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閻還是閉著雙眼:“那什么是真的?”
那女子委屈巴巴道:“這些人都是壞蛋,他們殺了我的家人,還侵占我的家宅,就連小女的身子也不放過。”
蘇閻的聲音不帶任何情感:“那你想我怎么做?”
女子聞言格格嬌笑,直接翻身坐了起來,。
朦朧的月色落在窗口,照映出一道挺立玉白身影。
她扒開蘇閻的衣襟柔聲道:“奴家......。”
他突然睜開雙眼,右手掐住女子細嫩的脖子,順勢翻過身來,把女子壓在身下。
就在這時,房門又被人推開了。
蘇閻轉頭看向門口,只見風韻猶存的許珠,手里舉著一盞油燈,正癡癡的看向自己。
她外披一件單薄的紗衣,里面的紅色褻衣若隱若現,豐腴的身段在油燈照亮下一覽無余。
許珠看到蘇閻把*許寶壓在身下,驚得目瞪口呆,手里的油燈差點沒拿穩,按理來說,許寶喝下了迷藥,現在應該昏迷不醒才對,怎么會在蘇閻床上?
許珠腹誹了一句狐貍精,然后面色潮紅,對蘇閻擠眉弄眼,嬌羞道:“要不然.....。”
“滾!”
蘇閻只說了一個字*。
許珠悶哼了一聲,咬著牙離開了蘇閻臥房,嗔怒道:“該死的狐貍精。”
這個許寶當然不是她親妹妹,這個嬌小的姑娘,是趙起在一次外出打獵的時候,從山林里帶回來的流民,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大家伙忽然受到了啟發,發現了一條生財的門路,那就是去官道上拐騙行人,搶了錢財之后,還可以把人賣了,以絕后患,女的賣給窯子,男的調教一下,出賣為奴。
許珠走后,臥房里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微亮的月色下,是許寶那張局促不安的清秀面孔,她略帶羞赧的臉蛋,更添幾分嬌美。
蘇閻掐住對方脖子的手,并沒有放開,而是冷聲道:“你是許寶?”
女子擠出一抹嬌羞的微笑,但是笑容還沒來得及綻開,蘇閻又說了一句:“還是狐靈精?”
許寶神色一僵,隨即又恢復了狐媚的笑容,兩只玉手搭在蘇閻肩膀上,如小鳥依人一般,嬌聲道:“奴家只想做你的狐貍精。”
說著,許寶挺起腰肢就要吻向蘇閻。
“不好意思,我對畜生不感興趣。”
說著,蘇閻掐住對方脖子的右手,猛地抓合,使出了能擰斷對方脖子的力道。
許寶臉色瞬間慘白,嬌小的四肢胡亂撲騰,她心亂如麻,自己的魅惑之術,怎么好像不管用了?一般人只要聞到半點自己的香味,肯定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許寶神色痛苦,感覺自己脖子在一點一點的燃燒,雙眼不受控制的透出幽幽綠光,有白毛從她身上瘋狂蔓延,她的雙手退化成爪子,不停的張牙舞爪,在蘇閻身上撓出一道道爪痕。
“別,別殺我。”許寶嘴里勉強吐出幾個字,她清麗的面容,開始變得猙獰扭曲,嘴巴外伸變長,最后化作一張白狐貍的臉。
蘇閻沒有搭話,早在看到許寶的第一眼,就發現她是一只狐貍精,所以才會說她和許珠長得不像,一個人精一只狐貍精,這都跨物種了,怎么可能長得像。
當時許寶頭頂的靈能值,為綠色的106,蘇閻并不清楚她的能力,但是現在看來,這只狐貍精道行尚淺,除了擁有魅惑人心的本事,自身攻擊力其實并不強,力道甚至可以稱之為柔弱,可能連許珠都打不贏。
白狐貍見蘇閻無動于衷,兩只前爪作拱手狀,哀聲求饒道:“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蘇閻面無表情。
白狐貍見他殺氣不減,接著道:“是......關于我化成......人形的秘密。”
蘇閻聞言,松了一下右手,轉而捏住白狐貍后脖子的皮毛,把它提了起來:“說來聽聽。”
白狐貍喘氣道:“是因為一個葫蘆。”
“葫蘆?”蘇閻挑了挑眉毛:“你說的葫蘆在哪兒?”
白狐貍眨了眨眼睛,“你放我下來,我帶你去。”
蘇閻抓起床邊的竹鞘佩劍:“好呀,你若是騙我,我就一劍劈了你。”
說著,蘇閻把白狐貍扔在了地上。
“跟我來,”白狐貍說了一句,然后從窗口躥出了屋子。
蘇閻飛身躍出窗口,跟著白狐貍跑進了樹林。
白狐貍在昏暗的樹林里左躥右跳,身形靈動得像是一陣白毛風,它見蘇閻緊緊跟在后面,眼神中多了幾分忌憚。
跑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白狐貍將蘇閻帶到一條狹窄的石縫前,石縫整體呈灰白色,只有三尺寬,離地兩丈高的地方,生長著一叢翠綠的藤曼,藤曼下邊掛著一只銀白的葫蘆。
不仔細看的話,很難在灰白的石壁中發現這只銀葫蘆,而且一般的葫蘆都是黃色的。
月光照進石縫,明明照不到葫蘆表面,葫蘆卻詭異的散發出淡淡銀光,似乎能夠主動吸收月色。
白狐貍舔了舔舌頭,道:“我就是添了那只葫蘆表面凝結的露水,才開啟了靈智,之后又借助它化作了人形。”
蘇閻單手握住劍柄,抬頭望去,這只銀葫蘆的靈能值為紅色的100。
“叮,你發現了一只養氣蘆,品秩中下,能夠吸收月光靈氣精華化作露水,喝下后可以補充體內靈氣,每七滴相當于1刻靈能值。”
“注意,該養氣蘆凝結的靈氣露水,純度一般,只對靈能值499以下的生靈有效。”
蘇閻收回目光,心里想著,這只養氣蘆凝結的靈氣露水,應該可以加快自己突破淬體境中期的速度。
白狐貍仰起頭,對著銀葫蘆臭了臭鼻子:“那葫蘆凝結的露水,有一股香味,好像只有我能聞到。”
蘇閻覺得,這可能就是機緣吧,一份屬于白狐貍的機緣,而且向來就有狐貍拜月的傳說,這只狐貍能夠聞到月光精華的靈氣清香,不足為奇。
白狐貍忽然傷感道:“這只葫蘆每七天凝結一滴露水,我只要吸收了它,就能七天不吃不喝,所以我就等啊等,像入了魔一樣,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也一直忘了回家。”
“等我終于抵制住誘惑,想起回家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家的狐貍洞已經被掏空了,附近有一股殘余的人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