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劉憾咳嗦了一聲,又忍不住瞄了一眼潘金蓮,再四十五度角仰望房梁:“唉,貧道深知法財侶地缺一不可啊,今日我便準備開爐煉上那么一爐金丹以換財。”
說完這話,劉憾自己都差點忍不住笑出來了,好好的一個道士人設,怎么被自己說成了煉金術師啊。
“哈哈哈!”潘金蓮這次實在是忍不住了,笑的花枝亂顫,桃花眼瞇成了一條線。
“大郎!你的煉丹房在里面,你快些去煉丹,多換金銀財寶,叫我以后同你過上好日子。”指了指廚房的位置后,朝劉憾丟過去一個微笑的小酒窩和意味深長的目光,潘金蓮款款走向了房間。
劉憾不曾知道,直到走進了房間,潘金蓮的臉上依舊掛著笑意,就從這開始,潘金蓮發現武大郎很有意思,而女人覺得有意思往往就是好感的開始。
“這誰頂得住啊!”劉憾踮起腳瞧了瞧潘金蓮婀娜的背影,咬了咬牙齒,嘟囔道。
武大郎家的廚房內炊具、食材各自擺放有序,涇渭分明地放在方便主人操作的位置,只是連帶著案板和鍋臺的位置做得都有些稍低了。
劉憾高高地抬起了腿,剛邁了進去,一臉懵逼地掃視了一遍屋內的鍋碗瓢盆和醋米油鹽,在伸手觸碰到案板的一瞬,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莫名的傲然自信在心中油然而生。
劉撼熟稔地抄起廚具,心中迸發出強烈的自信以及一種游刃有余的感覺,不自覺吐槽:“敢情還真是廚藝技能不得了啊!難道我他娘的要當大宋小當家不成?”
少頃,劉憾反復地揉捏著手中緊攥著的面團,又用筷子在面團上挑了幾下,抬眼看著蒸鍋內冉冉升起的熱氣,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怕是天底下就沒有比這更容易的事了。”
以前同學都說劉撼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劉撼認為不是,面點這一塊他可算是個大師了。康師傅、統一、農心、日清、今麥郎、五谷道場、koka等等,這些面他可都一一泡過,深有心得與體悟。
但是直到今天,劉撼手中逐步捏成的一個面猴,讓他終于感受到了傳奇面點師的尊嚴。
這聲音打斷了劉憾思緒,緩緩回過頭,他瞧見了潘金蓮兩眼直冒星星,一臉好奇地盯著自己手中揉捏完成的面猴。
瞥了一眼潘金蓮,劉憾調侃道:“干啥呢?想當嫦娥偷不死藥螺旋升天呢?”
“啊?大郎,我真的像嫦娥那么好看么?”潘金蓮沒有聽出劉憾話中戲謔的意味,反倒是羞赧的看了他一眼。
自下而上地仰視了一眼潘金蓮,劉憾嘀咕道:“白長了一副好皮囊,沒想到是個智障。”
“大郎,你捏的這個真的好像你啊,這就是煉丹么?”潘金蓮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劉憾手中已經雕琢完成的面猴。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面猴,又看了眼潘金蓮,劉憾暗道:“我特么!我捏的是猴哥,居然說長得和我像,看來這皮囊算是廢了。”
劉撼對著潘金蓮溫和一笑,將面猴擺在面案上:“此乃西天大雷音寺的佛陀,號曰九天十地洪荒開天四杰之從南天門砍到云霄寶殿之齊天大圣之龍王克星之文體兩開花斗戰勝佛。”
潘金蓮恍惚了一下,沒有聽清楚劉撼說的全名,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詢問:“這個佛的名字這么長,可是我從前都沒有聽過有人拜的,這個佛是管什么的?能求財么?”
劉撼四十五度角仰望廚房的房梁:“九天十地鐵血戰神石頭直男之花果山美猴王之五莊觀兄弟文體兩開花之斗戰勝佛,是唐代玄奘法師的護經佛陀,男人求了可以壯陽,女人求了可以送子。”
潘金蓮稍一遲疑,有些詫異,但是又很疑惑:“感覺這個佛陀的名字好像不一樣了?”
將臉一拉,劉憾嚴肅地看著潘金蓮:“你是不是沒有認真聽?”然后又長嘆一聲:“唉,年紀輕輕就耳背還記憶力不好,你需要一顆丹藥補補了。”
“咦,我怎么覺得大郎做炊餅的手藝進步了,現在院里面都能夠聞道這香味。”潘金蓮邊說著話,邊抽了抽鼻子。
覺得自己的煉丹事業受到了侮辱,劉憾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自覺,搖了搖頭,痛惜道:“錘你個錘子的餅,我這是偉大的技術!高尚的藝術!在比佛教的大雷音寺更遠的西方,這可是被人尊稱為至高無上真理所在的Alchemy,Alchemy你懂么?唉,我和你個文盲拽個什么勁?”
潘金蓮目光灼灼地看著劉憾,眼中充滿了求知欲:“奧科密是什么?”
一臉不耐的劉憾沒好氣道:“你是眼瞎了還是耳聾了?我說了幾次了,我是在煉丹,alchemy就是煉丹術啊!秦始皇派出徐福帶著童男童女出海占領倭國的煉丹術啊。”
說到這秦始皇,劉憾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經歷的第一個世界——秦朝末年的沙丘之變。那是劉憾截止目前評價最高的一次任務,面上也不自覺掠過一抹得意之色。
看著武大郎這幅神采奕奕的樣子,潘金蓮的好奇心更強了,不懂就問:“大郎,可是煉丹不是說都用的是金子和銀子,還有朱砂么?為什么你這丹藥和他們不同呢?”
“你知道神農是怎么死的么?”
“你知道那些煉丹的有哪些活著的么?”
“你吃過他們的丹藥么?”
劉憾張口就來上了一波素質三連。
潘金蓮搖了搖頭,弱弱地回答:“沒有。”
劉憾抬起頭,四十五度角仰望房梁,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喃喃道:“也不怪你無知,煉丹的事,關乎天機,這浩瀚宇宙蒼茫銀河之間,唯獨我一人掌握了這核心科技,全網唯一,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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