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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人與霞

第五章 獨夜卻美

癸人與霞 安月酵良 5425 2020-07-26 13:52:02

  聽好了,我現在在一個女生家里,而且關于這個女孩子,她已經成為我的暗戀對象第三年了。

  當我見到姐姐......算了,還是叫陽千的姐姐吧,直接叫姐姐總感覺怪怪的。當我第一眼看見陽千姐姐的那臺科尼塞克的時候,我就開始驚訝了......這個女生的出生到底有多高貴?然后我又跟著她來到了富人區,當出租車停留在一個巨大的莊園門口時,我甚至差點開口問陽千同學:是不是走錯了?然后看她極自然地向司機付了錢,才發覺陽千同學的家,應該就是這里了

  因為她的姓氏是“陽千”,而且她是一個有婚約的女生,所以我以為她出生于某個少數民族家庭,然后呢,這個民族里是可以早婚的,并且還有婚約存在。相對的,我以為她并沒有那么富足,甚至,我有相當長一段時間,因為她過分勤儉節約的生活習慣而覺得她的家境有些貧窮。但當我看見那臺科尼塞克和這棟偌大的英式莊園時,我便消除了之前的疑惑,她絕對有可以嫁入我們赫斯家的資本。他的未婚夫應該也就是我的哥哥了吧?我從小聽說哥哥和別人也有婚約在身。

  我坐在一個女生的房間里,說出來你都可能不信:是她拉著我的手,把我牽進來的,從十幾公里外的醫院一直牽到這里——她的閨房。

  未笄女子的房間啊,多么美好,特別是那個房間里傳出的撩水聲......這水就算是自來水,我也可以喝一大碗!

  (注:未笄,讀音wèi jī,漢語詞語,意思是女子未成年。)

  在這棟大宅子的三樓,右拐之后進入第一扇門便是她的房間了。在這個大房間里,還有幾扇小門分別通向幾個“小房間”,每個大概就我們家客廳的二分之一那么大......

  這么大的嘛?那這個所謂的“大房間”呢?這,這個大小......比我們家客廳還大......

  我突然覺得赫斯家好窮......

  經我的探查,這幾扇門后分別為:浴室、廁所、書房,以及一個充斥著衣柜與化妝臺的房間。

  這?

  就這個配置以及這個房間的大小來說,這算是房間?這更本就是一個公寓里的住房了好吧?

  地上鋪了一層地毯,仰頭便是漫天星空,“三周”墻壁描繪著天空城堡,頗像是圣域與12天宮......

 ?。ㄗⅲ撼鲎浴妒ザ肥啃鞘浮?。)

  只在床頭柜設置了一盞小燈,設計者將天花板處該有的燈去除,天花板由點點星點組成。星點零零散散、散發著若隱若現的光芒。如果不開床頭這盞燈,雖然直觀感覺漆黑一片,但零碎的星點足以使人摸索著從床走向各處。

  床擺在了房間的最里處,與窗戶僅僅1米之遙。窗子的這“一周”沒有墻,而是由5塊大玻璃組成?,F在窗簾全部拉上了,窗簾上的圖案正是余下“一周”的天空絕境。

  陽千同學現在在浴室里,正擦拭著臂膀吧,所以才會有這陣陣撩水聲。

  別問我為什么一個女生會做出把男性帶到自己房間后開始洗澡的行為,我也很不解......也,很興奮。

  想入非非:

  自己最喜歡的女生,洗完澡之后披著一條浴巾就走了出來,坐在床上,自己的身邊......

  她羞澀的臉龐,寫滿愛意。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渴望,性欲,人性......

  ......

  “咕咚......”

  手上還殘留著陽千同學的體香味,很是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不爭氣的手在留著汗水,我恐懼著,恐懼汗水洗去這幽香。

  但是越加想要遏制自己的緊張,就會越發恐懼,汗反而會越多,這都快成為一種常識了。所以我來到書房,陽千常常看書寫字的這臺書桌前,想要干些什么來轉移注意力。

  書柜就在桌子邊,緊靠著桌子。書柜非常大,大概高三米、寬六米,我又看了眼柜子里,目測厚度大概兩分米。

  書柜里的書籍很規整的分門別類擺放整齊著,從《資治通鑒》、《世說新語》、《詩經》等古籍到《言葉之庭》、《我的青春戀愛喜劇果然有問題》、《路人女主的養成方法》等輕小說、流行文學;從《呼嘯山莊》、《小王子》、《簡·愛》等外國名著到《聲之形》、《徒然喜歡你》、《寄宿學校的朱麗葉》等漫畫;從《人間失格》、《浮生六記》、《人間詞話》等悲傷、“境界”到《NationalGeographic》、《TIME》等著名雜志,應有盡有。

  真——羨——慕——啊?。?p>  我一直在給老爹說我想要一個大大的書柜,還有海量的書。但是,每一次都被回拒......

  書桌上有一本筆記本,風格是古典歐式的,就像我的那本珍藏版《羅馬元老院與人民》,貌似很珍貴,但是已經非常老舊了。

  這樣的本子要不是因為非常薄、沒有封面,差一點就會被人以為是一本珍貴的古籍、文獻吧。

  本子的第一頁寫著......

  看不懂啊……

  “Μουαρ?σειο Yue Bai.”

  這是,希臘語?

  但是,這個最后的拼音,好眼熟:yue,岳;bai,白,

  這是我的名字嘛?!

  “岳白,你在這里看什么呢?”

  是陽千的聲音......

  我猛地哽咽了一下,猶如一道霹靂剛剛電了我一下。

  “啊?我嗎?,我就參觀一下這間書房......”

  對,嗯,這個理由很正當。

  參觀同學房間再正常不過了,對,對吧?

  “喂喂喂,你,你你你......”

  嗯?陽千突然臉很紅,手捂住了圍在身上的浴巾......

  浴,浴巾?!

  她沒穿衣服!

  定眼仔細看去,她的頭發還是濕噠噠的,纏在了一起......

  沐浴后陽千同學的題香味更加濃郁了......

  淡淡的茉莉花香附著在這間老舊房間的空氣里,氣伴隨著它,一起進入我的身體。

  令人窒息的美好。

  書房的窗簾半拉著,月光從縫隙間射入,像柔情的水,浸沒著我,無法呼吸......

  世界的美好恰似這一刻剛剛好匯聚到了這里,迸發出來。

  焦躁的欲望又再一次涌上心頭……

  “咕咚......”我又哽咽了。

  “你,你個憨憨,把那個本子放下?。 标柷ЫK于吞吐說完了那后半句話。

  最后那個“啊”字的時候,她還一邊撩著頭發,一邊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嬌羞的大小姐,

  真的,真的很可愛!

  “?。俊蔽毅读税胩?,然后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就這樣下意識恢復了她。

  我朝著陽千手指著的方向,看到了我手上拿著的那個老舊的本子......

  難道說,是真的?這個反應......

  “喂,不會吧,這個‘Yue Bai’真的是我的名字?”我詫異地問。

  “???”陽千看著我,欲言又止。

  “怎么,怎么可能是你嘛……”陽千嘟囔著,又像是在掩飾尷尬......

  和我小時候撒謊的樣子如出一轍。

  這小姑娘真可愛,哪怕是看過一點戀愛喜劇的人都會知道,這種反應證明,那個拼音當然就是指的我啊。

  “嗯哼,哈哈,我知道了……”我摸摸她的頭,裝作一個知心大哥哥般說到。

  看著手掌下的陽千,真的就像是妹妹在和哥哥撒嬌一樣,她低著頭一直碎碎念叨著什么......

  她抬起頭看我,撩了撩垂下的頭發,這個時候,我才看見頭發下那張浴巾......

  陽千的臉好紅啊。

  “啊啊啊,不好意思……”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失態......

  我趕忙放下手。

  “沒,沒關系的……”陽千的語氣平靜的有些出人意料。

  她接著又大點聲說道:

  “你快去洗澡吧,洗了好早些睡覺了,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去茱櫻學院呢。你可別懶床!”

  這個女生果然還是個孩子般的心理呢……早睡早起什么的對我們這個年紀的男生來說太不可能了啦……

  “那衣服呢,我換什么?還是我就穿我的臟衣服?”我裝過身,摸著滾燙的耳朵,問她。

  “衣服嘛?明天早上會有人送茱櫻學院的校服來啦……上學嘛,肯定要穿校服的?!彼偠ǖ鼗卮鹞?.....

  也對,上學穿校服天經地義,我晚上也沒有穿著衣服睡覺的習慣,就這么光著身子睡一晚吧,這也沒什么。

  “那,浴巾呢?有新的浴巾嗎?”我又接著問。

  盡管我這樣習慣性禮貌的問,但是我已經伸出手了,準備去接陽千即將給我的那條浴巾。

  按這個劇情,陽千應該會遞給我一條新浴巾吧。但是她沒有......她僵在那里了。

  不會吧?不會沒有吧?不是吧?

  嘛,應該是我想錯了,冷靜點,怎么會沒有嘛,按以前去小學同學家里借宿的情況來看,肯定每家人都會備幾條備用的新毛巾啦。況且陽千家是這般大的豪宅,一兩條備用的浴巾肯定是會有的啦。我在心里默念.....

  ......

  許久了,沒有回應。

  “那個,陽千同學,你別告訴我你家連條備用的浴巾都沒有?”我打破這將近10秒的沉寂。

  “其實我姐姐讓你和我用一條......剛剛我翻了一下我的柜子,里面原本應該存在的新毛巾變成了這樣一張紙條?!标柷÷暤卣f......

  ?。筷柷Ь谷荒苋绱说ㄕf出這般話?那我怎么洗啊,不可能......

  反正這是什么一會事???

  “給你看吧,姐姐留下的紙條。”陽千說著,往我手上塞了一張紙條。

  紙條的內容是,我低聲默念:“

  給親愛的妹妹:陽千,你從小就是一個容易膽怯的女孩子。這次呢,姐姐看你的毛巾似乎都有些霉臭,可能是太潮濕而發霉了吧?沒事,姐姐幫你拿去扔了已經,自己的身體一定要保護好哦(偷笑)。還有啊,睡前記得讓小赫斯也洗個澡哦……”

  還沒讀完......

  “不,不是的......才不會呢……”陽千有些激動,似乎想要向我陳述些什么。

  “才不會發霉呢!我絕對是一個很愛干凈的女生!絕對不騙你,是姐姐想讓我出丑啦……”陽千焦急遮掩東西的表情也很可愛呢……讓人不禁想掐一掐她的臉頰。

  “好啦,我相信你啦,畢竟在學校陽千同學的自理能力可是好的出名呢……”我趕忙溫柔地回答,以免讓陽千覺得難堪。

  陽千似乎放心下來了,輕輕笑了一下。

  那我接著念吧。

  “岳白,請大聲些,之后的內容我也還沒來得及看?!标柷ё⒁曋沂掷锏募垪l。

  “哦,嗯哼,好啊。”說著,我還故意呲牙笑了一聲。

  其實根本沒有什么好笑的,只是我盡量地想表現的像是一個陽光少年,就是女生都喜歡的電視劇里的那種。

  “另外,給赫斯同學說一聲。你也知道的,我們家雖然看起來非常大,但所有房間都是住滿了人的,所以就麻煩他和你一起將就,一起......”

  突然說不出話......

  “一起?不,不會是一起睡一晚吧?”陽千笑著猜測道。

  陽千還是太幼稚啊,這樣笑著,一看就是在開玩笑......

  “嗯,是一起睡一晚......”我輕聲回答。

  “嗯?別逗我啦......哈哈哈,真的是,姐姐那個人再怎么開放也是不可能讓我們一起睡的啦?!标柷匀恍χ菂s沒有剛剛那么爽朗了,大概也有些擔心的成分了吧?

  “沒事,你去休息吧,我洗漱好了就睡?!蔽已b作沒事,這樣給陽千說。

  “哦,這樣嗎?行吧,晚安安。”陽千邊回頭邊這樣招呼我。

  晚安安嗎?真是可愛到哭了......

  我洗漱完之后,思考著何去何從。沒錯,信件上確實清清楚楚寫著讓我和陽千在同一張床上湊合一晚上。但是鬼都知道這樣是不可能的。

  陽千的姐姐把浴巾也藏了起來,我也當然不可能用陽千的那一條,我就這樣坐在浴室里,開著排氣扇,等待身體自己晾干。

  這一天的事,都太奇妙了。

  干了嘛?我穿上衣裳,不自覺的就走到了床邊上,陽千已經睡著了。

  像是一只醉醺醺的小貓,這么可愛。我撩起她眼前的發梢。

  觀察了一會我就滿意地坐在地上,依靠著床。

  夜是這樣深了。但是我毫無睡意,作罷,拿出手機來。最近也沒有在更什么好看的番劇了,我就索性打開櫻花動漫。久久之前便對《school days》有所耳聞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拜見,反正閑來無事,也就當打發時間了吧。

  靜寂夜,茉莉香,皎月姬,漸漸入睡......

  ○○○○○○○○○○

  這里是?

  一片草原,光鮮亮麗的,群鷗翔集,幾批羊駝懶懶的躺著,在遠的地方,有一棵大樹。太陽毒辣地映射在湖泊以及草樹上意猶未盡的甘露上。那么燥熱,確是很美好,這就是放在人們意境中也顯得美好。

  草原的邊際,是,遺跡一樣的建筑。

  我慢慢走過去,害怕驚動這里的靜謐與美好。

  這里有著幾個大理石石柱挺立,還有許多斷壁殘垣,一座像是寺廟的房子攀附在這片草原。

  “又是一個美麗的夢境呢。月”一個女性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那么熟悉,那么蒼老有力,但是卻很美麗,美的勝過這里的陽。

  “這聲音,你是赫瑪墨涅?”在記憶里這聲音多么熟悉,我不自禁就這樣說了出來。

  “嗯?”她疑遲了一會

  “哈哈哈,可愛的孩子,真沒想到你還會記得我。”

  好吧,看起來又是下午鉆進我夢的那個女人。

  “嗯?第一,鉆進你的夢境這個說法完全錯誤。這里是我的寢宮,是你闖入了這里。第二,‘那個女人’?這個叫法很不尊敬我,我可是至高的神。”

  行吧,這個至高的神又根據她那套預見未來的能力猜出了我在想什么嘛?說白了又在讀取我的想法。

  “那么你想我稱呼您為什么呢?”我故作乖巧地問。畢竟得和每個人,嗯......每個神?搞好關系。

  “乖巧伶俐的赫斯·月,我特許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為佩特?!彼m在用溫柔的語氣和我這樣說,但是我卻不怎么會被這溫暖打動。

  “佩特嗎?為什么不能直接稱呼為赫瑪墨涅呢?還是因為‘佩特’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嗎?”我弱弱地問了一句。大概是因為我沒有聽過這個詞,也不知道“佩特”是什么意思而有些擔心吧?

  “因為褻瀆?!彼目跉庵饾u的,又開始冷漠了起來。

  “直呼您的名字算是對您的褻瀆嗎?”奇怪的設定,但似乎又有些道理。

  “不,不是對我的褻瀆。如果你直呼我的名字,你會被人們褻瀆。同時,我也確實會受到一些影響罷了?!?p>  “什么?我會被褻瀆?我并不覺得我的身份配得上‘褻瀆’倆個字?!蔽矣行@訝,這樣回答著。

  雖然“褻瀆”而字,單純指被冒犯,不尊敬,但隨著時間的流失,好像只有圣神的東西被冒犯時才配得上這個詞。

  “不,月,你能進到這個地方,就足以證明你的偉大,你是注定可以比肩阿南刻的男人。你要記住,世界上沒有人不受神的眷顧,而那些過于不幸的人除外,因為,也許他們便是某些神明的轉世也說不定。所以永遠別瞧不起任何人,誰都會有好運的時候,耐克永遠公正?!?p>  “耐克?我猜猜,這里應該不是指那個品牌了吧?耐克,勝利女神?另外,你的意思,我也是哪個神明的轉世嗎?”我受寵若驚。

  “也許吧?我看不見你的前世,這已經證明你的特別。但是我也看不見你過久的未來,這對我這個掌管因果的女神來說可不好受?!蔽腋杏X她這么說我都快覺得我是哪個科幻電影的男主角了。

  “為什么會這樣呢?因果的女神竟然看不見我的遙遠的未來?”我真的很想探個究竟。

  “誰知道了,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亞徳斯納大陸里的所有人,甚至是亞沃空間里的神我都能預見他們無盡的未來與過去,你是這世界誕生以來第二個,我看不透的生物啊。也許,你壓根不屬于這三界,也許你來自第四界也說不定?”看來這件事她也想不通。

  亞徳斯納大陸?亞沃空間?第四界?哎,又是一堆我聽不懂的詞啊。

  “聽不懂嗎?沒關系,你到了茱櫻學院就會......呀,時間快到了。下次夢境里你應該就可以看見我的身體了,期待吧?”

  “切,誰會期待???”我抱怨著......

  要不是這是夢,不然被人看見我望著天說話是多么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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