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潔的電動車無數次的半路耍笑她,不但耽誤她回家時間,而且次次都得往外碼“銅”,達到一定次數還要來個大的,著實讓她感到心煩。這樣就不由地在下班時間路過大廳和其她員工叨念路上的不順,別人都感到好笑,甚至有點不相信鄭潔,認為她說的有些夸張。唯有金靚麗認為是真的,并且她把所為人都給號定了,很順其自然地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這樣她的鄰居馬玉梅感覺到她的面部表情有所變化,猜測也許是她干的,因為她有讓人懷疑的基礎條件,馬玉梅確定這事必定有人干了。
小愛沒有聽完就走了,給人們的感覺就是隔代人不愿意聽阿姨式的大姐們說事。副主任也不打算回家,穩穩地坐在姜美顏的座位上,聽著大姐們聊天。從鄭潔的話語中感覺是在懷疑他,因為他有足夠的條件讓她懷疑。前段時間他和鄭潔又借過一次錢,鄭潔沒有借,今天她這樣說肯定是號定自己了,不過不能白讓她懷疑,自己必須做一次。本來早就想下手做一次,沒有找到方法,承蒙她的提醒就在她的電動車上做文章,讓她感到這電動車很不扶她,盡和她鬧著玩。
有一天,鄭潔回家停放電動車在上道牙時,她舉起前輪往上抬,結果車輪“呼啦”一下掉了下來,因為是一輛新車,她當時就感覺這是安裝師傅沒有給弄好,低頭查看,結果確實輪抽左面沒有墊片,她的心里非常的抱怨,決定要找買車師傅討個說法。
下午上班時她走的早了點,十月份氣溫正適合步走,騎上那電動車就覺得全身有些法冷,雖然怕車輪再次被振蕩松開,騎的慢了一些,那也沒能緩解著涼,受凍。鄭潔滿臉被寒風刺的很痛,手也很僵硬,見到那買車師傅是一肚子牢騷,她看到站在外面等著接待來客的師傅,就開始嘮叨說:“你這師傅真馬虎,最關鍵的一個東西沒有給上上去,差點在路上給射了大餅子,這還了得呢。”師傅的神情有點變了,就像那一級戰備的心里準備。
“你說這要是半路上車輪給我飛出去,我又是一個怎樣的結果,想想都害怕!”師傅聽了也覺得好害怕,但害怕驅使他不能承認這錯誤,他的臉面進入了二級戰備狀態,大有你再來一句試試的表相。
“這也太草率了,你看看,最關鍵的一個東西沒給上,你們經常做這的還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買車師傅又將面部表情降了一級,出現了一副無法容忍的態勢。
一個達到極限的“氣球”稍微再來一點氣,就崩了。
“這次給好好......”
“請你說話負點責任,你憑什么說我沒給你好好弄了!你還不一定怎么弄的呢,來我這玩累了。你是想讓免費給弄了,還給我編造故事來了。”終于憋不住了,終于爆了。那滿面的零件被炸的零散了,它們再也不是一個完美的組合了。鼻顎乍了,兩臉被僵硬的雙唇上下來回不停的抽動失去了應有姿色,怒目圓睜,咄咄逼人。
鄭潔楞住了,自己本來挺有理,卻被他來了個倒打一耙。她回想著他的話,難道這也是有人在搞惡作劇嗎!鄭潔猛然想到,是他嗎!之前,有幾個員工就說他很可惡,一得罪下就報復,這回自己也領教了。
鄭潔不敢再說什么,她此時有點醒悟:不能得罪這師傅,萬一再給使點壞——再擰不緊、在小零件上搗鬼或悄悄地把別的地方給傷害一下怎么辦。看來任何人都不能得罪,否則你就有好果子吃了;任何事都不能小覷,處理不好就會引發大亂子,你不做不等于別人不做。
鄭潔的無言,讓師傅很滿意,他很盡心盡力地做了。師傅的態度有所轉變,看到鄭潔滿意的微笑,他開口了,說:“這回你騎吧,什么時候都不會掉的,上次也真是奇怪,怎么就能把車輪掉下來,我干這活多少年也沒有碰到過。唉,你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鄭潔還沒有暖過來,在這陰涼低下她仍然顯得很冷,聽師傅這么一說,她不由地使勁兒打了一個寒顫,好像是抖落了一下身體周圍的寒氣,之后,假裝回想,說:“沒有呀,能得罪個什么人。”
買車師傅也只是說說罷了,根本也沒有那意務去追究她的那些,人家說完拿著工具就進屋送去了。
鄭潔開心地騎上車走了。
一直等他的杰作產生一個相應后果的小何,急了點,天天悄悄地觀察鄭潔的情緒,等待過來和眾姐妹訴苦。他這幾天對其它任何事都不感興趣,就是想聽到鄭潔如何如何,實在聽不到了也等不到了,就自己親自到窗戶前面的停車棚察看去了。
停車棚與辦公室是垂直方向的,設在小區東墻根,與主任辦公室窗戶相鄰,因窗臺略高一點,坐著也看不到外面。
這幾天,這個鄭潔總懷疑她的車子被人為損壞,難道真有人這樣干嘛,我也是總想教訓一下她,想搓搓她暫時還沒有暴露出來的銳氣,就想干脆將她的銳氣摁死在萌芽狀態算了,讓她在這里艱難行走每一步。自己也不擔任任何工作,不能在工作中刁難她,怎么想也沒有個合適的做項,原來有人比我高明,在她的電動車上下手了。為了讓她分不清個你我,我也給她在電動車上來一次吧,她邊走邊想這個人是誰呢,好一頓亂翻思緒。終于有一個影響出現在眼前,難道是她嗎?!
那天,自己正坐的有些困了,站起來在地上溜達溜達,無意間看到小愛在車棚里,本來這也很正常就沒拿當回事,這幾天鄭潔這么嚷嚷,難道?好吧!就讓她給背著吧!
今天,她仍然慢悠悠地來了,她不先進門,直接進入車棚,四下里尋找鄭潔的車子,看到這里電動車挺多的,再加上平時沒有注意她騎這個什么車,無法下手,還是等看清她騎著個什么車再說吧。轉身正要往出返,看到門口站著個小何,正往里看。
一個非常時候的值班日,鄭潔頭頂炎炎烈日騎著電動車來到距家十幾公里之外的單位值班,被陽光照射的暴露部位都集聚了大量的熱能,然后又經過下一步的運作,使她產生大量汗水。她的面部整個是漲紅的,她計劃著等涼快一些化個妝。
不巧,她剛剛坐下主任就來了,主任沒有到他自己的辦公室,他看到鄭潔的車子在大廳里放著,就直接走到鄭潔的辦公室。鄭潔既不想用這付模樣面對他,又有點害怕他,心想:他此來干嘛!他不是來對自己下黑手的吧!不管他是不是鄭潔有所提防,她站起來指著對面的座位讓坐,便說:“主任你先坐,我給到大廳里燒點水。”
主任說:“不用。”也沒有坐。
鄭潔把水燒上,就站在門外裝著等水開,探著頭和主任說話。主任看到鄭潔暫時不進來也走出來,鄭潔仍然與他保持著距離,她在大廳里找了個座位坐下了。主任也在鄭潔的對面坐下了,主任以假關切的口吻說:“這么熱的天你還來了?”
之前,有的值班日提前通知她不用過來了,這次沒有接到通知。鄭潔說:“之前,我沒聽說不要我來,所以我就趕快來了,其實我家里還真有事,家里來了好幾個客人,我吃完飯連碗筷都沒洗,怕來不及。客人也硬推著我趕快走,說她給洗呀,我懷著滿心的不好意思走了。”
主任心里明白這次確實忘了,說:“有你這樣的人,我也很放心。”
鄭潔說:“我這人別說是自己的事了,別人的事有時候還要瞎操心,就這個性格。”
主任催促著說:“你回去吧,我給呆著吧。”
鄭潔感到很高興,說:“好,等我涼涼再走。”
鄭潔雖然感覺主任能替她值班很高興,但在當下這個頂替并沒有起到什么好的作用。如果你提前通知我,我就不用這么大熱天的往過跑了,現在我還沒有涼一涼你就要催我走,我怎么能不顧自己受了受不了就聽你的走開了呢。
鄭潔又站起來裝著看水壺里的水是否開了,在水壺旁邊轉悠。
不一會兒,主任手機響了,接了電話。
看鄭潔還不動身又說:“你回去吧。”鄭潔還是感覺到外面的天那么熾熱,自然不想走,又坐了大約有半個小時,主任的手機又響了,又接了。他不敢說什么,怕鄭潔聽懂。只聽得他說:“一會兒的,再等等,好的,好的。”之類。
鄭潔還是沒有走的意思,主任又開始催了說:“去吧,你回吧,我替你這里呆著吧。”鄭潔再也不能呆下去了,她高興地回去了。
再說,那頭與主任通電話的田常藍,本來與主任相約到單位,結果不能進來,站在外面熱的紅頭漲臉,汗流浹背。陰面不敢呆怕碰到熟人,站在個烤爐一樣的陽面墻跟前,簡直是煎熬。今天這個天氣也是,一絲風也不給不說,滿天好像扣著一層金色的塑料膜大棚,讓一貫冷色的藍天顯示著暖色,還悶的透不過氣來,真怕人們不知道這是個入伏天呢。
田常藍苦熬著:哎呀呀!太熱啦!受不了了!
她一次次打電話,這個討厭的人誰啦,一定是那個討厭的鄭潔,她就是不肯離去:這個大傻子,有人替你值班還不趕快走,哎呀!天呀!你再不走我就被烤魚干了。自己這是圖了個啥,萬一再給弄的中暑怎么向家里人交代呀!此時,她真還感覺到有點眼花,最后再催一次,不行就回家呀。
田常藍又來了一次電話,這次聽說鄭潔走了,狠喜交加——這個王八蛋從頭到尾與我為敵。
田常藍暈暈乎乎地走著,手搭個涼棚也費勁,只能是捂在眉毛上給眼睛遮點光,這個時候既不想被人看到,也不想和熟人說話,朦朦朧朧地沿著熟悉的路走著。
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正好進入樓道,“撲通”一聲顛倒于辦公室門前,撞的門“咚”地一聲響。主任在屋里聽到后,以為發生了什么開門觀看,結果看到田常藍倒在門口。他很著急,這是怎么了,這該怎么辦!他彎腰喊:“小田!小田!你怎么了?”田常藍暈厥過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這時的主任沒有了辦法,此刻他的身邊需要幫手,當領導從來都是指嘴,現在這該怎么辦,還能找人嗎!抱進家里把又弄不動,再說這也不能弄進來,就這樣還能交代別人。
平日里,姜美顏總是在自己身邊給想招,收拾這個人,收拾那個人,自己也并不完全聽她的挑唆。她總是在你身邊想壞招,現在需求個好辦法,看她怎樣說。
主任實在沒辦法趕緊給姜美顏打電話:“喂,小姜,田常藍在辦公室門口摔倒了,不省人事,你過來幫著給弄一下。”姜美顏一聽趕緊說:“那就趕緊打‘120’吧,這種情況誰也沒辦法。”一句話提醒,主任有了辦法。
黃主任此時很擔心,萬一田常藍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就受牽連了。她們家里要找來要說法;政府這邊要問責。如果是追究起來該怎么答復呢!本來今天就不是她值班,政府這邊可以交待,而她家里怎么辦。不行就推到那個討厭的鄭潔身上,讓她當個冤大頭吧,反正我與她已經撕破臉了,也不在乎她怎么樣了,其實那個豆瓣一旦咬開什么都好意思做了。黃主任自己將他的臉擺出了陰險狡詐的形狀,心生一計,事情這樣安排最為妥帖:
“120”很快就來了。
大中午一陣急促的救護車響由遠及近,還來到了樓下,又往居委會方向去,本來熱的受不了不想出門的人感覺必有什么重要情況,必須出來看個究竟。附近的居民絡繹不絕下樓前來圍觀,主任成竹在胸,為大家解釋:本來該鄭潔值班,我來查崗,結果沒人。考慮到其她人都不好指派,就只能找忠誠老實的田常藍。結果田常藍因為家離居委會遠一路上被炎熱灼烤,就這樣了。
住在不遠處的姜美顏也趕來了,但心里鏡明,為了給主任好看,當著圍過來的居民,說:“今天是她值班嗎!”主任說:“不是的,是鄭潔的班。......”主任當著大家的面又把他準備好的內容說了一遍,又讓沒有聽過的人也聽了一遍。
“120”把田常藍拉走,主任派姜美顏陪護。他自己留在居委會,等待信息去了。此時,他心急如焚,這要是鬧出個什么亂子怎么辦呢!即使是推給鄭潔她如果出來辯解,說明她的情況,這又該怎么去爭辯呢。
田常藍確實是由于天熱而中暑,因為挺嚴重需要住院治療。這樣麻煩事又來了,需要家屬給簽字,姜美顏電話告知其家屬。
主任更像個臥不穩的兔子,在地上來回的轉,怕什么遇什么,什么事里一有這個討厭的鄭潔在里面就沒有個順境。這家伙不會是上帝專門派給我的絆腳石吧!想想看吧,我不來她也不來,我剛進門什么事還沒有做她就與我鬧開了,結果,我的什么事都不順利。——選舉了個業委會給解散了;挺好的物業撤走了;美麗的新小區糟蹋壞了。本來讓小區的衛生弄得我就夠頭痛的這又留縫來了這么一件麻煩事。看來這個頭沒有開順,日后什么事也難成其就。
主任“唉”了一聲:順其自然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田常藍家屬來了,辦理好了一切手續,陪田常藍住院。姜美顏交代好了一切回去了。
田常藍住了三天醫院,感覺好多了,開始關心起她的治療費用了,看到三天花了五多千元,心痛的就要出院。醫保直接報銷完還剩兩千多,丈夫很懂事,田常藍在家里休息時沒有提及這些花去的費用,等她要上班時,丈夫提及她這是屬于工傷,需要單位給處理。她來到單位把這事和主任說了,主任非常害怕,讓她做丈夫的工作,并且這些錢日后慢慢幫忙處理。
田常藍回去告訴丈夫說:“她們的單位就是社區,社區本來就是個沒有上撥款的單位哪里能處理了這事,主任說慢慢的給處理吧!”
丈夫非說她們是辦事處用的工人,辦事處有義務給予處理。經過辦事處這是主任和田常藍非常不愿意的事,所以田常藍堅決不這么做。丈夫感覺田常藍不懂事,他非要出面給和單位掙個高低,田常藍極力反對,以丈夫去鬧事給她丟人為由提出離婚。
丈夫被弄住了,這事也就過去了。
姜美顏很聰明她不會為她的幫忙人出去宣揚的,這事就這樣默默地過去了單位員工們誰也不知道發生過什么事。縱然有印象的居民問起來,員工們都納悶不知道是誰,更沒人去潛心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