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寒系好了腰牌,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欣賞著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戰(zhàn)利品。子政此時也是注視著自己手里的木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來這木牌得來得有些不和他得心意。
李景城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子政的肩膀說道:“岳兄剛才的劍法真是精妙,這木牌可謂是實至名歸。”
岳寒摸了摸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哪的事,其實我液就只有劍法能拿得出手了。要是他們和我拼什么內力,我看我是大大地不如。”
說到這,李景城才回想到剛才和岳寒比拼內力,發(fā)現他內力的程度才剛剛到達九品武者的巔峰。
原以為岳寒只是故意隱藏實力,現在聽到他若此說,李景城有些詫異,心想這小子內力不會真的就這種程度吧?若真若此,那這小子和其他人的實力會慢慢地拉開的。
子政這時回過神來,說道:“內力固然重要,但是如今在學院還是招數來的實用些。”
李景城嘆息道:“確實,下品武者之間的較量大多其實都是外功招數的比試。但是隨著境界的提升,內力之間的差距很很快顯現出來的。”
岳寒有些不明白,趕忙問道:“怎么說?”
李景城回道:“下品武者過招有一把利劍便足以傷人殺人,內力難以阻擋寶劍之利。
但是到了七品以上,那可大不同了。
所有武者能修習的武學大大地增多,譬如金鐘罩、鐵布衫等五品功法可謂是數不勝數。
倘若兩人內力相差太多,這一柄利劍可能與一根樹無異,別說傷人了,就連撓癢都不行了。”
岳寒心里一驚,他雖然經常聽方云飛念叨,這內力修習是如何如何的重要,但是怎么也不明白。認為自己手執(zhí)一柄寶劍,足以應對天下英雄了。
現在岳寒聽到李景城的一番話頓時明白了,自己原來就是井底之蛙。
子政看到岳寒表情落寞,說道:“這內力修習,慢慢來就好。”
岳寒輕聲說道:“真的是慢慢來就好嗎?”
李景城看岳寒如此情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笑道:“大家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吧,這里還是太顯眼了。等會兒被別人發(fā)現可不妙。”
說完子政帶著兩人朝東邊跑去。岳寒他們現在已經算是大獲全勝了,只要過了今晚便成功了。
遠處一個青衣女子目睹了岳寒三人的所有行動。她面帶笑容地看著岳寒他們的身影越來越遠,最終消失不見。
這時方云飛躍到了屋頂,離青衣女子只有一丈之遠。
“蓮妹,這么著急通知我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何月蓮轉過身,笑著說道:“我剛才看到岳寒和他的舍友子政了。”
方云飛一聽是岳寒,有些緊張,他找這小子已經找了一天了。他壓了壓聲音說道:“怎么?那小子怎么了?難道是遇到什么事了嗎?該不會是被淘汰了吧?”
何月蓮說道:“他們遇到了四皇子那一組了。”
“什么?!那這小子現在在哪?該不會是受了重傷吧?”
何月蓮見方云飛有些慌張,急忙說道:“云哥,沒事沒事。這小子不僅沒事還有些出乎意料呢。”
“我看這小子多半又耍了什么小聰明吧?之前我看他練劍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這小子就是一個怪才。不,可能就是怪。”
雖然是這么說,方云飛心里還是掩不住喜愛之情,他很喜歡這個小子。
何月蓮聽方云飛如此說道,冷雙美人竟然“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她說道:“哈哈,這小子可能比云哥你想的要厲害多了。他這次可是面對面地擊潰了朱子誠。”
“啊?……”方云飛有些難以置信,他壓住了自己內心的激動,繼續(xù)說道:“這下這小子可要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我看以后是管不了了。”
何月蓮看方云飛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出來,說道:“云哥,你現在的樣子可像極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不,是像師傅。”
方云飛發(fā)現自己剛才確實像個嘴硬的老頭,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兩人在師傅逝世后唯一一次笑著談起他,兩兄妹很少如此了,之前的很多快樂的事情都記不清了。
方云飛恢復過來,問道:“這小子人呢?”
“他們得手后就離開了,我猜應該是要等今晚的鐘聲了。”
方云飛聽到后坐了下來,這一天的奔波讓他有些乏了。他笑道:“我猜就是,這小子是個猴精,看來這前十的位置算是保住了。對了,蓮妹,上次黃班進前十是什么時候了?”
“據書院的記載大概是五十年前吧。”
“五十年嗎?那么久,好小子看來你是不想顯眼都難咯。”
方云飛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唉,希望這小子別又被什么有心之人給盯上了……”
傍晚時分,潛龍書院雖然看不到夕陽,但是天邊那紅色云彩提醒著所有學員時間不多了。
岳寒等三人回到了之前與朱紋分散的小院。岳寒剛一推開門就看見石楠在院子里走來走起,看起來十分地焦急。
石楠看見進門的岳寒,立刻迎了上去,短促的聲音透露著焦急:“朱紋不見了!”
子政沖到了前面,說道:“怎么回事?慢慢說,說清楚。”
石楠看了一眼后面的李景城,沒有多問,吞了吞口水說道:“是這樣的,之前朱紋看見那么離開了不是上了閣樓嗎?我和林吼便在院子里等你們回來。
但是很久閣樓上都沒動靜,林吼就敲了敲閣樓的門,想問問朱紋是否有情況。見沒人回應,我和林吼進進去了,發(fā)現閣樓里一點痕跡都沒有,這才發(fā)現朱紋不見了。”
岳寒問道:“那么林吼呢?怎么一下子兩個人都不見了。”
石楠平復了下心情,補充道:“林吼猜想朱紋可能是跟著你們出去了,本來我們兩人都想出去找她的,可是又怕你們回來之后發(fā)現沒人。剛才我是等急了,就想出去找他們了,你們便回來了。”
子政嘆息道:“唉,怕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