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為什么不放過她
“你,你什么意思?”
夏小茗一張小臉有些明顯的恐慌,卻還是倔強的梗著脖子擋在葉靳洲的面前。
“你沒看到她現在昏迷不行么?”
葉靳洲眉頭皺地很緊,眼里凜著一片寒芒。
“再不讓開,害死她的就是你。”
夏小茗被葉靳洲的話嚇了一大跳,她扭頭看了一眼窩在葉靳洲懷里的慕煙,臉色蒼白,毫無生氣,似乎生命的活力正在一點一滴從她的生命里抽離。
咽了咽口水,夏小茗沒有繼續阻攔葉靳洲,卻執著地表示自己要跟上去。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我一定要跟在慕煙姐身邊,確保她的安全。”
她盯著葉靳洲,睜大了眼睛。
葉靳洲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收回視線,邁步往前走:
“隨便你。”
夏小茗咬著嘴唇,深吸一口氣,立刻跟了上去。
陳特助找的家庭醫生很快趕了過來,替慕煙診治。
還好葉靳洲進來的及時,慕煙只是因為機械性窒息陷入昏迷,生命并無大礙。
“休息幾天就好了,溫總不必擔心。”
家庭醫生對葉靳洲說道。
聞言,葉靳洲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不過慕小姐身上怎么這么多傷啊?現在的女孩子,個個都愛美的很,一道小口子都要大驚小怪半天,這身上這么多傷痕那還不得……”
家庭醫生忽然感嘆了一句,一抬頭,對上葉靳洲結冰的眼,心頭一梗,意識到不對勁,立刻閉上了嘴巴,開好了藥就立刻離開了。
夏小茗見狀,快步走到床邊。
她撩起慕煙的袖子看了一下,她的手上布滿了長短不一的傷口,有的已經結疤,有的還是新傷,看的人觸目驚心。
只單純是手臂上的傷口都這么多,更不必想象身上的傷口有多少了。
“這是怎么回事啊?”
她撫摸著慕煙手臂上的傷口,眼眶微紅,這些慕煙都沒有跟她說過。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慕煙姐害成這樣的?”
夏小茗扭頭看向葉靳洲,露出憎恨的目光,朝他沖了過去: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然而她還沒沖到葉靳洲面前就被陳助理給攔了下來。
“小姐,請你注意一點。”
敢這么大喇喇地直接朝他們大boss沖過去,這姑娘膽子是真不小。
夏小茗被攔著,依舊一臉怒不可遏地沖葉靳洲吼:
“這位總裁先生,我知道您是大人物!你們這樣的大人物我們是惹不起,但是躲得起,就不知道你們為什么非要一次又一次地不放過?慕煙姐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值得你們這么針對她啊?”
聽到這話,葉靳洲臉色一沉,面上瞬間一片冰寒:
“這與你無關!”
大概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夏小茗即使知道面前的男人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卻還是壓不住心中的怒火。
一想到慕煙手上,身上那么多的傷,她就是怒火中燒!
“你們都是商量好了的嗎?每天來一個,不把她折騰死不罷休,之前那一群千金小姐已經快要把慕煙姐給折騰的要死了,所以今天,你是直接來要她的命的嗎?”
“你說什么?”
葉靳洲眼皮一抬,似乎從夏小茗的話里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還有誰,對慕煙做了什么?”
“你們都是一伙的,難道你會不知道?”
夏小茗眼中噙著淚,諷刺地看向葉靳洲:
“就那天,你來親自接那幾個千金小姐走的,她們打慕煙姐,讓她跪在地上學狗叫,想用滾燙的茶水去淋她,讓她做一切沒有尊嚴的事情,我雖然認識慕煙姐不久,但也知道她一定是個好人,為什么你們非要這么做?難道只是覺得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很有趣嗎?”
夏小茗的話才說完,空氣瞬間便陷入冰凝。
葉靳洲想了起來,那天他去洲際大酒店接樂詩吃飯。
他知道慕煙在那里,也知道樂詩和林嫣兒等人是去找慕煙茬的,可是他卻沒想到,這群女人竟然敢做的這么過火。
他是想給慕煙這不知好歹的女人一點教訓,但那僅限于他自己。
除了他,沒有別的人能動她。
他抿緊了薄唇,眸色森冷,卻沒有再回答夏小茗的問題。
“送她回去。”
他清冷地睨了陳特助一眼,發號施令。
“是,溫總。”
“不,我不走,我要守著慕煙姐,我不……”
夏小茗還想抗議,一抬頭,卻陡然對上了葉靳洲冷若冰塊的眼神,那眼神犀利地像是一把刀,能穿透一切阻礙,狠狠地插入她心底深處!
原本還什么都不害怕的夏小茗,一瞬間心頭咯噔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那眼神太過于可怕。
“剛剛不動你,只是因為你是慕煙的朋友,我勸你不要試探我的底線。”
葉靳洲面無表情,夏小茗打了個寒顫。
“可慕煙姐,慕煙姐……”
“我向你保證,她不會有事。”
葉靳洲抬起眼眸,語調清冷。
像是在對夏小茗說,更像是對自己說。
“溫總沒有必要騙你,如果他真想害慕小姐,剛剛就不會把她救回來,你沒必要擔這個心。”
陳特助眼看夏小茗還一臉躊躇,又跟她耐心地解釋了一下。
夏小茗咬著嘴唇,雖然她是真的擔心慕煙,但也確實不敢再觸怒葉靳洲了,如果把這個男人惹毛了,他把怒火發泄在慕煙身上怎么辦?
慕煙現在不可以再有事。
最后,她還是一步三回頭,跟著陳特助,先行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葉靳洲跟慕煙兩個人。
葉靳洲屏著呼吸,站在女人的床前,靜靜地凝視著她。
女人閉著眼睛,臉上蒼白的像是一張白紙,整個人也像是一張紙片,隨時都會被風吹走。
他忽然覺得,似乎從她回到他身邊,便三天兩頭都躺在病床上。
一個好好的人,被折騰地只剩下半條命。
其實,他是把她綁在身邊,想要報復的。
她越凄慘他應該越感到高興。
可為什么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他的心會這么痛?痛到無法呼吸。
他俯下身,突然伸手,幫女人整理好額前有些凌亂的發,旋即緩緩地直起了身體。
耳邊又想起剛剛夏小茗義憤填膺的言辭。
樂詩,林嫣兒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