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分席而坐,大嫂嫂夏氏抱著三歲的兒子海哥兒哄著,只聽白熙蘿抱怨道‘回來就回來嘛,還搞這么晚,害的大家一起餓肚子等著!’因著知曉白熙蘿這人性格行事,夏氏只當沒聽到,耐心地哄著海哥兒。白熙葶心中不悅,便道‘三哥哥離家許久未歸不曉得有沒有吃苦,若是瘦了,便是祖母也要心疼的呢。’白熙蘿剛準備反駁,瞥見朱氏拉著白慶安走過來的身影便止了話,之惡狠狠地瞪了白熙葶一眼。
眾人上前見禮。禮畢后,白慶安命書童柏樹打開帶回來的眾人的禮物。雙膝下跪在白朗跟前,哽咽道‘父親,不肖兒給您請安了。’白朗連忙彎下腰去‘平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呀!’邊說邊將白慶安扶起。白慶安起身后說道‘此去游學見識到許多在京城見不到的事體,楊院長說孩兒需回來參加春闈,便讓孩兒先行回京。’白朗笑瞇瞇地道‘春闈還有三個月,既然楊院長說你可以回京,想來也是覺得你學問有成。’白慶安拱了拱手,微笑道‘孩兒自當竭盡全力!’白朗滿意的點點頭。
在這幾個兒子中朱氏的三個兒子學問都是頂頂好,自有一番成就,白朗不需要多費心神,只四子白慶祥是他手把手帶出來的,由此可見他對李姨娘的寵愛。只是四子學問z只算中上,春闈也沒有把握,白朗也只能讓四子最近多多用功。
白慶安讓柏樹把各位的禮物都一一奉上,一家人便開始用晚膳。
晚膳后眾人散去,白慶安便帶著柏樹陪同白熙葶回清和園,朱氏也對此習以為常。因著兩兄妹從小便要好,白熙葶也沒有什么威脅,朱氏也沒有女兒,也能體諒三兒子對待白熙葶的兄妹情,便愛屋及烏的隨著白慶安去了。
兩人說笑著回到了清和園。白慶安說著著一路的事體,時而暖心,時而向往。白慶安總能用修飾完美的詞句去概括外面的不公平,白熙葶明白的。前世經(jīng)歷許多,早已了解權(quán)貴事體,民間苦疾。只是三哥哥被一個農(nóng)家女糾纏,雖沒有失了官身,卻是為那心機女自己棄了官身離京。就在四個月后,白慶安應(yīng)同窗邀約,去京外郊區(qū)莊子上打獵,救了那農(nóng)家女。回京時倒沒什么異常,父親為白慶安的任職奔波了許久,那心機女找上門來,不曾想白慶安對她也是傾心,父母不愿,白慶安無法反抗,便帶著心機女離家,一走就是十年。回來時也是他只身而歸,病入膏肓,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體,他也閉口不談,不到一月便郁郁而終。今世白熙葶要改變白慶安的命運,他不要看著三哥哥走上那不歸路。
白慶安侃侃而談,白熙葶故作驚喜道‘三哥哥真的會帶我出去玩嗎?’白慶安有些寵溺的摸摸白熙葶的頭,笑道‘哥哥君子一言’白熙葶連忙接過‘快馬一鞭!’白慶安失笑,向柏樹揮揮手,柏樹示意拿出一個盒子放在白熙葶面前。白熙葶歡喜地看著白慶安‘三哥哥這是做什么,意外驚喜?’白慶安彈了一下白熙葶地額頭,白熙葶夸張地痛呼‘哪有送人禮物還要揍上一次地?’白慶安不為所動,指了指盒子‘打開看看。’雖然白熙葶記得前世三哥哥并沒有單獨給她禮物,但是她也期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