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秋濯直接打斷云唧唧的話,說:“云唧唧,我聽說你們之前,就是給你們那四個人看病的,那個婦產科的大夫,聽說醫術還可以,是一個慧眼啊,要不你把他送到現城來,借我用用。”
電話那頭是一陣沉默,身邊也是一陣沉默,估計兩人現在都在用非常復雜的眼神,看著她。
辛秋濯忽然玩性大發,想要逗一逗她們兩人。
她開口說:“云唧唧啊,我跟你說你妹妹我馬上就要有個小孩兒啦,你呢,也馬上也有一個外甥或者是外甥女啦,開心嗎?”
電話那頭依舊是一陣沉默。
辛秋濯很疑惑,開口問:“云唧唧,你斷線了嗎?”
云兮說:“沒有,我只是在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去瓏城。”
辛秋濯慌了,趕緊開口制止道:“別別別,千萬別我跟你開玩笑的。是藍纖纖懷孕啦。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云兮這才送我一口氣。
云兮說:“你們現在的處境,真的很不適合懷孩子,如果懷了的話,就會被敵人抓住弱點,所以說,幸虧沒有懷,不要緊,你們這么年輕,會有機會的。”
這話說的,像是他們非常急迫的想要一個孩子一樣。
掛斷電話之后,辛秋濯問鄒臨安:“你剛剛,怎么沉默了呀?你是不是也被這樣的消息,給嚇到了?我問你啊,如果說我現在懷孩子了,你會不會也想讓我把她打掉,還被敵人抓住弱點。”
說完之后,演員的表演欲望上來。
抹了把眼淚,繼續說道:“果然你們男人都是一模一樣的。得到了之后就不珍惜了。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可以放棄……”
鄒臨安聽不下去了,打斷她:“我是因為知道是藍纖纖懷孕了,才沒有開口的。至于你剛剛說的那些,根本就不成立好嗎。我鄒臨安,如果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那還有什么意義呢。”
辛秋濯很滿意的點點頭,開口說:“對啊,我告訴你,我們周家人,還只有讓別人跪下來,求饒的道理,哪有讓自己后退的份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更何況現在那些敵人的馬腳,已經開始顯露了,我們離勝利也不遠了。”
“等到計劃結束了之后,我們舉辦一個婚禮,怎么樣?順便還要拍婚紗照,度蜜月。”鄒臨安最近覺得實在是虧欠這個女人太多了,因為之前是協議結婚的原因,什么都沒有弄,但是現在既然兩人已經真心相愛了,那就不能讓她人生中最幸福,最難以忘記的瞬間,沒有任何回憶。
辛秋濯點點頭,說:“那這樣吧,我要跟我的兩個小姐妹一起辦婚禮,怎么樣。”本來是命令的語氣,后來卻加了一個怎么樣變成了委婉請求,現在這兩人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他們從來都不會,用這么好的語氣跟,其他人說話。
鄒臨安點點頭。現在他們已經甩掉了后面仍然窮追不舍的記者們,回到了周家的別墅。
一回家,就碰到了大哥蕭云墨。
蕭云墨走上前,叫了一下辛秋濯,兩人默契地走到書房里面。
蕭云墨開口問:“秋兒,那個,藍纖纖,她,是不是……”
說話一頓一頓的,還磕磕巴巴。
辛秋濯直接打斷他,說:“是的,沒錯,藍纖纖懷孕了,你的孩子。大哥,你有什么打算嗎?”
蕭云墨一陣沉默,然后開口:“結婚,把她接到周家來住,然后……”
辛秋濯開口說:“大哥,我問你,你喜歡藍纖纖嗎?”
蕭云墨再次一陣沉默,一直沒有開口。
辛秋濯問:“那你有喜歡其他的女孩嗎?就算是對她有好感的也行。”
蕭云墨這回倒是回答了很快,“沒有。”
辛秋濯也是一個感情小白,對于這些事情她也不是很懂。
但是大家都知道,既然已經讓女生懷孕了,那就得負責到底了。
他們周家對于這些還是很看重的,但也不屬于老頑固。不會因為他們未婚先孕而怎么怎么樣,也會征求女方的意見。
就這樣,藍纖纖與蕭云墨領了證。
藍纖纖也被接到周家來養胎。
對此,辛秋濯真的是喜憂參半。
一邊是自己的大哥,最疼愛自己的大哥,一邊是自己的好閨蜜,最好的閨蜜。
其實辛秋濯可以感覺到,大哥蕭云墨,真的有因為結婚而回家的次數變少了,總是會以出差審理案子,會在外面住,也會住到酒店去,總感覺是在故意躲著藍纖纖。
她都感覺到了,藍纖纖又怎么會不知道,只是沒有說罷了。
可是,蕭云墨也沒有說過不負責,也會每天發消息關心,但是發消息,這哪里有身體力行的,又或是真正付諸行動的關心重要呢?
辛秋濯總覺得大哥這是在糊弄藍纖纖。
可是確實這段時間律師所的案件也確實是變多了,也確實是很忙,這倒是沒有什么可說的。
但是再忙,也得管管老婆孩子呀,現在已經是老婆了,而且也已經有孩子了。
辛秋濯整天就在這里操著心,在片場拍戲的時候,也在想這些事。
鄒臨安覺得,這個女人不僅話多,而且真的喜歡胡思亂想,也許別人壓根就是這種相處方式呢,也許別人沒有覺得這有什么呢。總之這些事情她就是真的想管,也管不了啊。
辛秋濯卻解釋,她說:“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個是我最好的大哥,這真的是特別為難,你知道嗎?我既不想看到我的好朋友受到了欺負,也不希望我的大哥,負了別人那么好的姑娘。更何況,纖纖的肚子里現在還有我的小侄子呢,這可不能受氣啊。而且我跟你說啊……”
鄒臨安現在天天聽這個女人念叨,雖然說很喜歡這種感覺,但是這女人念叨的,跟他也沒有什么關系啊,他希望這個女人多說說她。
鄒臨安拿起幾顆葡萄,喂到辛秋濯嘴里。想著可以用吃堵住她的嘴。
辛秋濯也吃了起來,連續吃了好多顆。
鄒臨安看了看,也拿起一顆放到自己的嘴里。差點沒把牙齒給酸掉了。
“不是,這葡萄怎么這么酸呢?你怎么吃下去的。”鄒臨安酸的臉都變形了。
辛秋濯說:“我現在天天跟孕婦一起吃那些酸的,哎呀,我估計啊,那肯定是個小侄子,不是說酸兒辣女嘛,我感覺我都被培養的特別能吃酸了,現在吃這些酸的都免疫了。”
鄒臨安也覺得,畢竟能吃到這么多酸的,肯定是對酸的免疫了。
今天從云城云兮那里請來的醫生,也要到了。
辛秋濯趕緊打電話給蕭云墨,“大哥你快點回來,醫生要來啦。我給你說啊……”
大哥蕭云墨也覺得,自己這個妹妹現在變得好啰嗦,比以前還要啰嗦。
他開口說:“秋兒啊,你現在怎么話這么多啊?你以前雖然說話也多,但是也沒這么多啊,你什么時候這么愛講話了,變得婆婆媽媽的。”
辛秋濯翻那個白眼,說:“還不是被你逼的,我現在比一個孕婦還孕婦呢,說話做事婆婆媽媽的不說,還天天吃酸的。”
鄒臨安發現這個女人真的很愛翻白眼,問題是,她翻了白眼還特別好看,給人一種很妖艷的感覺。
鄒臨安摟著辛秋濯,開口辛秋濯還是很害羞的。
辛秋濯扔下鄒臨安,到樓下去等醫生了。
過來一會兒,醫生就到了。還是那一位,經常參加商品活動的醫生,還是那一位,門框差點被擠掉的醫生,還是那一位,經歷了各種大場面的醫生。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一雙慧眼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