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你對床板做了什么
“魚王,你都被淘汰了,怎么還笑得這么開心?腦子果然是有問題。”
三人當(dāng)中,為首的男子是個光頭,腦袋上好像抹了豬油似的,在陰天里都能反射出光線來,讓莫愚有種陽光明媚的錯覺。
“原來是你們?nèi)齻€阿?躲在小樹林里面干嘛?拉屎還是互相拼刺刀?”莫愚停下腳步,斜著眼睛看著他們。
他這副樣子,確實(shí)有點(diǎn)欠抽。
光頭活動了幾下手腕,冷笑著說道:“當(dāng)然是等你阿。”
“滾蛋,別惹我,老子今天心情不好。”無緣無故成了仙門弟子,讓莫愚很是郁悶。
“那正好讓我們兄弟三人幫你開導(dǎo)開導(dǎo)。”光頭回頭對兩個同伴說道:“瘦虎、胖狗,把他拖進(jìn)小樹林去,我讓他知道什么叫屁股開花別樣紅。”
三人在排隊(duì)的時候被莫愚一頓擠兌,被罵是沒用的渣渣,加上全被仙靈宗給淘汰,心情很郁悶,就相約拿莫愚來出氣。
反正也不是第一天欺負(fù)魚王了,他有幾斤幾兩他們都一清二楚,沒爹沒娘的孤兒,死了連個收尸的都沒有,不欺負(fù)他欺負(fù)誰。
一胖一瘦兩個男子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向著莫愚走去。
莫愚一見對方來真的,趕緊在路邊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氣勢不減吼道:“我看誰特么敢動我,你們要是再向前一步,信不信我……”
瘦虎和胖狗頓時被他的氣勢嚇住了,果斷地停下了腳步,卻見莫愚將石頭砸了過來,轉(zhuǎn)身撒腿就跑:“信不信我跑給你們看。”
“讓你先跑一百米。”光頭一點(diǎn)都不急,悠閑地往前走去。
果然,還沒有跑出一百米,莫愚就像死狗一樣吐著舌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他是想逃走,可是身體實(shí)在是太虛了,狂跑沒多遠(yuǎn)就累得不行,等光頭三人追上來都沒喘過氣來。
“跑阿,你怎么不跑了?”光頭抱著雙手站在莫愚前面。
莫愚好不容易把氣喘順,警告他們說道:“你們別亂來阿,我現(xiàn)在可是仙靈宗的弟子,你們要是敢動我,就是跟仙靈宗為敵。”
“你要是仙靈宗的弟子,我就是仙靈宗的宗主。”光頭冷笑道:“把他給我拖進(jìn)小樹林去。”
瘦虎和胖狗各抓住莫愚的一只手臂,輕而易舉就拖著往小樹林走,而累成死狗一樣的莫愚一點(diǎn)反抗能力都沒有。
光頭隨手撿起一根手臂粗的樹枝,笑瞇瞇地跟在后面。
“快放開我。”莫愚拼命掙扎,卻怎么都掙不脫。
在掙扎的時候,玉牌不小心從身上掉了出來。
“咦?沒想到你身上還藏著好東西阿,這下我們發(fā)財了。”光頭眼睛一亮,急走幾步撿起玉牌。
“那是仙靈宗的玉牌,也是仙靈宗弟子的身份憑證。”莫愚趕緊表明身份。
光頭嗤笑道:“騙鬼呢,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天賦,你要能成為仙靈宗的弟子,我都能成仙了。”
他拿著玉牌仔細(xì)看了看,以他混跡三教九流的十幾年經(jīng)驗(yàn),也看不出這玉牌價值多少,但從色澤和玉質(zhì)來看,應(yīng)該能值不少錢。
然而當(dāng)他翻過正面,看見上面刻著一個古樸的字體時,文盲的他不認(rèn)識這個字,卻能感受到上面的道韻,嚇得渾身一顛,差點(diǎn)就把玉牌給扔了。
“等會。”光頭對兩個同伴喊道。
兩人停下腳步,瘦虎回頭疑惑問道:“怎么了,強(qiáng)哥?你該不會被這小子給嚇住了吧?”
“怎么可能,我像是那么膽小的人嗎?”光頭大步向前走去。
胖狗不滿地對瘦虎說道:“你怎么說話的?強(qiáng)哥一向色膽包……不對,應(yīng)該是膽大包天,除了扶墻從來就沒有服過誰,怎么會被這小子隨便一句話就唬住呢。”
“說得對,強(qiáng)哥你快過來,我讓這小子跪在你面前給你賠罪。”瘦虎說道。
光頭一言不發(fā),大步走到莫愚身前,雙腿……一軟。
“撲通。”
跪倒在莫愚腳下,雙手抱著莫愚的腿,哀求道:“魚哥,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是仙靈宗的弟子,多有冒犯,請您高抬貴手把我當(dāng)個屁放了吧。”
莫愚:“……”
瘦虎、胖狗:“???”
什么情況?只扶墻的強(qiáng)哥,為什么扶莫愚的腿了?
光頭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眼力還是有的,那塊玉牌不是贗品,肯定是仙靈宗的玉牌。
他的爺爺當(dāng)年就因?yàn)榈米锪艘粋€修行者,最后連墳都沒有了,所以他深知得罪修行者的后果有多嚴(yán)重。
“強(qiáng)哥,你是不是搞錯了?他都被仙靈宗淘汰了阿,怎么可能是仙靈宗的弟子呢?”瘦虎說道。
光頭跪在地上,用身上沾滿污跡的衣袖擦了擦玉牌,雙手托著恭敬地遞給莫愚:“這是您的玉牌。”
說完向瘦虎和胖狗瞪了一眼:“還不過來跪下,求魚哥饒命。”
莫愚暗中松了一口氣,接過玉牌收好,拿起光頭扔在一旁的樹枝說道:“跟我進(jìn)小樹林,讓我見識一下屁股開花為什么會那么紅。”
片刻之后,莫愚從小樹林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爽。”
光頭和瘦虎胖狗三人跟在他身后,全都捂著臀部,走路一顫一顫的。
莫愚不知道打斷了多少跟樹枝,把他們的屁股都給打爛了,終于讓他們感受到屁股開花是什么感覺。
“沒想到這牌子還挺有用的,算了,反正也逃避不了,就暫時這樣吧。”莫愚隔著衣服摸了摸玉牌,心底的郁悶少了一下。
回到家中,莫愚像咸魚一樣趴在床板上唉聲嘆氣,出門時的興高采烈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云開霧散之后的陽光也不再明媚。
別人有機(jī)會入仙門修行,恨不得大擺筵席請所有認(rèn)識的人大吃一頓,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一步登天。
莫愚卻剛好相反,郁悶得快要吐血,恨不得把那塊象征著仙靈宗弟子身份的玉牌給扔到茅廁里去。
“得想個辦法打消他們收我為宗門弟子的想法才行。”
莫愚趴在床板上苦思冥想、絞盡腦汁,用自己那個不太好使的腦袋,思考著如何逃避進(jìn)入仙靈宗當(dāng)?shù)茏印?p> 一刻鐘之后……
屋內(nèi)響起了呼嚕聲。
“小魚,小魚,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個魁梧的身軀踏著大步子沖進(jìn)屋里,聲音洪亮震天,把莫愚從睡夢中嚇醒,下意識一個咸魚翻身坐了起來。
進(jìn)來的正是他的死黨大胖子李沉。
興沖沖闖進(jìn)屋內(nèi)的李沉,視線落在莫愚屁股下面那塊斷為兩截的床板上,沉默了片刻道:“小魚,你對床板做了什么?難怪最近你那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