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葦渡江
能量似乎是萬能的,除了不能塑造、改變人的思想,很多事情都可以通過能量來實現。多少年以來,人們也都在追求對能量的使用。
從火開始,火焰,各種火焰,直接就是各種能量的體現。
普通的火焰,人們最早接觸到的火焰,自然是木柴的火焰,大森林被雷電擊中后引起的天然火焰,被古老的人們接觸并保存下來。
說是火焰,是人們對這種能量形式的定義。按照薛知路的理解,那時候發現的火焰(當然現在也在使用的),應該是碳纖維被外界因素(雷電等)引發的能量變幻。
用現在科技的名詞來說,就是在一種媒體的作用下,發生的化學反應(總不能是物理反應吧),碳纖維、碳元素之間的化學鍵發生變化(斷裂、重組),這個過程釋放出來能量,形成了火焰,得到產物(碳?灰燼?有沒有知道的告訴薛知路一下,本來以為很簡單的,才發現還真不好說)。
這種反應持續時間比較短,一會兒就結束了,比較耗費原材料,釋放出來的能量威力也不大。
但是即便如此,也足以阻擋大部分的對人類不友好的野獸了。
野獸雖然沒有文明(應該沒有吧,至少按照現在的認識還沒有),但是身體本能知道,不能觸碰火焰,會有危險。
后來的火焰,也就有了更多的來源。除了木柴,還有了煤炭,石油,火藥,核裂變,核聚變等等。威力也是越來越大。隨著人們對火焰,對能量的認識越來越深入,掌握程度越來越深,人們對天地開始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對自身的命運也有了越來越多的發言權。
最早人們利用火焰,是為了滿足自己生存和安全的需要。照明、烹飪給有一定的防護作用。
到后來,開始對周邊事物有了操控的能力。人們開始不滿足于防護,開始用來進攻和開發。進攻周邊的動物和植物,開發田地和礦物資源,讓整個世界能更好更多的適應人們的生活,滿足人們的欲望。
現在,薛知路也接觸到了能量,能量的使用,也是一種學問。
就像是電力的使用,從最早的照明,到電動機,到電動車,都是從簡單到復雜,從應用到創造。
能量應該也是這樣的。
小說里面也有人“空有一身蠻力”,卻發揮不出來一樣。只有合適的招式、技能、功法,才能充分釋放能量的力量。
現在,薛知路只是把能量作用到手指,其他部位還沒有嘗試過呢。
薛知路記得小說里面的輕功很讓人羨慕,像八步趕蟬、梯云縱、一葦渡江,都很厲害的樣子,不過薛知路更喜歡一葦渡江,因為一葦渡江更瀟灑。想象一下,夕陽西下,江面如火,一代宗師薛知路,白袍白靴,腰間一柄清風劍,一葦渡江而來,是多么令人陶醉的場面。
說起來,來源于教派故事。也是薛知路看過的小說武功中高明輕功的一種。
按照現在科技的理論,輕功,有幾個方面可以練習。
第一,是減輕體重。畢竟重量越大,需要做的功越多。不管是水平位移還是垂直位移,大家都能理解吧。輕功高手好像也沒有幾個大胖子。
第二,提高身體肌肉系統的功率。就是通過鍛煉,提高單位組織細胞的輸出功率。這個也很容易理解。養尊處優的人雙手端不住一盆水,吃苦耐勞的人單手可以平舉一桶水。同樣是人,鍛煉和不鍛煉,差距太大了。
第三,最重要的一點是,要有內力,也就是能量。不同的流派可能叫法不同,實際上都是一回事。
前面兩點,一般人發發狠也都可以做到。最后一點,沒有真正的師父教導幾乎不可能自己琢磨出來。(較真兒的人該說了,那它是怎么出現的呢,還不是人自己琢磨出來的?這么說啊,就算是能自己琢磨出來,這個人能是普通人嗎?)。
小說里面都是有相應的經脈運轉路線的,不同的運轉路線,會有不同的效果,這就是普通功法和高明功法的區別之處。為什么都喜歡拜入大派,就是因為他們的運轉路線是高明的,高效的,經過實踐證明了的。
具體怎么運轉,薛知路當然也不知道,大體上就是軀干、四肢為主,尤其是下肢。什么十二正經,奇經八脈,任督二脈,聽起來就很深奧的樣子。薛知路就自己試試,反正應該不會傷害到自己的身體。
薛知路就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在自己家里,慢慢的帶著想要輕化身體的想法進入沒有主動思維的狀態。據說,這樣的狀態,人的身體會自動按照愿望調整。
神秘能量雖然神秘,可是,既然進入了薛知路的身體,就是薛知路身體的一部分,自然按照身體的內在規律運行。
在這個狀態里是沒有什么時間概念的。薛知路感覺就是過去了幾分鐘,其實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了。
站起來,走動走動,感受一下,好像是輕松多了??戳丝磿r間,反正也快天亮了,薛知路打算出去鍛煉鍛煉,看看效果。
出門一看,雖然天色還很暗,天上的星星還看的很清楚,以為就是自己一個人,到了路上,才發現,起早的還真是多啊。
鍛煉的倒是很少,大部分是為了生活。環衛工人開始清掃街道,賣早點的開始準備出攤兒,出門辦事的人也行色匆匆,去趕火車趕飛機。
社會就像是一個龐大無比的機器,每個人都只是其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零件。每天都有人出現意外,也每天都有人在這個世界消失,可是,世界自然正常運行,不以某個人某個國家的意愿而變化。
薛知路沿著街道跑起來,和以前相比,身體似乎沒有疲勞的感覺,不管薛知路怎么加速,也還是呼吸平穩,心跳好像也沒有加快多少。
為了驗證自己的身體情況,薛知路逐漸向著城市旁邊的一個小河道跑去。這個距離大概有兩三千米,跑到河道邊上,薛知路還是沒有什么疲憊的感覺。只是,令薛知路尷尬的是,現在是冬天,河面上凍了冰,一葦渡江是驗證不了了。
幸好看見河道兩邊有很多枯黃的蘆葦,蘆葦頂部和河堤的高度差不多,挨的也很近,要不試試草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