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終問道：“每天送肉的是同一個人嗎？”

　　答案和宋終料想的一樣，湯師傅立刻點點頭：“是！”

　　“你知道那人叫什么，住哪嗎？”

　　“住哪我不清楚，但他叫馬好人，長得黑黑瘦瘦的，也不怎么愛笑，這半年都是他負責送肉的。”湯師傅交代道。

　　這名字有點奇怪，宋終借了韓陽的紙和筆的記事本叫湯師傅寫一遍，韓陽湊過來看了一眼道：“這是什么怪名字？”

　　宋終解釋道：“可能是他父母希望他長的帥一點，一般只有父母長的丑的才會取這種名字。”

　　韓陽說道：“我感覺他不只是丑，還缺德！”

　　宋終冷笑一聲：“殺了人剁成餡賣錢，這已經不是缺德了，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

　　湯師傅并不知道馬好人的住址和聯絡方式，只說對方每隔三天來送一次肉餡，今天早上來過一次，下次來是三天以后。

　　等技術組取過證之后，宋終和韓陽都覺得湯師傅沒有帶回去再錄一遍口供的必要，韓陽問我下一步該怎么辦？

　　宋終答道：“送肉的馬好人有重大嫌疑，我覺得現在有三個調查方向！第一，去肉聯廠了解一下此人的信息，但我估計可能不會有收獲；第二，把整個南江市最近三個月的人口失蹤案匯總一下；最后一個也是最消耗人力的，在這一片附近找找看，有沒有被丟棄的人骨或者人體內臟。”

　　韓陽抱著雙手，歪著腦袋笑著看宋終。

　　宋終問韓陽怎么了，韓陽說道：“我在想，早上的你跟現在的你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啊？”

　　宋終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就是所謂的人格分裂吧。”

　　韓陽大驚：“你有人格分裂？”

　　“瞧你驚訝的，其實每個人在不同的場合都會扮演不同的角色，這就是廣義上的人格分裂。但跟病理上的人格分裂有所不同，病理上的人格分裂是兩種人格完全隔絕開，彼此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宋終耐心的解釋。

　　韓陽笑道：“宋終，你懂的真多，看你侃侃而談的樣子好帥氣！”

　　當宋終提到‘人格分裂’這個詞的時候，湯師傅露出一絲驚疑的神色，宋終當時沒有太在意，等宋終最后明白這抹神情所代表的意義時，險些因此失去了韓陽。

　　“對了我和你說那么多干嘛，你個閑雜人等，知道的太多不好。”

　　宋終又說道：“另外，讓湯師傅正常開業。”

　　韓陽瞪大了眼睛：“什么，什么我叫做閑雜人等，讓我聽聽咋了，還有你竟然還叫他做人肉包子？”

　　“哪能再做人肉包子啊，做普通包子就行了，你想啊，兇手在暗我們在明，兇手要是看見這家店突然關門了，外面又圍著警戒線，他還會傻乎乎地自投羅網嗎？”

　　“你說的太對了！”一邊聽著的小馬打了個響指：“回頭我聯系質檢部門給湯師傅開張食品衛生的處罰單，就當是掩人耳目。”

　　湯師傅聽見這話，一臉無辜地說道：“警官，我又沒用地溝油，又沒摻添加劑，好端端地干嘛要罰我？”

　　小馬罵道：“讓你正常開業就不錯了，還不知道感恩！放心吧，罰單只是做做樣子，不會真罰你錢，也不會吊銷你的營業執照。”

　　湯師傅這才放下心來。

　　小馬通知所有人收隊回去開案情討論會。

　　宋終和韓陽坐車來到警察局，案發突然，宋終沒有請示林隊就直接抽調了一部分人手，成立了專案組，看得出來宋終現在身為臨時警員，之前在刑警隊里混了九年，和大部分人都很熟悉，說話也有一定分量了。

　　案情討論會沒什么好說的，主要就是簡要說一下案件，分配一下任務。這一次是地毯式的排查，小馬給了手下警員兩天時間，四十八小時后大家再匯總一下各自的發現。

　　另外小馬重點強調，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開完會后，小馬拍下巴掌，霸氣十足地說道：“解散！”警員們便各自執行任務去了。

　　小馬來到宋終和韓陽的面前道：“你倆繼續約會吧，等發現尸體我再通知你。”

　　“ＤＮＡ檢測結果出來也通知我一聲。”宋終說道。

　　“行！”小馬回答。

　　一提約會，韓陽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約會還是算了吧，我兩本來就是去逛逛的，結果還遇到這種事情，哪里還有心思逛街。我現在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估計我到明天都不想吃東西。”

　　宋終也不打算對小馬說，宋終感覺我跟韓陽的關系還屬于八字沒一撇的狀態。

　　在和韓陽回去的路上，小馬發來微信說：“ＤＮＡ檢測結果下來了，確實是人體組織。”

　　宋終回了一句：“知道了。”

　　兩人經歷了剛才的那一幕，也沒有心思聊天了，兩人就這樣低頭走著。不一會宋終就把韓陽送到了家樓下。

　　韓陽看了一眼宋終考慮再三開口說道：“今天真的是糟糕的一天，下次再約過吧。拜拜你路上注意安全，我看著你離開，你先走我在上樓。”

　　在兩人互換了微信以后，宋終轉身就回局里去處理案件了，并且還有另外一個罪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