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綠蔭小道上,楚凡與寒仙兒一邊打量著周圍環境一邊繼續前進,二人已經出山門兩星期了。
一路上沒有攔路打劫的,沒有除暴安良的機會。
也沒有不長眼的妖獸一路上順暢無阻,楚凡甚至都感到了無聊。
原本剛出來的時候楚凡心里那叫一個激動,什么除暴安良為,救民與水深火熱之中,或者幫村民除去土匪山賊,過上安定日子。
哪知道一路上連個屁都是楚凡自己放的。
而路過的村莊見到二人那是當活神仙一樣供著,讓在和諧社會生活十幾年的楚凡感到特別的不適應。
眼看就路程都走一半了,除了一些野生動物,一只妖獸楚凡都沒見過,當然這也歸功于所屬的勢力處理的當。因此修真者在周圍的村民心中那就是活菩薩般的存在。
“師姐,為什么我聽二師姐說修真世界兇險萬分,遍地妖獸,人心險惡。
還特地告訴我說出來一定要小心什么的,我們都出來十幾天了毛都沒見到。”
楚凡吐出要在嘴里的草桿有些詫異的對寒仙兒說道。
寒仙兒有些不解,楚凡被要求出來的時候要死要活的,這時候說這話是個什么意思。
“我們走的是大道,宗門與宗門之間會開辟一道主干道,用來通行,這樣就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二師姐跟你說的是介于國與國邊界或者沒有宗門駐守的國家。那里才是真正的不法之地。”
寒仙兒白了楚凡一眼給楚凡解釋到,頓時楚凡就覺得自己有點傻……還是不了解這個世界。
本以為修真界都是為了天材地寶搶的頭破血流,你死我活的才對但是現實總是啪啪打臉。
好像發現了楚凡的不解寒仙兒給楚凡解釋了起來,修真界都發展幾萬年了,各大勢力也都穩固無比。
雖說之間也會有一點小摩擦,但是也不至于挑起宗門之間的戰爭。
而且幾千年前的一次震驚青云大陸的混戰,各大勢力損失慘重甚至出現了修真血脈斷層。
年輕一輩有潛力的修真后輩不是還未成長就被敵對勢力暗殺就是加入戰爭犧牲在戰場之上。
修真者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任由敵人有潛力的天才發育起來,宗門頂尖戰力也不可能一直保護這些人,沒經歷血的洗禮這些天才也不可能真正成長起來。
長達百年的戰爭使宗門得到了血的教訓于是宗門之間便達成和解。
簽訂契約互不侵犯,發展了幾千年,宗門之間的聯系越發的密切為了交流能夠更加順利便出現了通明之路。
也就是楚凡所走的路線。
當然這只是有實力的勢力才能有這樣的魄力,這是五上七中九下宗門以及三大國才有的待遇。
像是一些還算不錯的門派不是勉強自保就是依附宗門存活,其他幫派什么的那就是刀口舔血,手提著腦袋過日子。
還有一些小國更是常年戰亂不斷,百姓流離失所,這才是楚凡二師姐口中的修真界,而楚凡所在的也只能算是在自己家里小打小鬧而已。
聽完仙兒的話楚凡恍然大悟,前世修真小說看太多一直都以為刀影江湖,尋機緣奪取天材地寶才是修真世界。
但現在想想如果真的這樣那修真真是太可怕了,這可是直接影響了文明的進步啊。
想到這楚凡思考一番,師傅此番強烈要求我下山真的只是送信這么簡單嗎?笑話我楚凡是何人?我會不知道師傅的用心?
不可能,既然答應師傅認真修仙怎能辜負師傅此番心意?
還有楚凡生為華夏之人紅旗下長大怎能沒有劍仙夢?想到這楚凡扭頭對寒仙兒說道。
“仙兒師姐,我決定了,我們把行程給改一下,師傅既然強烈要求讓我們下山,那么他老人家一定是別有用心。
師傅一定是想讓我們從此次送信中知道修真界的黑暗,從而激發我們修行的動力,雖然我不去修煉是有特殊原因,但是師傅他老人家對我如此用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他老人家的一片好意的。”
楚凡滿腔熱血目含感激的淚珠對著天空,瞬間斗志昂然。
“⊙?⊙挨?真的嗎,可是這地圖不是師傅他老人家給的嗎?”
寒仙兒聽了楚凡感人肺腑的演講一臉呆萌的問道。
“當然,仙兒師姐知道為什么我被師兄師姐們稱為智多星嗎?
這是因為我能猜出他們的心意,師傅他老人家這番用心良苦實屬讓師弟感動。
大恩不言謝,仙兒師姐我們能讓師傅失望嗎?”
楚凡抓住寒仙兒白質的雙手含著淚說道。
“嗯嗯,@_@可是。”
“別可是了,師傅對我們期望如此之大我們不能讓師傅失望仙兒師姐我們要讓師傅為我們驕傲”
“@_@嗯對的,我們不能讓師傅一番心血付之東流,那么師弟我們該走那條路呢?”
寒仙兒被熱血澎湃的楚凡說的一愣一愣的,感覺好像是那么回事把師傅在他們臨走前的叮囑忘了個一干二凈,至此,便跟楚凡一起研究起接下來的路程。
清虛宗,養心殿,正在禪上悟道的清云道人打了個噴嚏。
“肯定是楚凡那個小兔崽子背后說我了。
這孽徒不在的這段時間耳邊到真是安靜了不少也不知道他們到了何處。
不過以仙兒謹慎的性格加上貧道所畫的路線一路上應該是風雨無阻才是。”
清云道人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道。
連云山脈,一個幽靜的山谷。
“凡師弟,我們這些真的沒事嗎?我聽同門的師姐說過這連云山脈可能有元嬰期的大妖出沒的。”
寒仙兒心中升起一絲不安,拉了拉楚凡的衣角小聲說道。
“安了,經過師弟精心研究這連云山,與通明大道是相鄰的,正所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通明大道的妖獸都被清理過,這連云山距離大道這么近沒道理不一并排查一遍這樣危險不高風景又好,還能歷練的場所堪稱完美。
仙兒師姐放心吧你的小師弟機智的一批。”
給寒仙兒比個大拇指,楚凡甩著大手,大步向前,仙兒在旁邊跟著,猶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當然不包括楚凡在內。
“等一下!有妖氣。”
突然楚凡左手一伸攔住寒仙兒說道。
“@_@???”
還在仙兒一臉懵逼的時候楚凡拔出手中長劍一劍斬出,只見一塊巖石被斬成兩半,后面一只野兔匍匐在地。
“小小兔妖也敢在小爺面前蹦跶,今晚就決定吃你了。”
楚凡上前伸手抓住野兔說道,完事后楚凡拉著還在發愣的仙兒繼續前進,卻沒注意后方一只背生人面,獠牙外露,額頭一枚藍色水晶體型極其巨大的蜘蛛在跟隨者二人。
夜晚,楚凡搭起帳篷,來到篝火前看著認真翻烤著兔子的寒仙兒一陣心動,試問長得國色天香,廚藝絕頂,溫柔體貼的姑娘那個男人不心動?
“凡師弟你楞在哪干嘛呢?已經烤好了快來嘗嘗味道怎么樣。”
見楚凡站在那一直盯著自己,寒仙兒小臉微紅,隨即對楚凡說道。
晚上楚凡與寒仙兒坐在篝火旁吃著兔肉,楚凡給仙兒講著故事。
“后來呢,后來唐雪見有沒有被救活,那個壞蛋什么仙的是不是被仙人給擊敗了?還有還有……”
聽著故事寒仙兒仿佛自己代入了一樣抓著楚凡的胳膊急切的問道。
“預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每天一段小故事是楚凡與寒仙兒晚上的課程。
小時候哄生病的仙兒睡覺講的安徒生童話,長大被迫從藝講的四大名著。
以及現在講的仙劍,每次講故事寒仙兒都能代入一個角色,感受故事中人物的喜怒哀樂。
楚凡對此也經常無語,仙兒喜歡的角色就不能出事,不然這姑娘指定翻臉,幾天不說話都是小事,甚至還故意飯菜調料放多,大清早擾人清夢等一系列操作。
“師姐,劇透的話就沒有意思了,故事就該留點懸念才能讓人有聽下去的欲望啊,直接給你說結局有什么意思。”
透劇是不可能的,寒仙兒也理解其中的原因便也沒有做過多的糾纏,轉身便回自己帳篷休息了。
外面,正當楚凡熄滅篝火,打算休息的時候一大滴水滴落到了楚凡的臉上。
“⊙▽⊙下雨了?”楚凡緩緩的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