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嘴。
跟燙手的磚頭差不多。
“咻~”李貝貝暴風吸入粉條中。
李賢惠眼疾手快,一筷子夾斷。
李貝貝大怒,伸手搶走了老哥碗里的雞肉塊兒。
她得意洋洋的咬下去……
“呸呸呸!這什么啊!好辣!”李貝貝滋滋滋個不停。
李賢惠淡然一笑:“我掰開雞腿肉往里面塞了好幾筷子芥末,不辣才奇怪了。”
“李!賢!惠!”李貝貝怒氣值快要爆表了!
“我錯了我錯了,喝點這個緩解一些。”李賢惠誒嘿她一杯白開水。
李貝貝想也沒想拿過來就一口喝掉。
蹦!
白開水剛被味蕾分辨,李貝貝整個人就都不好了。
“白酒啦!”李賢惠看著妹妹詢問的眼神,點頭。
李貝貝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席間兩小孩打打鬧鬧,家長露出姨媽笑,滿臉甜膩。
一家人說著童年趣事,和和滿滿的吃了頓溫暖的晚餐。
最近公司忙著挖人,許多事情需要李證親自處理,這次來瓊州島也是老婆不放心孩子一個人出門在外才被拉來的。
所以晚餐過后,李證便帶著老婆孩子與李賢惠匆忙別,去趕今晚回明珠的飛機去了。
送走叔叔嬸嬸,李賢惠沒有急著回學員基地,反正公演今天剛結束,晚上是不會有事情的,他還想去一個地方。
“去春街小巷。”
李賢惠對出租車司機說道。
“好嘞,您座好。”
……
春街小巷是一處玩樂街,是旅客來瓊州島旅游的必去地點之一。
小時候來瓊州旅游的時候李證帶他去過,李賢惠記得家里有個親戚在那邊開影像店,這次就是要去那里。
左拐右拐,李賢惠走進一家新開發的商城。
近些年瓊州島的許多建筑都在翻修,親戚家的影像店也搬到了這里。
因為是新的商城,多數門店還在裝修,開張的店家并不多。
“三樓……老地方影像……”李賢惠一路喃喃,眼睛找尋著店面。
“有了!”他眼睛一亮。
不遠處一家店門外點著一盞昏黃的舊式黃燈,黃燈上方的木質店面牌子字體端正,質感立體,明顯是人為雕刻的。
牌子雕刻的六個字赫然是:老地方影像館。
“叮鈴!”
隨著一聲悅耳清脆的鈴鐺聲響起,李賢惠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布置擺設雖有些改動,但與當初的風格依舊相似,頗有民國富裕人家的style。
店內燈光依舊昏黃,卻明亮透徹,不會讓人眼睛感到不適。
天花板安置的幾處古樸音箱中放著一首很老的歌曲,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穿著一身復古的衣裳正趴在桌子上睡覺倒是添了些人氣兒。
撿起地上掉落的影片放到架子上,李賢惠小嘴兒一扯,揚起溫暖的笑意,老舅兒還是一樣的喜歡這首歌啊。
“叮鈴!”
鈴鐺再次響起,一名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身著一身利索的黑色休閑寬松小西裝,手中提著一個黑色的手提包。
或許是在女媧心情好的時候捏的,她的身材和臉蛋精致得不像話!
她看向李賢惠,面色無情,語句簡潔明了:“老板呢?”
“睡覺,我是他侄子,有什么事可以跟……”李賢惠放下影片,轉過身……
莎士比亞或許說過:我相信一見鐘情,而且,只相信一見鐘情。
魯迅也或許說過:一見鐘情來得很是美妙,一個人的感覺的有無取決于第一次相見的8秒鐘,在這8秒的時間內有人愿意用一輩子的守候,這也許就是一見鐘情的感覺,虛無縹緲卻又覺得自己可以抓得住,握得牢。人的一生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有一見鐘情,但渴望一見鐘情的心一輩子都會有。
李賢惠心說,我應該也是渴望的。
按下瘋狂跳動心臟。
縱使敵美我帥,也要從萬軍之中娶敵將為吾妻為吾生娃。
淡定,氣質很重要。
李賢惠面無表情的向女人走了過去。
好家伙,我可能是戀愛了。
“你好,我是老板,有什么事嗎?”李賢惠罕見的沒有陰陽怪氣。
女人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修長的食指向哈喇子流一桌子的老舅兒:“老板不是他嗎?”
李賢惠從桌子上拿過一個相框:“這是我。”
他指著相框里的照片中女人懷中抱著的小奶娃說道:“老板是我舅舅。”
女人一愣。
就這么一張皺巴巴的小臉,誰能看出來長大的模樣?
“你是誰和我沒有關系,我是來拿上次預定的影片的。”
“什么影片。”
“李據演的《無聲》。”
李賢惠笑容微微一滯。
老爹演的唯一那部電影?
“你喜歡這部電影嗎?”他問。
女人點頭:“雖然出自20多年之前,但放現在來看,無論是場景布置,演員演技還是運鏡和后期,這部電影依舊出色的過分。”
“李據是我爸。”李賢惠說。
“哦。”
李賢惠:“……”
電視劇中的橋段果然都是騙小姑娘的,爺當場黑化。
“我拿給你。”李賢惠去找影片,不讓女人看見自己尷尬的一面。
關于客戶的東西,老舅兒一般都放在桌子旁邊那幾個柜子,即使搬店了也沒有改變,李賢惠很輕松的就找到了《無聲》。
“多少錢?”女人低頭去翻錢包。
“9塊9不講價。”李賢惠笑嘻嘻。
“9塊錢?你確定沒弄錯?”女人清淡的臉上終于出現幾分訝色。
李賢惠食指搖了搖:“是9塊9哦,不是9塊,本店不接受講價的。”
女人倒也爽快,掏出手機就來了個掃碼支付。
當然,成熟穩重的時代女性軟件用的自然也是官方創辦的云支付。
李賢惠說道:“是這樣的,這張影片屬于紀念品,本來是不賣的,但因為你是第99999位來我們店里購買的客戶,所以才能得到這么優惠的價格。我們店里的活動需要填寫一下您的聯系方式用作記錄,可以幫忙填寫一下嗎?”
“可以,寫哪里?”
李賢惠拿來紙筆。
自然不會讓她寫在譬如自己身體那么鬼畜的地方。
“溫秦。”
很好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