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辰和幾個隨從正在研究這幾個黑衣人的身份,從衣著打扮上看并沒有什么線索。這些人都是死士,他們的性命早就不屬于自己了,唯一不一樣的是,每個人的右手腕處都刻有一個星月標志。
這并不是一個常見的圖案,或許是哪個江湖門派的標志。慕星辰畫下星月圖案,交給蒙楠說道“傳我的命令,讓燕十七親自去查。”眼睛射出一道寒光。
“王爺,此時動用燕十七是否不夠穩(wěn)妥?這一路估計少不了明槍暗箭。”蒙楠難得思慮周全了一次。
“無妨,這群螻蟻本王還應付的了,何況還有穆青和謝江和我們一道。”慕星辰拍了拍蒙楠的肩膀。
“吩咐下去,讓穆青和謝江保護王妃周全,其他的事就不要管了。”
慕星辰話音剛落,就見到飛奔過來的沈苑兒。
“快檢查一下后面藥材……咳咳……”沈苑兒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大事不好了王爺,咱們的車軸都被那些刺客砍斷了!”與此同時一個車夫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全部修好需要多久?”慕星辰鎮(zhèn)定的問道。
“回王爺?shù)脑挘@些車軸并非常備之物,要修好馬車要到臨近的鋪子采買零件……小的若是策馬疾行,至少也要半天。”車夫低著頭,顫顫巍巍的回話,汗流了滿臉也不敢擦。
“抬起頭來。”慕星辰冷冷的看著他。
車夫猛的抬頭,目露兇光,面部猙獰。袖中飛出一把暗器,逼向慕星辰。口中還吼道“去死吧!”
慕星辰絲毫不慌,輕輕一抬手,便將暗器夾在指尖。輕蔑的看了那車夫一眼。
蒙楠一個健步?jīng)_了上去,將車夫制服。推到慕星辰面前。罵道:“雕蟲小技,膽敢謀害王爺,蠢貨!”
“你是誰的人?”慕星辰冷著臉,問道。
車夫眉頭一皺,攥起拳頭,深深的憋了一口氣?,沈苑兒知道,他這是在下定決心要咬舌自盡。
“快攔住他!”沈苑兒驚呼道。
蒙楠聞聲迅速掰開他的嘴,僵持片刻,又覺得不妥,忙里偷閑的用單手脫下靴子,又將長襪一把扯下。塞進車夫的嘴里,這才覺得滿意,得意的笑了笑。
這味道著實有些刺激,沈苑兒沒能承受的住,跑到一邊,扶著樹,干嘔了起來。一旁的兩個的隨行丫鬟不明所以,相視一笑,看沈苑兒的眼神曖昧起來。
慕星辰依舊穩(wěn)如磐石,只是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抽了抽嘴角,無奈的看了蒙楠一樣。
車夫拼命的搖頭,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身體劇烈的抽搐起來,痛苦的涕淚橫流,嗚嗚的叫著,似乎有話想說。
在慕星辰的示意下,蒙楠拔掉他口中的襪子。車夫劇烈的嘔著,仿佛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一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忙不迭的求饒:
“王爺饒命啊!小的什么都招!求王爺不要再折磨小的了!給小的一個痛快吧……!”
慕星辰挑了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小的是星月山莊的人,奉命趁亂割斷車軸,拖延路上的時間,小的只是底層的小嘍啰,其他的計劃什么都不知道啊!”車夫不停的磕頭求饒。
“你們平時如何聯(lián)絡(luò)?”慕星辰問道。蒙楠在一旁齜牙咧嘴,還威脅般的揚了揚手中襪子。
“小的從未見過莊主的面,每次聯(lián)絡(luò)我的人也不一樣,當有任務的時候,我會在附近發(fā)現(xiàn)一個燒餅車,招牌上有星月符號,以暗號為憑據(jù),賣燒餅的人會將帶有任務字條的燒餅賣給我。”見了襪子,車夫仍然心有余悸。
“每次賣燒餅的都不一定是同一個,暗號也會隨時改變。如果有人拒絕領(lǐng)命,便會被山莊派出的殺手刺殺。”說道這里,車夫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
“我的問題問完了,把他帶下去吧。”慕星辰負手而立?,對身邊的隨從說道。
“王爺,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是好?”蒙楠看著壞掉的馬車,哭喪著臉問道。
“汴京帶了的藥材顯然不夠,我們勢必要從沿途的城里采購一些。既然這些人的目的是拖延時間,想必定有陰謀。”慕星辰一臉嚴肅的說道。
蒙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依舊一臉茫然。
“蒙楠,你留下來負責馬車和藥材,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修好馬車啟程。我?guī)讉€人先抄小路去采買藥材,我們在巡陽城匯合。”慕星辰繼續(xù)說道。
“王爺?,小的定盡全力護送藥材,藥在人在!”蒙楠跪地領(lǐng)命。
“保護好王妃,我會讓穆青和謝江留下了幫你。”慕星辰遲疑了一下,補充道。
“讓我和你一起去吧!”沈苑兒聽到慕星辰打算先走,不假思索的說道。
“妾身是說,王爺可否帶上妾身同去,采買藥材臣妾還是有些經(jīng)驗的。”感到之前的話不太妥當,沈苑兒輕聲細語的改口道。
跟著蒙楠那個不靠譜的,她總歸是要提心吊膽的。
“王妃可會騎馬?”慕星辰一躍上馬,問道。
“妾身……不會。”沈苑兒底氣不足的回道。自小時候,沈苑兒的愿望就是能擁有一匹小馬,能自由自在的縱馬馳騁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
慕星辰伸出手,一把將沈苑兒拉上馬。那匹汗血寶馬顯然不樂意了,不滿的“哧哧”叫兩聲,還甩了兩下蹄子以示抗議,但都被慕星辰無情的鎮(zhèn)壓了。
沈苑兒坐在慕星辰懷中,兩人共乘一馬,馳騁在樹林中。沈苑兒感受著迎面吹來的風?,微瞇著眼,心中激情澎湃。原來縱馬奔騰是這般感覺。
汗血寶馬又一次感到不滿了,這個女人怕也就算了,還一直抓著自己的耳朵不放。若不是牽著韁繩,真想一尥蹶子把她摔下去。
“王爺,你是怎么懷疑上那個車夫的?”沈苑兒不解的問道。
“若真是黑衣人所為,何不連著車夫一起殺了來的穩(wěn)妥?況且我和黑衣人交過手,他們那些劍根本砍不斷我府上的馬車。”慕星辰的話在耳邊響起,貼著慕星辰的胸膛,沈苑兒的臉悄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