艦能投入作戰的時間不會超過1個月。

　　當然，第三批次9艘北神風級戰艦的項目已經開始動工，現在TRC方面已經減少了三代艦4/10的產量，轉入生產4代艦，如果需要的話，三代艦的產量還會繼續壓縮，騰出資源和場地去建造四代艦。

　　分析出這三條信息的杰克斯說道：“是個好消息啊，第二批次的北神風級下線，形成戰斗力并服役后，骷髏軍的日子可能就沒那么好過咯。”

　　洪文德:“骷髏軍可能也有對策，之前探測到的那艘骷髏軍新戰艦，估計就是針對北神風級設計的，然后順便打打HAN的戰艦。”

　　杰克斯：“這東西，且行且看吧。”

　　杰克斯看了看時間，“應該這兩天都不會有信息發來，洪文德，艦橋交給你，你繼續盯著這個（手指指向那艘HAN戰艦被擊毀的地方）地方，我們離得太近，一旦骷髏軍的星艦有動靜就匯報。”

　　洪文德：“是，長官。”

　　遠疆號離那個地方太近了，杰克斯擔心有被識破的風險，便讓洪文德去盯著，自己去換班。

　　杰克斯話說完，拔出ID卡離開了艦橋，洪文德看著艦橋大門關閉，掉過頭繼續觀察杰克斯所指的地方。

　　。。。。。。。。。。。

　　劉楷一如既往像往常從床上醒來的，第一時間拿起平板接入遠疆號的航行控制系統，了解最新的情況。

　　確認沒有什么事情，左手單手抱起平板就去刷牙洗漱，在走廊正好碰上喬納森換班回來。

　　喬納森：“嗨！你醒了。”

　　劉楷：“嗯。”

　　喬納森：“看你好像不是很精神，出什么問題了嗎？”

　　“沒有吧？我不是一直都這個樣子嗎？”，劉楷記得自己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頂多就是沒從那個剛睡醒的狀態中緩過來。

　　喬納森用他的平板給劉楷拍了一張，：“我建議你還是什么時候去一趟醫務室看看吧，別到時候又整出個心理疾病來。”

　　劉楷：“知道了。”

　　喬納森把照片展示給劉楷看，用蹩腳的中文說道：“劉兄，我見你印堂發黑，近期可能將有大難。”

　　劉楷：“去去去，你都跟誰學的？好的不學，就學些這些玩意？”

　　不過這樣，劉楷就回想起之前那次不祥的預感，加上印堂發黑，是不是就真的將有大難發生？

　　雖然這個東西屬于古代玄學，沒有太強科學依據，但是架不住人體有些時候會對即將來臨的威脅進行提前預感，往往人的感覺就這樣，即使劉楷是個無神論者，但是也不禁的去想會發生什么？

　　這樣的話，之前的預感和這次的信息如果重合的話，那么所有信息都指向了一方向了，從邏輯上判斷，劉楷的不詳預感是在HAN和骷髏軍的交戰中產生的，加上印堂發黑，近期必有大難。。。。在一番推理下，劉楷得出結論，劉楷縱觀天下，TRC近期必和HAN有一戰。

　　既然TRC也會跟HAN干起來，劉楷猜測骷髏軍和TRC組成聯軍的可能性有多大，就在劉楷站在那里頭腦風暴的時候，在一旁的喬納森看劉楷像中了邪一樣站在那里嘀咕。

　　喬納森伸出右手在劉楷面前晃了晃:“劉楷？劉楷？你還好不？不會真的中邪了吧？“

　　劉楷反應過來，問道：“你干嘛？”

　　喬納森：“還以為你中邪了，要不要我送你個十字架辟邪？”

　　劉楷：“去去去去，該干嘛干嘛去。”

　　“是，長官。”，喬納森也不再說什么，朝著劉楷身后的宿舍走去。

　　劉楷走在三層甲板的走廊上，抬起頭看向天花板，心里默文道：“兄啊，你和我都即將大限將至嗎？”

　　。。。。。。。。。

　　HAN的行動和攻擊時間在不停的縮短，這次HAN開始正式行動了，接收信息后的第二天，進入遠疆號探測系統的HAN艦隊足足有一個戰斗群之多，其中探測反應這個戰斗群中，7艘長度6公里的戰艦，也就是之前三艘戰艦單挑骷髏軍幾個艦隊那種戰艦，4艘3公里長的戰艦。

　　在距離骷髏軍邊境十幾光年外吃瓜的杰克斯：“開始進攻了嗎？”

　　洪文德：“我看像是戰術性的外科式打擊。”

　　HAN戰斗群這次一反常態，戰術轉變，在他們的太陽系中跳出，就對著地球方向開火，一下子，骷髏軍在這邊的月球在遠疆號的探測系統中從一個點，連帶著附近駐守的骷髏軍艦隊一起消失了，那個月球變成了許許多多分散的點。

　　洪文德：“一上來就殲星，那么狠嗎？”

　　杰克斯原本想說“你也有今天”，但是被另一句話給咽了下去。

　　“戰斗數據的調整看來已經完成了，進入戰斗狀態了。”

　　洪文德：“嗯？”

　　杰克斯：“之前的試探性進攻，只是在試探骷髏軍艦隊的實力和科技程度，對自身進行調整，現在看來是完成的準備工作。”

　　事實上并不是這樣，骷髏軍面對的HAN艦隊充其量是專門對位低端局戰場的部隊，HAN對艦隊對位有明確劃分，對位低端局，中端局和高端局的戰場都有專門對位的部隊，因為HAN的中央政府管控，對下屬的這些部隊有很強的科技限制，之前骷髏軍對付的HAN艦隊那么多次試探性攻擊，其實都是在通過與骷髏軍交戰的戰斗數據向中央政府申請科技管控和武力的開放用于升級艦隊，但是開放也是有很大限制的，如果一旦確認低端局的部隊無法應對此敵人，中央政府就會換成對應中端局的部隊進場去接手戰場。

　　這次攻擊骷髏軍的行動，不單單是這個部隊的一己所為，HAN中央政府也有一手在里面，因為任何一個下屬軍隊的行動都要通過中央政府的審查授意后才會展開行動。

　　杰克斯：“你覺得，他們什么時候會進攻我們？”

　　洪文德：“這可說不準。”

　　杰克斯沉默一會：“往前推進4光年。”

　　骷髏軍境內的戰斗，隨著預備隊投入，進入白熱化階段，那艘新戰艦的信號再一次出現在遠疆號的探測系統里。

　　原以為，能繼續吃瓜的，結果發現一艘HAN的戰艦進入空間跳躍狀態，同時一個蟲洞在遠疆號附近展開。

　　莫洛索夫：“艦長，5點鐘方向發現蟲洞！”

　　“蟲洞？”，杰克斯看傳感器內正常穿過蟲洞那艘HAN戰艦，不會真的是它吧。

　　杰克斯：“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洪文德：“艦長，已經確認，是那艘HAN戰艦！”

　　杰克斯：“紅色警報！黃海鑫，超空間驅動！最大速度。”

　　黃海鑫點擊超空間驅動，撤離該區域，可是事情并沒那么簡單，30秒后，一個超空間信號出現在遠疆號后方，距離越來越近。

　　杰克斯讓黃海鑫把主屏幕的視角切換到后方，一艘對于遠疆號體積為參照物的巨型戰艦出現在影像中，與那艘HAN戰艦的距離近到都能看到它的HAN標識，艦橋所有人都目光都聚集在這艘HAN戰艦上。

　　HAN的戰艦，作戰思路延續傳統海戰，所以能在外部看到龐大的主炮和副炮的炮塔，而這艘在緊隨遠疆號而來的6公里長的戰艦啟用底部右舷一門雙聯裝的副炮炮塔，炮口指向遠疆號，僅用了一炮就把遠疆號的空間列陣打到近乎完全過載的狀態，黃海鑫那邊兩條列陣的過載警示條一下子就紅了，還有那極為刺眼發黃色字體，過載“93％”

　　被擊中時，主電源系統離線，現在支撐艦橋電力的是備用供電，晃動時，艦橋內的人因為安全帶都被拉上，沒有一個人因為晃動而受到撞擊傷害，可是外面就不一樣了。

　　在走廊還在往艦橋趕的劉楷被忽如其來晃動震飛，一腦袋撞到走廊的墻上，后又因為重力系統，整個人砸到了地上，一道血痕從劉楷的頭頂流到臉頰。

　　晃動發生的那一剎那，走廊的照明關閉，應急燈啟用，一名船員一樣因為晃動，腦袋磕在墻上凸起的結構梁上，只是他磕到的地方是自己的太陽穴，他倒在劉楷面前的時候，劉楷和他四目相對相對，這是他第一次那么近距離的面對一具尸體，從臂章上看，是電子技術部門的，劉楷伸出手，把他的眼睛閉上，從地上撿起帽子，捂著自己流血的腦袋扶著墻一步步的朝著艦橋走去。

　　因為空間列陣在一下子受到了過高的過載，除了防御和力場轉向，其余功能均自動關閉用于緩沖，關閉超空間驅動的遠疆號由于HAN戰艦的炮擊，在超空間內水平失衡，以一種失控翻滾的狀態從超空間通道退回常規空間。

　　退出超空間的黃海鑫在快速擺動擺動操縱桿，企圖把遠疆號的水平控制找回來，在失控翻滾狀態中操作了十幾秒，才恢復到水平飛行姿態。

　　劉楷也到了艦橋門口，艦橋大門已經封鎖，劉楷現在刷門禁是不會開門的。

　　聽到門禁傳來報警聲，杰克斯打開外部監控，一看是劉楷就立刻開門。

　　一開門，看到劉楷半邊臉都是血，但是劉楷直接來到黃海鑫旁邊，空間列陣的兩條過載顯示條在劉楷眼中，紅的太顯眼了。

　　劉楷在剛剛的晃動中就已經知道那一擊能造成多大的影響，劉楷彎下腰從那個箱子里拿起HMDS頭盔：“黃海鑫，我接手操作。”

　　黃海鑫解開安全帶，拔出自己的ID卡從椅子上起身：“是。”

　　劉楷剛坐下，剛剛啟動HMDS頭盔的顯示連接，一艘6公里長的戰艦在上方，艦艏對著自己退出了超空間通道。

　　劉楷抬起頭通過HMDS系統看著它，馬上把動力操縱桿推至標尺80，同時降低空間列陣一半的防御層強度來提升機動能力。

　　一下子遠疆號邊繞著這艘戰艦穿插機動起來，利用遠疆號的高轉向優勢讓敵艦的主炮和副炮戰術效果下降，劉楷這么做也正確的，近距離繞著這艘戰艦機動的遠疆號，借助伊森在敵艦艦炮手上描繪出來的彈道指向線下，劉楷能非常容易的規避主火力，而且劉楷也發現了，他們主炮俯仰角在位于上下50度時是他們的火力死角，不過這次HAN也不是沒有準備，大量點防炮升上船殼，以密集的火力攻擊遠疆號。

　　他們的點防炮，雖然輸出不高，但是俯仰角大與部署密集，使得遠疆號在這種情況下也占不到優勢。

　　遠疆號進入到敵艦上方的主炮火力死角，壓下艦艏，用所有能用的武器全往敵艦身上招呼。

　　劉楷對高頻脈沖炮的輸出功率調制最高，甚至連引擎儲熱槽內存儲的能量也供向了武器系統，對這艘HAN的戰艦防御層造成了持續猛擊，它們的空間列陣的輸出頻率波動和輸出強度都出現了紊亂，甚至遠疆號的傳感器能探測到他們的戰艦有數條空間列陣下線。

　　但是對他們整體的危害并不大，他們調整了其他方向輸出的空間列陣的輸出方向，剛剛被遠疆號猛擊的地方防御很快就恢復了。

　　遠疆號自接戰以來，狀態就已經處于被重創的階段，發起第一輪反擊后，遠疆號已經很難再撐下去了。

　　跟隨遠疆號而來的，不單單只有這艘HAN的戰艦，還有兩艘盾牌座級改型星艦，它倆都是遠疆號的老對手，天元號和海月號，他們是緊追著追擊遠疆號的HAN戰艦的超空間痕跡而來。

　　他們兩艘艦從超空間里退出來，就遇到看到在敵艦火力網中掙扎的遠疆號，才意識到之前一直在邊境附近長時間逗留那艘船，是遠疆號。

　　不過他們并沒有第一時間攻擊遠疆號，而是由海月號發出了一條問候語給遠疆號，“就這？你們的實力就這？被打成這樣，你們和我們在前線死磕的那股勁去哪了？”

　　杰克斯沒有回復，他知道這是他們在嘲諷自己現在的狼狽模樣，如果不是超空間里挨了那一炮，現在說不定是誰嘲諷誰呢？

　　盡管過來的骷髏軍海月號雖然是在口頭上嘲諷，但是他們的行動完相反，自退出超空間后，他們主動向遠疆號的位置接近，靠近速度就是他們的船能飆多快就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