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舉到雙手麻木
莫愚覺得很受傷,不是他不舉,而是石頭那么重,他根本就舉不起來。
雖然結果是一樣的,但本質上卻還是有差別的。
本以為自己‘莫不舉’的外號也就在新入門弟子內傳播而已,沒想到就連許清秋這個一向善少與外人接觸的宗主弟子都知道了。
那豈不是說,基本上整個仙靈宗的弟子都知道了?
以后咋見人啊。
莫愚舉不起五十斤的石頭,許清秋只好換成了四十斤的。
不管是修為境界,還是力量敏捷,都是靠循序漸進的訓練才能提高的。
修為境界如果進展太快,根基就會不穩,后期境界提升不僅舉步維艱,還容易走火入魔,或者在渡劫中化為飛灰。
莫愚現在舉不起五十斤的石頭,許清秋要是非逼著他舉的話,就算舉起來了,萬一雙手一軟,石頭砸在頭上把自己給砸死了呢。
五十斤舉不起,但四十斤還是舉得起的,莫愚在許清秋的監督下,掏空體內的力氣,努力將石頭高舉過頭。
舉起石頭的那一刻,莫愚心中涌出了萬丈豪氣。
老子舉起來了,以后誰再叫我‘莫不舉’,老子跟誰急了。
“再來一次。”莫愚剛將石頭放下地面,就聽許清秋說道。
如果換一個地方,換一種場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莫愚可能會覺得很幸福,也愿意再來一次,但如果是舉石頭的話,他是非常不情愿的。
可是許清秋就拿著鞭子站在身后,他要是敢不舉的話,那鞭子就會抽在他的屁股上。
她現在是比以前更有耐心了,但不代表不會動手抽他。
在鞭子面前,莫愚覺得摸魚點、修為境界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讓自己的屁股不要開花。
舉了一次之后又是一次,莫愚雙手很快就累得要死,舉石頭的時候雙手一直在顫抖,他生怕抓不穩石頭,被石頭砸傷自己那張帥臉。
許清秋就站在他的身后,略顯緊張,她不是擔心被莫愚的石頭砸到,而是擔心莫愚把自己給砸死了。
連續舉了數次,莫愚實在是舉不起來了,把石頭扔在一旁,坐下來氣喘吁吁地說道:“不、不行了。”
“男人怎么可以說自己不行呢?”刑罰堂弟子抱著手臂,冷冷地笑道。
“你行你上啊。”莫愚怒聲說道。
他早就看不慣這個一天到晚盯著自己的刑罰堂弟子,我又不是嫌疑犯,干嘛一直盯著我不放呢?
只見刑罰堂弟子冷冷一笑,腳尖在原地一點,掠到莫愚的身前,腳尖對著石頭一挑,石頭嗖一聲飛入了云霄。
“我上了,又如何?”刑罰堂弟子望著莫愚問道。
“打擾了,您還是回去站著吧。”莫愚毫不懷疑,如果這一腳挑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也會像坐火箭一樣直沖天際。
果然,修行者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休息了片刻,許清秋再次要求莫愚舉石頭,直到莫愚筋疲力盡,才給他雙手涂了一些膏藥。
還別說,這膏藥的效果特別好,剛涂上去的時候有一股清涼的感覺,發軟的雙手仿佛恢復了力量,又可以舉了。
莫愚前世聽說過阿三有一種神藥,就有此類功效,可惜當年沒有渠道,所以沒有用過,此乃他一大遺憾。
沒想到重生到這個玄幻世界,竟然還能碰到類似的膏藥,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試一試。
呸!
道侶都還沒有,試什么試。
“繼續舉。”許清秋用鞭子指了指石頭。
莫愚活動了一下雙臂,感覺力量恢復得差不多,心想這真是一種奇藥,以后一定要把丹方拿到手。
雖然手臂累了麻了軟了可以抹神藥,但神藥并不難百分百讓他的雙臂恢復,每一次的損耗總是比補充要大。
所以一天下來,莫愚最終還是累得雙手都抬不起來,手臂又紅又腫,麻木到幾乎沒有感覺。
身體處在透支的狀態下,抹再多神藥都沒用,不僅對訓練沒有效果,反而會傷害到身體。
許清秋終于不再壓榨莫愚了,在夕陽西下的時候放他回去休息。
嗯,第二天繼續。
莫愚雙手無力,連碗都端不起來,所以吃晚飯的時候,都是低頭用嘴巴啃的,像狗吃屎……像狗吃飯一樣,把一同吃飯的人都給驚呆了。
在返回住處的路上,剛好碰到了多日不見的李沉,后者見他一臉憔悴全身無力的樣子,驚訝問道:“小魚你怎么了?”
莫愚有氣無力地答道:“還不是許清秋那個暴躁小妞,都快把我榨干了。”
“嘶。”
李沉倒吸一口涼氣,不可思議地問道:“聽說她是宗主弟子,不僅長得閉花羞月沉魚落雁,天賦還非常好,實力也很強,一向不把男弟子放在眼里,竟然會上你……不多,竟然會看上你?”
“怎么說話的?難道我長得很丑嗎?”莫愚瞥了他一眼道。
李沉老實說道:“你樣子倒是長得還可以,就是身體太虛了……,誰讓你連床板都不放過呢。”
莫愚翻了翻白眼,什么連床板都不放過,我那是不小心坐斷了的好吧。
“小魚,你是怎么勾搭……怎么認識許師姐的?傳授一點經驗給我,我最近看上了一個同門師妹。”快回到住處的時候,李沉突然拉住莫愚的手臂,小聲地問道。
“你敢移情別戀,就不怕嬌嬌用蘭花指彈死你?”
“我去,別再跟我提那個偽娘,每次滾山坡的時候都要緊挨著我,好幾次差點被他壓死了。”李沉埋怨說道:“現在搞得大家都說我跟他有一腿,我就是跳進玄冰湖也洗不干凈了。”
“你就從了他吧,要是被他知道你另有新歡,肯定要跟你殉情。”莫愚勸解道:“你就別想著有師妹看上你了,死心吧。”
“別呀,你教我辦法,我一定能學好。”李沉急了。
莫愚搖頭說道:“沒用,你連最基礎的條件都不具備,就別想著能找到道侶了。”
“什么是最基礎的條件?”
莫愚拍了拍他的臉,沒說話就離開了。
李沉站在原地,摸著自己的臉陷入了沉思。
啥意思?
你說清楚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