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薩姆拎著刀用他僅剩的獨眼向遠處看去,只見遠處一群人影向著這邊走來。
來的正是以薩卡斯基為首的一眾海軍。他們雖然要比血牙海賊團的那幾個逃兵要慢一點,不過這會兒也已經追上來了。
薩姆看著對面的一眾海軍,瞳孔一縮,隨即將腳下的老者踢開,老者慘叫一聲,頓時沒了生息,一旁的村民連忙圍了上去,扶起老者,隨即哭喊起來。
這一幕被薩卡斯基看在眼中,目光頓時一寒,不過看了看還幸存的村民們,他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平靜的望著薩姆。
身旁的一眾海軍也憤怒了,當著自己的面竟然還敢殺人。不過他們看著薩卡斯基中將的身姿,也強行平靜了下來。
薩姆沒有理會村民,他用僅剩的獨眼望著為首的薩卡斯基,眼露寒光,不過隨即就收斂了起來。
剛才他是故意激怒海軍,沒想到對面這都沒有反映,不僅是將領,就連普通士兵也只是情緒稍微波動了一下隨即就平靜了下來,不愧是海軍本部來的,看來并不好對付啊。
他突然大笑起來,身上的肥肉也隨之一晃一晃地蕩起肉浪。他囂張道:“沒想到竟然會有海軍本部的人來這兒,難道是來取我的人頭的嗎?不過你們應該知道之前來殺我的那群海軍的下場吧!”
看著薩姆囂張的模樣,一旁的少將忍不住了,看了一眼薩卡斯基,得到允許后,他站了出來,怒喊道:“薩姆,你膽敢殺害艾比少將和一船的海軍將士。現在投降還可以在推進城度過余生,否則等待你的只有被處決。”
薩姆又是一笑:“哦?看來殺了你們海軍一船的人讓你們很憤怒啊,想處決我?不過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拿走我的人頭還要看你們的本事,更別說我手里還有人質。不如這樣,你們放我們走,這些村民我會還給你們。”說完他用刀一指旁邊的村民,大刀上被太陽反射的光刺的村民們心中一顫。
道伯曼看了一眼村民們,隨即對著薩卡斯基低聲道:“薩卡斯基中將,我們要不要…”說著他的目光看向眾海賊。
薩卡斯基明白他的意思,薩姆肯定是不能放過的。薩姆屠殺了一船海軍包括一個海軍少將的行為讓海軍顏面受損,必須用他的人頭來彌補。因此海軍本部特意派來薩卡斯基來追殺他。
道伯曼是不想被海賊以那幫村民威脅,直接滅了海賊,即便村民被殺,這一點損失也是可以接受的。
如果是以前的薩卡斯基自然不會被威脅,不過如今的他不再是以前的他。
他薩卡斯基看著村民們,他們看向海賊的眼中帶著仇恨和懼怕,看向海軍的眼中則帶有希望和激動。他不能將這群可憐村民們最后的希望扼殺掉。
他想試一試,如果可以當然是以救出村民最好。如果救不出來,他也不會受薩姆的威脅,如果放走薩姆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受難。
薩卡斯基上前兩步,道:“薩姆,對于你海軍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即便是有一些犧牲也再所不惜。”說完他停頓了一下。
而聽了薩卡斯基的話,薩姆眼中也也露出一抹陰霾,同時心中也有一些后悔,他沒想到自己已經做出了讓步海軍竟然還是不肯放過他,看來殺光那艘軍艦的事讓海軍本部很是憤怒啊!
而村民們聽了,眼中的光也暗淡了下去,不過看著周圍親人的尸體他們的怒火和勇氣又點燃了起來。
他們怒喊道:“海軍大人,不用管我們,殺了他們,不能放走他們讓更多人受難。”
薩姆聽了頓時被激怒了,他揚起刀就要砍向村民,一眾村民雖然剛才熱血涌起,不過死亡臨頭心中恐懼也再次升起,不過他們這次并沒有害怕,而是昂起了頭。
就在這時薩卡斯基平淡中帶著壓抑的聲音傳來:“你再敢動一人,必死。”
薩姆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頭猛虎牢牢盯住了一樣,身上的冷汗頓時流下,大刀也被他收了回來。
他知道了自己和對方的差距,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但是他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
薩卡斯基此時心中也為這些村民的大義所敬佩。他原本以為即便不是所有也會有一些村民被他的言語激怒,而向海軍口出惡言。
要知道無論在哪兒,都會有恩將仇報的人,即便你救了他他心中也不一定會感激你,“斗米養恩,升米養仇”這句話并不是空穴來風的。
即便是現代社會也有警察救了人質卻被噴的事情。更別說薩卡斯基剛才的話是要不顧他們的性命也要殺海賊了。
沒想到竟然沒有一人反對,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對海賊的仇恨。薩卡斯基也更不會讓這群可敬可憐的人白白送死了。
就在雙方陷入僵局之時,薩卡斯基開口了:“你手中有人質,而我又不能放你走,不如你我比斗一場,你贏了我放你走,輸了人頭留下。”
薩姆聽此,頓時想要反對。剛才他已經知道了自己不說薩卡斯基的對手,當然不會答應了,更別說自己手里還有人質。
不過這種情況看來海軍是不可能在讓步放他走了,也只有應戰一途了,不過個中細節還有待商議。
薩姆對著薩卡斯基喊到:“不知你是何人,說話做不做得數。”
不待薩卡斯基說話,一旁的道伯曼就冷哼道:“這位是薩卡斯基中將,他說的當然做的數。”
“薩卡斯基。”薩姆心中驚道:“難道是傳說中的那個自然系的薩卡斯基嗎?”隨即他又肯定道:“是了,既然是中將,而且又給了我那么強的壓迫力,肯定就是他了。”
就在他心中急轉時,薩卡斯基開口道:“我可以以海軍本部的名義發誓,我說的話有效。”
薩姆聽此停下了心中的念頭,道:“我可以答應,不過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我們比斗可以,但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