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九首歌,首首經典,俞在顏和歐陽丹,現在都無比期待最后一首壓軸的歌曲會是什么。
這時候,錄音棚的陳不易抬起頭,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目光在俞在顏的身上稍微停頓了一下。
俞在顏沒有察覺,歐陽丹卻是心思敏銳。
“小妹,你跟陳不易,平時接觸得多嗎?”歐陽丹很是隨意地問道。
錄音師正在調整設備,陳不易一時間還沒有繼續開唱。
“為什么這么問?”俞在顏道。
“沒什么,我就是對他這個人很好奇。”歐陽丹說道,“明明有如此才華,之前卻是一點名氣都沒有,照理說,這些歌隨便一首拋出來,都能讓他紅透半邊天了。”
“我也不清楚。”俞在顏搖搖頭,“我們開學才不到一個月,前半個月都在軍訓,現在開課才一個星期,平時也就是上課的時候偶爾能遇到,我對他的情況,真不是特別了解,只知道他是藝術特招生,好像就是因為唱歌被京大錄取的。”
“不了解……”歐陽丹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錄音師對陳不易做了個手勢,陳不易也比劃了個OK的手勢。
“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
我不會發現我難受
怎么說出口
也不過是分手
……
”
陳不易一開口,歐陽丹整個人仿佛觸電了一般,顫抖了一下。
“
懷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離開的時候
一邊享受一邊淚流
……
”
歐陽丹的眼眶濕潤了,她忽然想起自己大學時的初戀,想起曾經的美好時光,她的心緒,一下子亂了起來,無止境的苦澀,涌上心頭。
假如自己當年不是為了事業執意分手,自己現在應該已經有孩子了吧。
“
十年之后
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
只是那種溫柔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難免淪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淚
不是為你而流
也為別人而流
……
”
略帶沙啞的嗓音慢慢消散在空中,錄音棚內,久久無語。
歐陽丹擦了擦眼圈,第一個鼓起掌來。
“啪啪啪——”
錄影棚內,所有人都鼓起掌來。
“我錄了這么多年的音,還是第一次見到人一口氣錄出這么多的好歌!”錄音師感慨道。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歐陽丹已經把軟弱的一面收起來,感慨道。
陳不易有些疲憊地揉著眉心走出錄音棚,看著歐陽丹道,“丹姐,沒問題吧,十首歌,等回去以后,我把歌名和譜子都發給你,剩下的事情,可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應該的。”歐陽丹說道,“對了,昨晚你說的事情……”
錄完十首歌,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夜,再有一兩個小時,天都亮了。
不過除了陳不易看起來有些累,其余幾人都是有些亢奮,一次性聽到這么多好歌,她們還激動著呢。
“沒事了。”陳不易搖頭道,“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后續再有什么事,電話聯系吧。”
說著陳不易沖著俞在顏擺擺手,就朝著錄音棚外走去。
“別急啊,預支錢的事咱們再說說。”歐陽丹急道。
“不用了,是我唐突了,還是照合同辦吧。”陳不易頭也不回地說道。
歐陽丹臉色一沉,照合同辦?這是打算以后公事公辦了?
公事公辦當然是好事,但是歐陽丹可是清楚得很,她和陳不易簽的合同,是一年期的,一年出一張專輯,也就是說,今晚這十首歌,陳不易今年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至于明年,合同還得續簽。
但是看陳不易這態度,續簽?還有可能嗎?
歐陽丹看向俞在顏,一臉懇求。
陳不易這么有才華的人,要是放過了,歐陽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拉攏住他,自己這工作室,就能起飛啊。
俞在顏有些無奈,不過耐不住歐陽丹的懇求,她快步走出錄音棚,大聲道,“陳不易,等等我,我也回學校。”
……
凌晨的馬路邊,陳不易和俞在顏并肩等著出租車。
“你有話要跟我說?”陳不易看到俞在顏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
“陳不易,你是不是對我表姐有意見?”俞在顏猶豫了一下,問道。
“沒有。”陳不易道。“為什么這么問?”
“我表姐不是不同意預支給你一筆錢嗎?”俞在顏道。
“從公司的角度來講,她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陳不易說道,“隨便預支錢,確實不合規矩,尤其是我才剛剛簽了合同,和公司的交情,沒到這一步。”
“可我還是感覺你有些不滿呢。”俞在顏其實也覺得自己說得有些交淺言深,但是為了表姐,她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真沒有。”陳不易搖頭道,“是丹姐讓你來的,你可以告訴她,我真的不介意。”
“那就好。”俞在顏輕輕拍了拍胸口,吐了吐舌頭道,“我就說你不是那么小氣的人,表姐也真是的,鐵公雞似的。”
陳不易順著她的動作,看到少兒不宜的地方,有些尷尬地移開目光,話說俞在顏不但人長得漂亮,身材也是好得嚇人啊。
“對了,你怎么突然需要那么多錢?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嗎?”俞在顏沒有注意到陳不易的目光,想起來什么道,“我手里還有一點錢暫時用不著,可以借給你應急的。”
“不用了,謝謝啊。”陳不易拒絕道,他需要的可不是一筆小錢,不過倒也不是很著急,回頭歐陽丹那邊把專輯弄好了,應該很快就能有收入了,到時候再給黃華賺錢也不遲。
“咱們是同學,你真不用客氣的。”俞在顏道,“如果錢不夠我們可以再想想辦法,我表姐那邊我也再說說她,錢能解決的困難,都好辦。”
“真的不用。”陳不易搖搖頭,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確實是需要一筆錢,不過也沒有那么著急,等專輯上市了,應該很快就能收入了。”
“那倒是。”俞在顏笑靨如花,“話說回來,陳不易,我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你的歌,寫得也太好了,其實我表姐說得對,你天生就應該是個歌星的,你要是不紅,那就真沒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