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軍的總決戰
電報機咔嗒咔嗒的聲音在深夜的皇宮中顯得格外刺耳。米蕾披著睡袍,金色的長發凌亂地垂在肩頭,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那張薄薄的紙片,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如今在內部,這位毫不掩飾自己的女兒身。無它過去是為了欺騙帝國愚民,現在沒這個必要了。
“陛下,所有將領都已經到齊了。“侍從官低聲報告,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緊張。
摩德瑞深吸一口氣,將電報折好塞進袖口。
當她推開會議室的大門時,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她——卡諾恩挺直腰板坐在左側首位,灰白的短發下那雙鷹隼般眼睛依然銳利;夏洛特站在窗邊,月光勾勒出她憂郁的臉龐;阿尼亞則安靜地坐在角落默不作聲玩手機,粉色長發在燭光下泛著柔和光暈;之前去募兵組建新軍團的維蕾塔則已經鋪開了戰略地圖,手指不停敲擊著桌面。
“各位,弗蘭克斯卿發來求援電報?!澳Φ氯鹬苯忧腥胫黝},聲音比平時低沉,“劉宣和蕾拉的軍隊已經滅亡吉爾克斯坦,距離巴黎只剩不到兩百公里?!?p> 會議室內一片死寂,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時間刻不容緩,我們必須立刻組織撤退?!耙幌虿徽f話的阿尼亞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幾乎像是耳語,卻讓所有人都轉過頭看她。
“向EU轉移,保存實力?!?p> “撤退?“卡諾恩猛地拍桌而起,椅子在地板上刮摩出刺耳的聲響,“阿尼亞卿,你是說要放棄潘德拉?放棄帝國的根基?”
夏洛特冷笑一聲,從窗邊走到桌前,手指重重地點在地圖上潘德拉的位置:“一旦失去本土,帝國就真的名存實亡了。我們會被歷史記載為懦夫,為逃兵!我們折騰這么多年的意義又何在呢?”
維蕾塔抬起頭,藍色的眼睛里閃爍著冷靜的光芒:“恕我直言夏洛特卿,有時候撤退是為了更好的進攻。弗蘭克斯卿已經承諾提供庇護和補給,我們可以…”
“可以做什么?”夏洛特打斷她,聲音陡然提高,“像喪家之犬逃離自己的國家?然后呢?等著魯魯修追到EU把我們一網打盡?”
摩德瑞注意到阿尼亞的手指在桌下微微顫抖,但她的表情依然平靜得可怕。這種平靜讓摩德瑞想起另一個人——魯魯修。這個聯想讓她胃部一陣絞痛。
“陛下,”卡諾恩轉向了摩德瑞,聲音里帶著帝國騎士特有的固執,“我請求再次帶領近衛軍再次出擊。潘德拉武器和糧草充足,我們至少能堅守三個月?!?p> 阿尼亞突然站起身,椅子倒在地上發出巨大的巨響。所有人都愣住了,畢竟這個一向沉默寡言的騎士很少如此失態。
“三個月后呢?“阿尼亞的聲音不再輕柔,而是帶著金屬般的冷硬,“等魯魯修調來更多軍隊?等eu基地被蕾拉和劉宣徹底覆滅?等我們的士兵餓死在城墻后面?”
“我很好奇,阿尼亞卿為何如此堅持撤退。說起來,你曾經是魯魯修的直屬騎士,不是嗎?“她故意拖長音調,“該不會...你一直都是他的臥底吧?”夏洛特瞇起眼睛,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會議室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摩德瑞看見阿尼亞的瞳孔驟然收縮,但她的表情依然沒有變化。
“夏洛特!”維蕾塔厲聲喝道,“這種毫無根據的指控…”
“毫無根據?“卡諾恩也冷笑幫腔道,“那她為什么總是反對正面作戰?為什么每次魯魯修的軍隊都能準確找到我們的弱點?”
阿尼亞慢慢走向夏洛特,腳步輕盈得像貓。當她停在夏洛特面前時,兩人近得能感受到對方呼吸。
“如果我是臥底,“阿尼亞的聲音輕柔得可怕,“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夏洛特卿?!?p> 維蕾塔猛地站起來擋在兩人中間:“陛下面前成何體統!”
摩德瑞終于開口,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安靜下來:“都坐下。”
摩德瑞走到窗前,望著遠處潘德拉的燈火。這座城市承載了太多記憶——她的加冕禮,她的勝利游行。玻璃窗映出她疲憊的面容,金色的眼睛下方是明顯的黑眼圈。
“魯魯修的目標很明確,”她轉過身,手指輕敲窗框,“他要徹底摧毀帝國,摧毀我。他不會接受談判,不會接受投降?!?p> 卡諾恩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所以陛下決定堅守?“
“不?!澳Φ氯鸬幕卮鹱尷蠈④娔樕唤?,“阿尼亞說得對,死守只會讓我們全軍覆沒。“
夏洛特張嘴想說什么,摩德瑞抬手制止了她。
“但是,“女皇的聲音突然變得鋒利,“我們也不能像喪家之犬一樣逃跑?!八呋刈狼?,手指重重按在地圖上雙方的位置。
“撤退前,我要給魯魯修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維蕾塔眼睛一亮:“陛下的意思是...“
“集中所有機動兵力,在格倫峽谷設伏。“摩德瑞的手指劃過地圖上一條狹窄的通道,“魯魯修急于進軍,必定會走這條捷徑。我們要讓他付出代價?!?p> 阿尼亞微微皺眉:“風險很大。如果伏擊失敗...“
“那就由我親自帶隊?!澳Φ氯鸫驍嗨?,金色的眼睛里燃燒著決絕的光芒,“卡諾恩負責潘德拉的防御工事,維蕾塔聯絡EU確保撤退路線。夏洛特和阿尼亞——“她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將作為我的左右手參與伏擊。“
夏洛特單膝跪地:
“Yes My Lord”
她的眼神挑釁地瞥向阿尼亞。
阿尼亞沉默片刻,終于緩緩跪下:“Yes My Lord?!?p> 摩德瑞看著四位將領,胸口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她知道這個決定可能葬送帝國最后的精銳,但也可能是唯一的生機,必須賭!
“三天后黎明行動。“她最后說道,“散會?!?p> 當其他人離開后,摩德瑞獨自站在地圖前,手指輕撫過潘德拉的位置。窗外,第一縷晨光已經刺破夜空,照在她疲憊的臉上。
“這一次,魯魯修,“她低聲自語,“我一定要讓你也嘗嘗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