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南城的時候桑麻是不適應(yīng)的,怎么說呢,滿身的疹子不知為何起也不知為何就消失了,定居在這里是去年春天,街邊的粉桃盛開驚艷了桑麻淺薄的時光。只是一周后就敗了,像一場微涼的風(fēng),吹著吹著就夢過了這一年半載。
那年夏天,桑麻和詩詩,阿莫,佳人四個人在校園的草坪上笑的刺眼,那么明媚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詩詩和李鎬終于在一起了,而桑麻,還是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奔著自己所謂的喜歡與不喜歡夢想與現(xiàn)實奔波著。
“老娘終于修成正果跟他在一起了。”電話那頭詩詩像個孩子,“怎么有點想哭呢,桑麻,我想你了。”桑麻掛了電話一陣心酸。
這一路走來,詩詩的不容易桑麻是看到的,詩詩從大一開始喜歡李鎬,一見鐘情,這個勇敢與熱血同在的女漢子憑著自己堅韌不拔生生在李鎬旁邊殺出一條血路成為離男神最近的忠粉,這在學(xué)校一躍成為傳奇,但是忠粉依然是忠粉,這阻擋不了男神女友常換但從不會是她的事實,對此詩詩無觀點,甩出一句“老娘相信守得云開見月明”就繼續(xù)花癡。
詩詩的感情我們都看在眼里,她抽屜里李鎬洗出來的照片能鋪滿整張床鋪,更別說手機壁紙電腦屏保這類小事,有次去她床上躺會竟然發(fā)現(xiàn)天花板上有一個李鎬的人頭小像,我們集體認(rèn)為她已經(jīng)走火入魔,她只是哈哈狂笑兩聲故作嬌羞捂嘴說“哎呀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年,她愛的轟烈而辛苦。
桑麻經(jīng)常發(fā)微博很文藝的說“我在南城,一個人。”詩詩常說她泛酸,但是也沒多說什么,桑麻確實是一個人,有時候阿莫會問桑麻說你累嗎?桑麻也只是無謂的聳聳肩而已。是累的,但是累比痛強很多。
阿莫是個淡漠的人,有時候有點呆有時候很聰明,桑麻一直覺得她是個奇怪的存在,很多事情她和大家的點都不一樣,但是卻從未有什么大的重沖突,她當(dāng)年和桑麻走得最近,兩個人莫名其妙的成為宿舍里最好的盆友,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互補吧。桑麻一直說阿莫是個孤獨的人,但是她的心是幾個人中最熱的。其實跟桑麻詩詩相比阿莫活的更像個孩子,有點裝酷的孩子。
阿莫是抱怨過的,說桑麻你都幾乎沒給我打過電話,明明說好常聯(lián)系的。桑麻只是笑了笑。
其實桑麻是個外熱內(nèi)冷的姑娘,表面上嘻嘻哈哈但是內(nèi)心要安靜很多的,可能人越長大世界越窄,桑麻的通訊錄上人越來越少,電話也越來越少,通訊記錄很少刪但是也很短,除了父母和快遞,就只剩詩詩阿莫了。
南城是座安靜的城市,安靜到下過雨打開窗馬路過車濺起的水花聲都能聽到,桑麻有點矯情的認(rèn)為自己的心性也是如此。其實桑麻是有點作的,稍微有點小文藝,但是人嘛,活著除了賣萌裝逼還能有什么生活樂趣呢,自己受得了也不會困擾別人就挺好的。
其實真正被困擾的人,也就那一個吧。阿陽。
佳人說,就當(dāng)他是一種陪伴吧。
桑麻想,這可能他和阿陽之間是最好的定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