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天朗氣清,清風徐徐,海水微瀾,耀起點點光斑,一島孤懸,已然遙遙在望,海天一色之中突兀一抹碧翠蔥蘢,顯得格外意趣盎然。
船只靠岸停泊,緋洛與羅賓聯(lián)袂下船,小金在跟在背后亦步亦趨,回首正看到老船長在揮手,兩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朝著老船長揮手告別。
“再見了!老船長。”
船舷邊上,忽然一陣風吹過來,風沙迷眼,老船長眼眶濕潤。
“喂,你們兩個……要保重啊!”
只相視一笑,緋洛兩人就已轉(zhuǎn)身離開,身影逐漸消失在林木之間。
林間小路上,羅賓瞇眼笑道:“想不到……緋洛成天都冷個著臉,但人緣卻還不錯的樣子!”
“啊,以誠相待,容易讓人接受吧?”緋洛也有些不太確定,“還是……我人長的比較帥氣?”
翻了個白眼,羅賓冷冷地笑道:“也是啊!連老頭子都被迷住了?呵呵!”
“喂,羅賓,這種事情知道就行了,就不用刻意提醒了吧!”緋洛隨口說道。
羅賓無語道:“是我問的多余了……抱歉,這種事不應(yīng)該問你的!”
這時,緋洛抬頭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說道:
“哈,穿過樹林,沿著河流湖泊走,很快就到巫女所在的村子了……”
“巫女?村子……”羅賓蹙起了眉頭,有些疑惑。
緋洛微一點頭,繼續(xù)向前走去,“嗯,那是個原始淳樸的村子,村子的巫女世代守護著圣劍,我偶然和巫女瑪雅結(jié)識,多虧了她和她祖母的幫助,我才能得到這把圣劍,雖然,其中可能會有些誤會……”
“什么誤會?難道是年輕漂亮的巫女愛上了落魄的流浪劍客?但是年老祖母卻固執(zhí)的不同意?”羅賓脫口就問了出來,還歪著頭尋思這件事的可能性。
緋洛身形一僵,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羅賓你在想些什么啊?”
“難道不是?話劇里不都是這樣演的么?”羅賓狡黠的笑了起來。
緋洛無語:“你也知道是話劇里演的了,現(xiàn)實中哪有這樣的事?”
“誰知道呢?誰叫你長得比較帥氣,嘿嘿!”羅賓壞笑道。
緋洛一攤手:“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羅賓你也太壞了吧!”
“開個玩笑,誰叫你臉皮那么厚來著!”羅賓一臉狡黠的壞笑,“緋洛先生不會這么小氣吧!”
緋洛無奈搖頭,憊懶的說道:“隨你開心吧!”
“呵呵呵……”
兩人說著笑,不一會就走出了樹林,沿著湖泊河流的方向逆行。
這時,正在后面玩耍的金獅躥了出來,朝著前方石堆里一陣咆哮,羅賓不由瞳然一縮,神情微凜,警惕地看向石堆,喊道:
“是誰?快出來!”
但是,石堆那邊卻沒有半點動靜,似乎,里面并沒有藏著人。其實,緋洛這邊早已感應(yīng)到了,并且知道里面藏的人是誰,只是想不到那人會藏起來,似乎還對他抱有敵意,于是,他朝石堆里面喊道:
“是瑪雅吧!看到老朋友不應(yīng)該開心嗎?怎么躲起來了?”
沉默了一會,石堆里面走出來了一人,正是一頭紫發(fā)的巫女瑪雅,卻張弓上弦對準了緋洛,喊道:
“誰是你朋友?你這個可惡的小偷!竟然趁我昏迷時不辭而別,還趁機偷走了被詛咒的圣劍,快給我把圣劍還回來啊!”
“咦,原來緋洛先生是這樣惡劣的人呢!”羅賓鄙夷的看向緋洛。
“別鬧了!羅賓。”緋洛頓時有些頭疼,無奈的看向巫女瑪雅,“這個……你什么都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巫女瑪雅蹙起眉頭問道,卻依舊沒放下弓箭。
緋洛皺眉問:“你祖母什么都沒和你說?”
“別狡辯了,又關(guān)祖母大人什么事?”瑪雅的語氣冷了幾分。
緋洛一攤手:“就隨你怎么想吧,反正,說什么你都不會信的。”
“承認了吧,你就是個卑鄙的小偷!”瑪雅怒道。
對此,緋洛終究是什么也沒說。源自傲氣,即便別人誤會也不屑解釋,也不好背后說人祖母。
“啊……”
巫女驚叫,卻是羅賓突然發(fā)動能力,變出手臂將巫女瑪雅繳械,玩味道:
“別拿這么危險的東西對著我好嗎?女孩子應(yīng)該溫柔一點才對嘛!”
“你會妖術(shù)?你是那家伙的同伴嗎?”巫女瑪雅吃驚的問道。
出于對羅賓信任,緋洛什么都沒說。
羅賓笑了笑,“這可不是什么妖術(shù)哦!
巫女小姐,你是不是誤會緋洛了?據(jù)我所知,他是個誠實的人呢!”
“別狡辯了,你們根本就是一伙的!”瑪雅一臉忿然道。
羅賓輕笑:“這種事問一下就清楚了,不是還有知情人嗎?”
“什么知情人?你是說祖母大人……不可能,她怎么會欺騙我?”瑪雅大聲反駁道。
羅賓:“有些事,不是聲音大就對的,或許有些人是為了別人好,才選擇隱瞞事情的真相呢?”
“你是說……祖母大人是為了我才隱瞞的?”瑪雅有些遲疑。
羅賓好笑道:“這種事情我怎么知道?”
“不行,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問清楚……”瑪雅皺著眉自言自語。
“看來,巫女小姐已經(jīng)想清楚了呢!”
羅賓看向緋洛,緋洛給個贊賞的眼神,偏過頭看向發(fā)愣的女巫,說道:
“喂,瑪雅,你別在這里愣著了,先帶我們進村拜見你的祖母吧,我還有些事情向她請教。”
“啊,少啰嗦,你還沒洗脫嫌疑呢!”瑪雅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哼,跟我來吧!”
兩人一獅,跟著瑪雅很快就進了村子,順利見到了瑪雅的祖母。
“哎……你為什么還要回到這里呢?”瑪雅的祖母長長嘆息了一聲,微微抬起老態(tài)龍鐘的身軀,滿是褶皺的臉上寫著無奈。
緋洛說道:“我來請教一些圣劍的事……”
“祖母大人……您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難道圣劍不是被偷走的嗎?”瑪雅問道。
“沒錯……是我讓那小子帶走圣劍的!”老巫婆拄了拄拐杖就承認了。
“為什么,您為什么要這么做?”瑪雅質(zhì)問。
老巫婆頓了頓,才悵然地一嘆:“巫女一族世代守護著這把圣劍,背負封印圣劍的沉重使命,然而血月之夜就要降臨了,你作為這一代的守護巫女,必然將要面對復(fù)蘇的圣劍,請原諒一個祖母的私心吧!瑪雅。”
“為什么,您為什么要這么做?”瑪雅不信,“您曾經(jīng)也是巫女啊!也是您教導(dǎo)我守護的使命,難道這些您都忘記了嗎?”
老巫婆:“抱歉,讓你失望了,瑪雅。”
看著祖母,瑪雅說不出什么重話,畢竟,祖母也是為了她著想。連瑪雅堅持的信念有所動搖,難道守護圣劍封印的使命……就這樣放棄了嗎?
“等等……”
羅賓沒說話,只是安靜的在一旁傾聽。是緋洛看情形有些微妙插話,“這個事情有些不對……老巫婆堅持一輩子的信念,應(yīng)該不會突然改變才對……”
“你是說……”羅賓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的……應(yīng)該是圣劍的蠱惑沒錯!”緋洛說道。
“什么……”
幾人大驚失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