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一大堆滅火器帶回了民宿,“秦姐明天讓唐叔把滅火器安上,省得下回又被找麻煩。”
“瑞初,你是得罪了人嗎?這幾年都風平浪靜的。”閔秦有些擔心,今天看得出來,是專門沖著他來的。
“我們做好自己就好,沒有漏洞別人想找也找不到,不必擔心,最多罰錢,是弄不進去的。”他倒是很淡定,不過說的也沒錯,今天之所以讓人抓到辮子,還是因為自己的疏漏。
言瑞初剛想端晚飯給她,就看到陳璟錦走到庭院里。
“你要在這吃嗎?”他指了指他二樓的開放型陽臺,“如果走得了和我一起去那吃飯吧,景致會更美點。”
跟著他來到了二樓,視線瞬間開闊了不少。徐徐微風吹來,她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正在擺碗筷。陽臺的右邊臨近瀑布,還有少許水滴落下來,后邊能看到那匹翻白眼的馬。這里吃飯望下去差不多能看到大半個村。
桌上靠近她那側全是蔬菜,他那邊放著那盤紅燒肉,她趁他不注意,偷偷地去夾。手突然被抓住,她驚得抬起頭,兩人都有些不自然。“不吃了,不吃了。”她裝著把手抽回來。
剩下的時間一直很安靜,倆人互相看著眼色,飯怎么扒進嘴里也不知道。
飯后,言瑞初倒了杯熱茶給她。“你今天是因為我才被峰哥針對的嗎?”她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沒有的事,是我自己疏忽。”
她望著他,“是嗎?”她其實都知道,閔秦中午給她送飯的時候全部告訴她了。她打給玄佐峰,說是忙,被掛斷了電話。她一直望著窗外,直到黃昏時才看到他回來。
“當然!”
不再出聲,兩人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夜空。
聽到身旁的人傳來了勻稱的呼吸聲,才發現她睡著了。拿來件薄外套,輕輕地給她蓋上。結果突然一聲巨嗝,驚到了他,也驚醒了她。
四目相對,她的臉紅了一個色。她捂著嘴,還是不住地打嗝,又牽動了胸口的傷。又咳又打嗝,人生囧到了極點。
他禮貌性地別過臉,裝著轉身離開。她側過頭瞄了一眼,突然他整個人沖過來,嚇得她脖子一縮,“呃”了一聲。
“是不是不打嗝了?”他看著她圓溜溜地盯著他。
她松開手,挺神奇,不打嗝了。
“這是個土辦法,聽說被打嗝時突然被嚇一下,就不會再打嗝了。”
他的臉離她極近,她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又咧了個不自然的笑容。
他直起身,“走吧,你該休息了。”
她起身,直邦邦地往樓下走,走得是一身正氣。他在后面跟著她,無聲地笑了起來。可愛~有點可愛。
忙忙碌碌一個月,平平淡淡一個月,言瑞初像往常一樣早起舞劍、鍛煉,只是窗邊多了個觀眾。陳璟錦在山里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除了飯點她基本躺著辦公。每日晨起,她會坐在窗邊喝喝茶,看著言瑞初舞劍,然后找他一起吃早點。
她拒絕了再給她送飯,躺著像個行尸走肉,上身少動,下身多下地磨磨還是有必要的。
今天是復查的日子,也是離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