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算計

　　秋收結束了，地里又種上了麥子，經歷一個冬天的雪藏，迎來來年的讓他收獲。

　　農忙結束，成家的阿濤也想著外出找份工作，向他這個年齡的，村里還真不多見了，都離開農村，出去闖蕩了。阿濤媽疼孩子，怕在外吃苦，所以從不上學就在家幫著干農活。

　　因著秋收，阿城又回來了幾天，這次帶著阿濤一起走，也幫他找份活計。

　　阿秀還是沒順利懷上孩子，這讓她陷入深深的絕望中。她決定不和阿濤一起出去，自己回娘家住段時間，也正好去醫院看看。自己經歷過什么，是她結婚前的秘密，不能讓婆家發現端倪。

　　阿城想見一次阿秀，被拒絕了，讓他心里像貓抓一樣。臨走的前一天晚上，阿濤請阿城來家里喝酒。

　　阿城從家里帶了兩瓶酒過來，進屋，看著擺好的酒菜，還有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兒。顛了顛手里的酒，呵呵，有了主意。

　　“呀，菜都擺上啦，阿濤夠意思，兄弟我也帶了酒，今天咱們是不醉不歸?！笨戳搜郯⑿?，一雙桃花眼帶著侵略性，“小嫂子，今兒個也得喝幾個”

　　阿秀被他看得發麻，這個小冤家。

　　阿濤對于阿城肯帶自己出去，很感謝他，“來吧，兄弟，來家也別客氣。快坐下”

　　阿城自來熟的坐在了阿秀的旁邊，和阿濤面對面。

　　“今兒個，喝我的酒吧，”阿城說著就要開瓶，阿濤趕緊阻止，“說什么呢，請了你來，怎么能和你的酒，阿秀倒酒”

　　“嫂子給倒酒呀，那得喝，來咱們走一個”，三個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都一飲而盡。兩個大男人都干啦，放下酒杯，發現阿秀的酒杯也空了，而且沒有女人喝酒呲牙咧嘴的方應，臉也不紅，阿城心里咯噔一下，“行呀，嫂子，有酒量呀”

　　阿濤倒沒多想，沖著媳婦呵呵直樂，阿秀見兩人都看著自己，心里一愣，遭啦。

　　“不行啦，你們喝吧，我受不了了，”說著我這嘴跑了出去，到院子里，嘔吐起來。

　　阿濤心疼媳婦，趕緊倒了杯水跑出去，阿城向門口看了看，呵，翹起二郎腿，點了根煙。

　　其實也沒吐什么，這點酒，阿秀還真沒當回事，可內心里不想把自己暴露的太多。阿濤扶著渾身無力的媳婦躺在床上，給了被子。阿秀說沒事，讓他陪阿城喝酒去。

　　一屋子的煙味兒，阿秀躺下來，不知不覺的真睡著了。

　　客廳里，兩個人推杯換盞和了一瓶白酒了，菜沒動幾下，又拿起一瓶打開，阿濤真沒酒量，幾杯下肚，就感到頭暈乎乎了，阿城不動聲色的給他倒了一杯又一杯。終于阿濤醉的趴在了桌子上。阿城看看腳下濕了一片的地面，站起來，推了推，又喊了幾聲，見沒了反應，把一塊毛巾蓋在了阿濤的頭上。

　　臥室的門沒關嚴，燈光照進去，阿秀的身影有些朦朧，阿城又推了幾下阿濤，見還是沒動靜，吸了口氣，推門進了臥室。

　　深秋的夜，有些長了。

　　當阿濤抬起脹痛的腦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同樣坐在椅子上睡覺的阿城，他看了看表，九點了，說好十點去坐車的，行禮倒是頭天收拾好了，也不妨事，洗臉，換換衣服正好。他站起來，喊醒了阿城，“阿城，快去洗把臉，回家拿東西，咱們該出發了?！?p>　　阿城猛地一激靈，站起身，他其實睡了沒多大一會兒，看了看阿濤洗完臉，正忙活著換衣服，他臥室看了看，沒動靜，想起什么，笑了笑。

　　“我先回家，你也快點，我們村口見”說完他走了。

　　床上的阿秀，呆呆的看著屋頂，想起昨晚的瘋狂，一開始她以為是阿濤，溫順的接受著，可當一個個霸道的吻和幾番的折騰后，她徹底清醒了，她的阿濤從來都是溫柔的。這幾天的拒絕還是沒逃過去。

　　阿濤把行禮放在門口，推門進了臥室，媳婦光滑的肩膀裸露在外，他彎腰，把手伸進被子，把阿秀嚇了一跳，感受到他的撫摸，伸手抱住了他，要離開了，總要讓他安心才是。

　　時間差不多了，聽了媳婦的囑托，阿濤依依不舍拿了行李走了。

　　這次去廣州，阿城工作的廠區招工，也算是正好的事。他們先坐兩個小時的汽車到火車站，再坐將近二十個小時的火車，一晚沒休息好的兩人，一上了火車，就開始睡覺，終點站下車，也不怕坐過站。

　　第二天晚上才到站，阿濤初來咋到那里也不知道，阿城說那兒，他跟著就是，找了家餐館，兩人一人一碗拉面。廠區離得有些遠，阿城想著在這住一晚，明一早坐汽車過去。

　　廣州的夜景很美，車水那龍的街道，沖天的大廈，霓虹燈下，阿濤看的眼都迷了。原來大城市這么美。他站在繁華的大街上，對未來充滿憧憬。這是一個青年夢開始的地方。

　　住宿費太貴，阿城和阿城商量去網吧到一晚上，同時也讓阿濤接觸接觸網絡，農村出來總是對各種事務感到新奇，阿濤很高興。其實，什么時候到那，怎么安排，阿城來來回回走了多少次來了。

　　網絡世界，阿濤聽說過，沒接觸過，終于上手接觸到了，看著什么都新鮮，說是土包子是一點都沒錯的。一晚上阿濤都是興奮的，阿城倒是做了做指導后，又睡著了。

　　早晨，網吧的管理員開始打掃衛生，整理電腦。

　　阿城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再看阿濤，還精神十足的看著電腦，阿城拍了拍他肩膀，“阿濤，我們該走啦”

　　阿濤扭頭看看四周，沒幾個人了，外面天也亮了，“怎么這么快，感覺還沒玩多長時間呢。”

　　“你不會是一晚上沒睡吧？”

　　“沒睡呀，不困”

　　“這個QQ里面我加了好幾個人，和他們聊天了，里面還有游戲，挺好玩，”

　　阿濤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激動興奮的大腦，沒有了疲倦感。

　　阿城領著阿濤坐車去廠區了。阿濤現在又見識到了白天的大城市，竄流的人群，疾馳的車輛，琳瑯滿目的店面，他的眼睛都不夠用，腦袋來回轉動著。

　　廠區到了，阿城是在一個機械配件加工工作，現在訂單多，有招聘工人，他領著阿濤按照招聘流程一步一步走過，阿濤人實在，也聰明，面試通過了。一個月的試用期。兩個人都很高興，遠在他鄉，身邊有伙伴老鄉，是很幸福的事兒。

　　其實都是流水線作業，只要掌握住要領，人勤快機靈都可以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