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清一大早就出了門,來到了學校。
剛走到教學樓下就被一個人叫住了。
“林遠清,你站住。”
這聲音很明顯是舒凝雪地,林遠清不想理會她,打算直接離開。
但是舒凝雪似乎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林遠清,你什么意思?我叫你站住,你聽不見啊!”
林遠清的腳步頓住了。
“舒同學,你叫我站住我就必須得要聽嗎?。”
林遠清有些嘲弄的語氣讓舒凝雪心里很是不爽。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和你媽都是當小三的賤貨,你有什么資格跑到岳子揚的面前去說我的壞話。”
林遠清的眼底漸沉,“舒凝雪,我給你一個機會給我媽道歉。”
舒凝雪有些不屑的語氣,“呵!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憑什么聽你的,給一個傍大款的小三道歉?哦,忘了,你也是小三。”
此時她一個勁兒的沉迷于罵林遠清,根本沒有注意此刻林遠清的表情。
“我告訴你啊,別說是你了,就算是岳子揚親自來找我,讓我跟你和你媽道歉,我也不可能答應(yīng)。就你們母女”
話還沒有說完林遠清就走上前來扇了她一耳光,舒凝雪此刻的面部表情可以用扭曲來形容了。
她居然沒想到這個軟弱了三年的林遠清居然敢打她?
她家世沒有她不好,學習成績也沒有她好,唯一可以勝過她的就是那張臉。
但是她哪里來的勇氣打她?
“你!你……”舒凝雪捂著臉。
這是舒凝雪身后傳來了江惜的聲音。
“遠遠。”
江惜小跑了過來,剛才在遠處她只看到了林遠清扇了這個女人一耳光,至于她們說了些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遠遠,她是誰啊?”
江惜盯了一眼眼前這個面部扭曲的女人問到。
“舒凝雪?”
江惜認識林遠清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林遠清這么生氣。
“你又是誰?和林遠清一伙兒的?”
舒凝雪扯著嘴角用手指著江惜問到。
但是江惜絲毫不顯弱。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岳子揚那個眼瞎的身邊的蠢貨啊,還敢跑遠遠面前來污染空氣,真是搞不清狀況,現(xiàn)在的人都這么沒有眼力見兒嗎?”
“你!”
舒凝雪的手剛抬起來就被林遠清緊緊的扯住。
“誒!你干什么,放開我!”
“舒同學,我警告你,別再讓我聽到你侮辱我媽媽的話,否則我會讓你后悔的來不及,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舒凝雪頓住了,此刻林遠清松了手。
“你好自為之吧。”
林遠清拉著江惜朝樓上走了。
舒凝雪還停留在迷茫的狀態(tài)下。
對啊,過上了好生活后就逐漸忘了利益的起源,她本來就不是什么關(guān)系戶富二代,更別提在朋友們口中稱贊的名媛大小姐。
從最開始她就是用來遮擋林遠清的光芒的,可是三年了,她唯一高于林遠清的只有成績和家世。
即是她每天花著高額的錢買奢侈品,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富二代,在所有人眼里終究是抵不過林遠清穿一件地攤貨耀眼。
舒凝雪抬起了頭,慢慢的回想起。
她上小學時有人找上了她,據(jù)說是個有錢的老板,原因就是看中了她長得漂亮成績好。
對方提出每個月支付她一筆錢,然后送她去貴族學校,請來了眾多的老師,教她彈鋼琴跳舞畫畫這一類有錢人家孩子的家常菜。
除了這些更是為了打造白富美形象教她提升穿搭品味,教她買買買,唯一的要求就是在眾人面前維持自己閃閃發(fā)光的形象,掩蓋住周圍的人的光芒。
這樣的要求似乎沒有什么人會拒絕,更別說每天都生活在貧民窟里的舒凝雪了,所以她一口就答應(yīng)了。
后來她來到了中學,開始了她的任務(wù)。
她以為這個任務(wù)簡單到不行,可是當她到了一中后她才發(fā)現(xiàn)有一個自己最大的阻擋。
而這個人就是林遠清,她即是站在那里不說話在別人眼里也是閃閃發(fā)光的,所有人在看見她后就會自動忽略舒凝雪的存在,就連自己向往已久的男神岳子揚也圍著她轉(zhuǎn)。
舒凝雪感到很憤怒,她努力多年打造自己,可是這些都抵不過林遠清天生就有的魅力。
她開始嫉妒她想要報復(fù)她了,直到她幕后的那位大boss卻發(fā)話警告舒凝雪,讓她乖乖演好自己的角色,看著林遠清繞邊行,她才明白自己的意義何在了。
并不是擋住別人的光芒,而是擋住林遠清的光芒,說白了,就是為林遠清擋住那些學校里的風言風語,幫林遠清分散一些焦點。
雖然不知道林遠清和那位老板是什么關(guān)系,她可以肯定林遠清和他關(guān)系不淺。
看林遠清平時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年齡段的學生什么不攀比?不是比衣服鞋子就是包包化妝品,就連男生都知買帶logo的球鞋。
林遠清的衣服從來都沒有大牌logo,就連背的包都是仿品。
林遠清的媽媽,怎么可能會從豪車里出來,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勾引有錢的老男人上位。
舒凝雪一直在等,等一個時機,她要讓林遠清身敗名裂,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林遠清的媽媽和林遠清都是一樣的賤貨。
可是林遠清身后有那個老板撐腰,她的把柄握在林遠清手里,所以她要忍。
……
樓梯口
“沒想到林大小姐這么能忍。”
林遠清和江惜的腳步頓住了。
一聲似意嘲諷的話落入了兩人的耳中,隨后拐角處就走出一個人。
氣質(zhì)和聲音一樣慵懶暖意。
樓道中那幾絲若隱若現(xiàn)的陽光正好射在了他的臉頰上,林遠清第一意識就是這個人是宋濂。
因為她沒有見過別的人比宋濂還要更稱此刻的風景。
“她還不值得我費心。”
宋濂輕笑了兩聲。
江惜打斷了他。
“怎么又是你?缺糖吃了?告訴你,那些糖你就別打主意了,我們遠遠還要自己留著吃。”
林遠清拉了拉江惜的手。
“惜惜,我們走吧。”
說完兩人就準備繞開宋濂離開這里,可是宋濂絲毫不給面子,用手抵在了墻上。
“林同學,我想和你談?wù)勱P(guān)于十年前的事情呢。”
林遠清抬起了頭,然后勾了勾唇角。
“哦,你有什么想要說的,就在這里說吧。”
“遠遠,他怎么知道……”江惜話說到一半卡喉嚨里了,“難道你知道遠遠的身份?”
宋濂半靠在墻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惜惜,你先回教室。”
江惜點了點頭。
“好啊。”
隨后江惜迷茫的走向了教室的方向,中途還往回看了兩眼。
“你說吧,你知道些什么。”
“你覺得我知道些什么?”
林遠清有些無語,“是你說要和我談?wù)劊Y(jié)果讓我來說,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些什么,你是浪費我的時間嗎?”
宋濂輕哼了兩聲。
“我和你背地里打了兩年多的交道,我還不了解你?”
宋濂靠近了些林遠清的臉龐,“嗯?你說是不是。”
林遠清恍惚過來,原來宋濂一開始對自己的感興趣是因為在商場上遇到勁敵后才有的心。
不然旭塵衍也不會這么排斥他,不讓他接近自己。
的確也是,一個年紀輕輕就可以在商場上和林遠清匹敵的人不可輕視。
“原來是你,竹狼。”
宋濂輕笑了兩聲,“幸會,妮妮娜。”
“我認為你不應(yīng)該摻和別人的家世。”
“為什么?”
“你知道,我們林家子嗣眾多,光是我的叔伯和姑姑們加起來就有九個,還沒有算外面沒有名分的,在我這一代就更是數(shù)都數(shù)不清了。”
“所以呢?”
“隨便得罪一個也能讓你扯出不少麻煩,你認為為了一件事不關(guān)己的事付出這樣的代價值得嗎?”
宋濂勾起了唇角,“什么叫做值得?我自己認為值得就行了,而且你是妮妮娜,不管幫了你什么,對于我而言都是值得的。”
林遠清沉默了,不出所料的話,宋濂的條件只有兩種,要么堅持他起初的目的,要么圖她的交易網(wǎng)。
這兩個條件林遠清還是有那個自信迎接的。
“那你說吧。”
……
廁所外筑小妍從里邊走了出來。
正對著的林遠清和宋濂雙雙看了過來。
“你們,你們繼續(xù)啊,我不打擾。”
林遠清微笑著打招呼。
“小妍,早上好。”
宋濂依舊是一副慵懶而不可一世的樣子。
筑小妍尷尬的笑了笑,“早上好,早上好,那我先上去了。”
于是她繞開林遠清和宋濂準備離開,這時林遠清和宋濂已經(jīng)說完了,所以林遠清下意識的叫住了筑小妍。
“小妍,我們一起。”
筑小妍身形一頓,內(nèi)心第一反應(yīng)就是該不會打擾到他們了吧?
算了,雖然宋濂長得挺帥的,但是林校花好歹是一中出名的一大原因之一,總不能隨便便宜了宋濂,所以她帶著笑意轉(zhuǎn)身去挽住了林遠清的手。
“好啊,那我們走吧。”
“嗯。”
宋濂看著遠去的背景不由的感嘆。
……
“好,這節(jié)課就這樣了,下課后被罰做清潔的同學保一下潔。”熊湘云把手里的粉筆丟進了紙盒里,然后宣布了下課。
熊湘云出了教室門全班都沸騰了。
“啊!終于下課了,感覺跟過了一個世紀似的。”
“對啊!熊出沒的課真的好恐怖啊,我的英語可能是被嚇學會的。”
“唉,同時天涯淪落人。”
林遠清整理了一下書本,然后準備去拿掃帚。
結(jié)果齊頌一把拿起掃帚走到了林遠清跟前。
“美女就別打掃衛(wèi)生了,這些事兒讓我們這些男人來干就行了。”
說完臉上還不是傻笑。
這時周祈山跑來湊了湊熱鬧。
“喲!班長,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你是哪一樣啊?”
周圍的男生也紛紛起哄。
“對啊!”
“怕是對我們林校花圖謀不軌吧!”
“看不出來啊,班長!”
齊頌開始辨別了。
“我就是幫人家保個潔,你們在想什么呢?”
周圍的人不罷休。
“哎呀,你就別解釋了,畢竟人家林校花長得漂亮,成績還好,我們都懂。”
“對啊對啊,我們誰不喜歡林校花啊?是不是啊?”
“對啊,對啊。”
周圍一片熱潮。
林遠清只是沉默了一下。
“我自己掃吧。”
齊頌正準備開口。
后排的宋濂也聽到了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