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月枯坐了一會兒,天外飛來了一名高手。
若以仙人定下的標準來劃分的話,至少是一名彩蓮境修士。這一點,光看其周身溢散的靈氣就知道了。
看見葉天歌還在,來人徑直落下。
“老夫收到傳訊,說這大名鼎鼎的殺劍在此,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葉天歌笑笑,像這種客套話,他真的是繭都聽出來。
“有事嗎?”
那人也干脆,“你可有見過一女子?”
葉天歌搖頭,“沒有,我就坐在這喝茶,哪也沒去。”
來人不置可否,而后月光下吟道:
“大鵬一日培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負青天,絕云氣,水擊天河覓窮極!”
“這首詩說的,既是《鯤鵬九變》這本絕世功法,也是你手中的青天絕云劍。”
“其中功法在哪,沒有人知道,就連仙人也已說失傳;至于這劍嘛,此刻就在你手中。可容我一觀?也讓老朽長一長見識。”
葉天歌沒有拒絕,心意一動,就把劍一拋。
“請便。”
誰之這一觀,來人卻沒還劍的意思。
就在這時,一只尋寶鼠跳了出來,落入來人的手中,“吱吱~!吱吱~!”
接著那人臉色一變,怒道:“葉天歌,剛剛我問你,可有見過一女子。你不是說沒有嗎?怎么,我的靈寵卻告訴我,你這有那女子的氣息?”
“是嗎?”葉天歌裝傻,“可能是天黑眼瞎,來了也沒有看見吧。”
“哼哼。”來人冷笑。
葉天歌轉移話題,“既有所發現,怎么不去追?”
“哼,”那人故作姿態,“欺瞞了老夫,你覺得不需要給我個交代嗎?”
“呵呵,”葉天歌笑笑,“什么交代?”
那人不回話,只是一個勁掂量著手里的青天絕云劍。瞬間,葉天歌懂了,尋人是假,奪劍是真,此人早就打好了算盤。
既如此……
“拿去吧,劍送給你了。”他瀟灑的說道,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哼,”那人再一次冷笑,“老夫有說要的是這劍嗎?”
“那你要什么?”葉天歌奇了。
“要你的命!”說罷,閃電般出手,徑直用絕云襲向了葉天歌面門。
剎那間,光影交錯,兩人一觸即分。只是交錯之后,那人怎么也不敢相信,最終死的,竟然是自己。
“你這是……什么?”倒下前,他不甘的問道,只是等不到回應,便“嘭”的一聲便倒下,死了。
葉天歌勾勾手指,召回絕云,嫌棄的擦了一擦,一個字都懶得回。
畢竟,和一個死人有什么好說的呢?
——來世擦亮眼,不要再做人了吧。
接著他繼續喝茶,一壺茶慢悠悠喝盡之后,才將目光投向了那只可憐的尋寶鼠。
此物天性聰明,主人死后,它也知大禍臨頭,竟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至于逃跑……
它敢嗎?
一道殺氣騰騰的劍意正盯著它呢。
瞅著這可憐的小家伙,葉天歌友好的攤開手掌:“你可愿跟我?”
然后這尋寶鼠十分迅速的賣主求榮,徑直從尸體身上叼來一只口袋,就十分“親熱”的躍進了葉天歌手心。
看到那上交的口袋,葉天歌笑了,好家伙,竟是只滿當當的乾坤袋,內中靈石不少。
“你倒是識時務,”葉天歌贊它,順手將之放上了肩膀,“若是剛剛那女人也像你就好了。”
說罷,又是一聲長嘆,“唉~!”
……
兩日后,一路尾隨著司楚楚。
葉天歌來到了東方海岸,白石劍崖。
這也是天劍閣最后的地界。
只是小姑娘單純,一路上沒有遇到人,便以為自己已逃出生天。這不,放縱警惕之后,報應來了。
——“楚姑娘騙的我好苦!”
下一秒,好一群天劍閣弟子現身,司楚楚被人包圍了。
……
“楚姑娘騙的我好苦!”
說話的是個憂郁的公子,其人面朝大海,眺望遠方,給人一種為情所傷的即視感。
葉天歌偷偷摸一看,樂了,這不是自己三個月前剛剛才教訓過廢二代——天劍閣少主,弋飛揚么?
沒想到最后,竟是他堵在這里。
直覺有好戲可看,葉天歌止住現身的想法。
先瞅瞅,就當是無聊,看一個樂呵好了。實在不行,他再跳出去救人,就當是給司楚楚一個教訓
——讓你不答應做我的女人!
此刻,包圍圈之中,司楚楚可憐兮兮的說起了話:“你是來抓我回去的嗎?”話是對弋飛揚說的。
剛說完,弋飛揚回頭,盯著人漂亮的臉蛋猛瞧一陣之后,甩出這樣一句話
——“你走吧……”
瞬間,別說是葉天歌,天劍閣自己人也傻了。
立即有人不忿:“弋師兄,此人刺殺天宮的巡天使,把咱們害慘了,你怎么……”
弋飛揚徑直暴怒:“你們都聾了嗎!!我說了讓道!!!”
一時間,天劍閣弟子嚇住了,沒見過弋師兄這樣,齊齊退開一步。
暗中,葉天歌也表示詫異,沒想這廢二代竟也有如此威勢,只是可惜用錯了地方,變成了對外是狗熊,對內是英雄。
但他也樂得如此,無它,不用拔劍了,輕松呀!
至于司楚楚是否會因此而感激這狗熊……呵呵,在他看來,肯定不會!
事實也印證了這一點,司楚楚眼中,唯有慶幸,而沒有一絲感動——好一個鐵石心腸的姑娘!
這能算意志堅定么?
接下來,新的變化出現了,天劍閣弟子見弋師兄鐵了心要放人走,直接用眼神將一人推了出來。
葉天歌一瞧,又是個“老相好”,正是三個月前與弋飛揚一同被自己教訓的天劍閣女弟子——月清霜!
再一次見到此女,葉天歌莫名的笑了。
不是為此女天才的名聲,也不為其與司楚楚比肩的容顏,而是為此女打心底里冒出的那股子傻氣。
想想她當年都干了什么?
上界的仙人要來收她做徒弟,她竟傻乎乎拒絕了,理由還挺認真——幼年時,是師父救了她,也就是弋飛揚他爹,所以在恩情未報之前,她只愿屈居師父身后,一輩子做他最忠心的弟子。
這不是缺心眼嗎?
倒不是恩情不該回報,而是再怎么報恩,也不至于報到奴隸的份上吧?
簡直是奴性太重了!

妙月天心
新人新書,求推薦,求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