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蘇王世子蘇景染
這法子以前他是百試不厭,如今倒是不靈通了。
蘇王爺只好謝了恩典,看著蘇景染眼神意味不明。
蘇景染的嘴唇微微上揚,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打就打唄,又不是第一次了。
西澤帝頭撫著頭,無奈的擺了擺手,下去吧。
云陌顏瞧著倒覺得這像是一場鬧劇,但是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個扮演者。
侍衛(wèi)要架著蘇景染走,蘇景染掙扎開來,“本世子自己回走,又不是第一次了”。
云陌顏看著他那高傲的模樣,這是還挺自豪的?
云陌顏和君靜姝也出了殿,云妃聽得這個消息早就在殿門口等著了,君靜姝一出來便見到守在大殿門口的云妃,頓時奔了過去,抱著云妃就哭,云妃拍著她的背安慰著。看來這丫頭今天著實是嚇慘了。
云陌顏見這丫頭有云妃護著,便想著去看看蘇景染那廝。
蘇景染挨打是常事了,要是總往刑部送,怕是刑部的大門都要被他踏扁了,因此侍衛(wèi)并未將他送去刑部,只讓宮中的公公隨便隨便打打做做樣子就好。
云陌顏一來便看見這樣一幕,蘇景染舒舒服服的趴在凳子上,后面一個瘦小瘦小的公公拿這板子,在那比劃比劃著,就是不知道該往哪里下手。
這蘇景染可是這里的常客,不管多大的錯,打上一頓板子也就給放了,這人他可是千萬不能得罪。
小公公甚是為難,滿臉惆悵。
蘇景染等得不耐煩了,瞇著眼囂張著。“快點吧,也不看看什么時辰了,本世子還等著出宮喝酒呢。”
小公公一臉愁容,他也想快點啊,可是總得找個好地方打吧。
小公公眼尖,看到了云陌顏,立馬放下板子前來行禮,他們這難得來個除了世子之外的貴人。
蘇世子抬頭看著她,“難得啊,知道來看看我,心生愧疚了吧。”
云陌顏揚起一抹笑意,道:“公公怎么還不打?皇上可是說要重重的打個二十打板呢。”
重重的,蘇陌顏,你好樣的。
小公公一聽,以為是皇帝派來監(jiān)視的,他立馬拿起板子鉚足了勁就上了陣。
這一大板子下去這恩怨怕是不想結都難了……
“陌顏公主怎么在這?”大殿里的議事結束了,君亦塵要去后宮探望蘇妃,路上便看見了云陌顏。
蘇妃并未生育,所以他十歲那年便被西澤帝交于蘇妃撫養(yǎng),蘇妃名義上也就算是君亦塵的母妃。
云陌顏見來人風度翩翩,氣宇非凡,夸贊道:“幾日不見,三皇子風姿更甚從前。”
“五公主也著實是令人刮目相看,才來一日便將我西澤風騷領略一番。”君亦塵笑道。
“三皇子這話倒是極有深意的,不知這風騷,是指地方呢,還是指人呢?”云陌顏笑問,模樣像個小狐貍。
君亦塵掩唇低咳一番,笑道:“端看公主是怎么想了。”
云陌顏似是思考片刻道:“這地方倒不是稀奇地,人倒是個稀罕物。我心甚喜!”
云陌顏說完便走,不在乎他什么樣的表情,走遠了,她背著他揮了揮手,“多謝三皇子的畫像了,我很喜歡。”
君亦塵的頭低了下去,眼神晦暗不明,心中默念這三遍云陌顏,他的心突然劇烈的顫動了一下,他捂住胸口突然笑了,好像是有點分量呢。
蘇王爺一回府便聽到府里的下人說君亦塵是被人抬著回來的,急得他是滿頭大汗的往屋里趕,便看到君亦塵趴在床上,下人正給他上著藥。他咬著牙也不喊疼。
“這次怎么下手的這般重?”蘇王爺心疼。
“是我該打!”第三次了,那女人她確確實實記住了,能記得一輩子。
“你這次又鬧騰個什么?”蘇王爺看著他的傷問道。
蘇景染默不作聲。蘇王爺讓下人們都退出了房間,親自給他上著藥。
“父親,今日朝堂上如何說的?”蘇景染問。
“說你冥頑不靈,好不容易消停個幾日又開始造作了。”蘇王爺拍打他的背。
蘇景染不同于往日,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父親知道我是問左寒秋,還故意消遣我。”
蘇王爺嘆了口氣,唉聲道:“你日日將自己弄到這般田地,又是何苦呢?”
“父親裝的也不耐,咱們父子彼此彼此。”蘇景染想起蘇王爺在朝堂跳腳的模樣,嘴角含笑。
“左寒秋乃國之重臣,背景也足夠強大,這件事,你先別插手,等大理事那邊的消息再說。”蘇王爺道。
“想來是你上次設計幫三皇子要到官位,這皇帝雖然覺得你無心,卻也是惹的他動了怒,如今才會下手的這般重。你日后給我小心些。”蘇王爺分析道。
蘇景染笑了,看著他道:“行了,別瞎猜了。”
西澤帝在怎么樣也不會背后使刀子的,要是讓他發(fā)覺不對勁了,那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蘇王爺不知道,他又怎么會不知自己是被誰打的,那丫頭可是真夠狠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招,就惹到她的。
云陌顏這一日就窩在房里作畫。
云陌顏看著一旁擱置的畫,畫像上的人,一襲白衣,脫凡出俗,正是蘇景染,卻又不似蘇景染。提字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云陌顏看著手上剛剛作完的畫像,一襲紫衣,紈绔不羈。也是蘇景染,也像如今的蘇景染。提字為:偏偏紈绔兮,獨我心系之。
蘇景染……蘇景染……蘇景染……蘇……景……染……
三年前,云笙國。
“三皇子這是睹物思人啦。”君亦塵見到來人立即將桌上的畫給收了起來。
“這是西澤哪位佳人給三皇子送來的呢?這么寶貝。”云陌顏玩笑道。
君亦塵神情緊張,解釋:“不是什么佳人,只不過就是一個兄弟送來的畫作。”
云陌顏一聽,頓時更加好奇了。“兄弟,沒想塵王爺在西澤也還是有人記掛的。”
她湊向他眼睛笑的彎彎的。“我都不曾領略過西澤的畫作呢,三皇子可否忍痛借我觀摩觀摩。”
初來云笙,云陌顏幫他甚多,不過是一副畫罷了,他自然不會拒絕。
君亦塵徒手便將畫作打開,一副西澤河山圖便盡現眼底。
如此大氣魄,大格局,大眼界,著實讓云陌顏驚訝一番。
話說見畫如見人,他們云笙的流韻公子風度翩翩,才學八斗,便也是作的如此好畫!想來這般男子怕并非池中之物。
“這是何人所作?”云陌顏頓時對這人感了興趣。
“蘇王世子蘇景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