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會不會太危險了?我跟你去吧?!彼髦鲃犹嶙h道。
“不用,你還是留在這兒,阿瘸腿傷還沒全好,萬一遇到什么事就不好了。”艾拉嚴肅拒絕。
“我叫阿奇...”林奇無力地掙扎著。
“就這樣吧,我現在就去,”艾拉說著便準備動身,“你給我好好講講位置?!?p> 塔塔西見拗不過她,只好在地上簡單畫了張草圖。
艾拉看了看,心中大概有了數,道:“午飯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吧,我盡量入夜前回來?!?p> 說完便背上靠在石頭上的弓箭,立即出發去了。
等艾拉走了之后,林奇這才發覺自己是有點餓了。
“咱們吃的還在嗎?”他問塔塔西。
塔塔西點點頭,道:“還在。那孫子只摸了我們的錢?!?p> 提起這茬,林奇又氣不打一處來,正想罵街,只聽塔塔西問:“之前我給你的十比索還在吧?!?p> 林奇這才想起來塔塔西分了他一部分錢的事,趕緊摸了摸自己的內袋。
“有有有!”他手里攥著兩枚銀幣,十分激動,大聲叫道。
“嗯,那就好,這回可放好了,”塔塔西道,“幸虧分給了你。”
“要不...”林奇道,“我給你五比索吧,錢咱們分開拿著,免得下次又碰到這種破事兒?!?p> 塔塔西想了想,點點頭:“也行?!?p> 便伸手接過一枚銀幣。
“唉,不過十比索實在是太少了,撐不了太久?!彼魇掷锇淹嬷@枚錢幣,面露憂容。
“車到山前必有路嘛。先安全出了這座山再說?!绷制姘参克?。
他將銀幣拋向空中又接住,同時站起身來。
“唉,不想了,先吃點東西?!彼饕搽S即起身,“咱們還有點風干鹿肉和面包?!?p> 太好了,還以為得像個原始人一樣去打獵呢。林奇慶幸道。
沒了艾拉,他倆也不敢走遠了,就只好待在帳篷周圍混時間。
無聊之下,塔塔西又把懷里的地圖摸出來看。
“咱們到哪兒了?”林奇湊過來問。
“看不出來,”塔塔西答,“如果那個小毛賊說得沒錯,咱們再花一天就能出山,那應該是在山的一半的位置?!?p> 林奇托著下巴觀察著地圖,倒是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按照這個距離和比例,塔塔西雖然說克洛伊大陸是黑海上最大的大陸,但其實也沒有他想象的那么大。
按槐木城和這座山的大小和實際步行時間來看,在地球上充其量也就算...林奇想了半天,嗯,算澳大利亞的一半多點吧。
林奇也沒去過澳大利亞,這個結論是憑借他看過的世界地圖感覺出來的。
也就是說他自己也不確定靠不靠譜。
“咱們也不知道例會哪天開,萬一沒趕上可怎么辦?!彼鞑幻庥行鷳n。
“那也只能聽天由命了。”林奇也沒料到自己竟然在山里腳崴了,被迫在這里休息。
“咱們可是對人家小姑娘吹牛要去海上,這要是沒去成,不還耽誤人家事兒嗎?”
“咱們要真沒去成,她不會回來啊?!绷制娣藗€白眼。
塔塔西斗嘴斗不過林奇,只好默然。
“我剛剛看到河里有魚,咱要不去抓幾條來當晚飯?”林奇提議道。
“也好,咱們食物也不多了,撐不了太久?!彼鞅硎就狻?p> 于是一人一牛就用樹枝和藤蔓做了條釣魚竿,捉了幾條顏色詭異的蟲子作餌。
只見幾條肉蟲在葉片上蠕動,看不見眼睛,腳,或是觸角等等任何東西,就單純是一條條蛆,交疊在一起。
林奇看著這幾條蟲子直作嘔,只想把中午的鹿肉吐個干凈。
“把餌料穿上去吧?!彼髡f著便捏起一條來。
林奇說什么也不會去碰這幾條蟲子的。
這比蚯蚓要惡心多了。
不光比蚯蚓肥碩不少,還邊蠕動邊分泌著透明的粘液。
塔塔西見他不動手,干脆兩三下把剩下的幾只穿好。
林奇分明聽見了鐵鉤刺入蠕蟲體內撲哧的一聲,頭皮發麻。
二人來到溪邊,塔塔西將穿好魚鉤的竿子分給林奇一只,自己將手中的魚竿往水里一甩。
魚線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
林奇也有樣學樣地把魚竿朝溪水里一甩。
他等了半天也沒看見預料之中的一朵水花。
二人齊齊轉頭一看,只見魚鉤穩穩地勾在他們背后的一棵樹上。
“...”
“...”
——
不知過了多久,在林奇快要睡著的時候,旁邊的塔塔西忽然尖叫起來,把他嚇得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上鉤了上鉤了!”塔塔西興奮地叫道。
他面前的魚鉤猛地下沉,從岸上隱約能看到水底的一個黑影。
塔塔西用力拖動著魚竿,在水面拖拽出一道水紋。
林奇見狀趕緊扔下手中的竿子湊過來幫忙一起拖。
他感到這條貌似不大的魚力氣還挺大,他用力之下甚至被拖得直向前滑動。
他倆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就是沒法把東西拖起來。
最后是塔塔西用腳抵住地面的一塊巨大的巖石,對林奇喊道:“我數一二三,用力!”
林奇勉力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
“一,二,三!”
數到三的同時,林奇大喊一聲,手腳同時發力,終于把那條魚給拽出了水面。
二人也因為用力過猛,突然脫力,齊齊往后摔倒在地上。
林奇摔得頭暈眼花,半晌才恢復過來。
“你的腳還好吧?!彼髋榔饋?,問。
糟了。林奇心里大叫不妙。
由于用了血木草效果太好,他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腳上有傷的事實。
他用手撐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轉了轉腳踝。
還好沒有明顯的痛感。
“沒事...應該?!彼?。
塔塔西轉頭去撿那條命運凄慘的魚。
這條魚有著寬闊扁平的身子,漆黑的鱗片,又圓又大的眼睛,頭的側面兩條細長的須,嘴還在一張一合,用力喘著氣。
“喲,還是條何羅魚?!彼魃焓职阉鼡爝M了木桶。
林奇聽著有些耳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是他們在燒烤攤上吃過的魚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