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凌霜夢醒來已經過了三日,眼前朦朧的光亮很是刺眼,一聲低吟吵醒了一旁閉目淺眠的男人。
“醒了?”男人打起哈欠將床上正在努力撐起身子的女孩兒微微扶正好讓她舒暢地靠在床頭,惺忪的眼還泛著濃濃困意。
“謝謝,你怎么來了?”女孩很客氣。
但白昭銘并不喜歡她對他疏離的態度,微微蹙眉調笑:“我不能來瞧瞧我未過門的妻子?”見女孩兒低著頭不說話,白昭銘頓覺失了興味,臉色也漸漸冷起來:“不想做我妻子?”
凌霜夢這才微微抬了頭,虛弱的身子如今連講話都覺得費力:“是我配不上王爺。”
對上她清澈的眸子,白昭銘挑起笑,向女孩挪近了些:“本王說你配你就配,你是我看中的人,誰敢道你一句不是?”女孩被寬大的身影壓在身下動彈不得,放棄掙扎任那冰冷的唇在她嘴角印下一吻。
男人滿意地抬起身子坐正,垂眸看著小臉通紅的女孩兒:“還有三天,快些養好你的小身板兒,我還等著你給小氣鬼做娘親呢,那日后便老在我房里念著你。”
凌霜夢一頭霧水,愣愣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有孩子了?”
男人也被問懵了一晌,隨即反應過來哈哈大笑,向窗外吹了兩聲哨。不多時一只看著很是眼熟的小綠團子停在男人修長的指節上。凌霜夢更多地撐起了些身子,驚訝道:“它就是小氣鬼?原來是你養的。”
那鸚鵡聽見凌霜夢叫了它名字,便賣乖似的又飛到了女孩兒床上,一蹦一跳地在被上逗她。
女孩兒蒼白的臉上終于浮上了笑意,憋不住捂嘴大笑,轉過頭問男人:“為何給它起名叫小氣鬼?”
男人方才的冷意好似也被這副其樂融融的情景融化了一般,俊美的臉上被日光照得更加柔和,微微啟唇:“小氣鬼,快下來,你吃得這般多萬一把凌姑娘踩壞了可怎么好?”
女孩兒“誒?”了一聲,哪聽得在被上的小鳥兒忽然暴躁起來,烏七八糟說著什么,但聽得出是在罵人就是了,細細的小腳兒還生氣的在被上直蹦跶。
女孩兒被它這副氣急敗壞的小模樣逗得哈哈大笑,白嫩的雙手捧起小鸚鵡在臉上蹭了蹭:“我終于直到你為什么叫小氣鬼了,你啊!都快成精了!”
“喜歡的話這幾日便留它在這陪你罷。”男人走到女孩身邊坐下,戳了戳女孩兒手心的小肉團:“你說可好?”未等女孩回答,那小氣鬼卻點頭如搗蒜,親昵地啄了啄女孩兒小臉竟一蹦一跳鉆進了暖烘烘的被窩。
“呀!”女孩兒小心掀起被子,卻見那小鳥伏在她軟綿綿的肚子上閉上了眼,不禁溫柔地笑出了聲。凌霜夢的眼中終于恢復了些清明,抬頭對上白昭銘深邃的眼:“我會照顧好它的。”
白昭銘將袖中的吃食遞給女孩兒:“這是小氣鬼的食糧,一日喂兩次足矣。”見凌霜夢呆呆愣著不動,男人捉起女孩的手掌將小包鳥食塞進她掌心:“怎么了?”不料女孩兒卻哈哈大笑起來:“看來這小鳥兒很是得寵啊,銘王你竟隨身帶著鳥食?那我可得把它照顧好了,免得倒時怪罪我糟蹋了您的小情人!”
白昭銘的臉黑下來,王府的人都知道這鸚鵡對王爺來說是不一般的,也有的私下調笑說王爺怕是把它當成了妻子才如此護犢,他并不在意。但今日從凌霜夢嘴里講出來,白昭銘倒是覺得不舒服了,他壞笑著湊近女孩耳邊,輕輕說道:“放心,比起它我會更寵你的,你才是我的小情人啊!”
凌霜夢的臉‘唰’地一下變得像極了番柿,連眼睛里都蒙上了水汪汪的霧氣。白昭銘看著這張可愛的小臉再也忍不住,猛地按住她雙臂攝住那張誘人的唇瓣,輕輕啃噬小巧的鼻尖,火熱的吻落在女孩鮮嫩的脖頸惹來她的陣陣低呼:“王爺,你放開!”女孩兒是真的害怕,眼淚潸潸劃過稚嫩的臉頰。白昭銘聽見頭頂的抽泣,微微嘆氣,松開了禁錮女孩身子的大掌,溫柔地與她額間相抵:“也是,這種事得留到我們大婚才行。”
輕輕拂去女孩的淚珠:“乖,我不動你,別哭了。”抱緊眼前唾泣不止的小姑娘,美艷的小臉上被涕淚糊滿,白昭銘覺得好笑,還是頭一次拿小姑娘沒辦法。
“餓了么?”懷里低泣的哭聲漸小,白昭銘才開口問道。
女孩窩在銘王懷里擦了擦眼淚,被他如此一提醒還真是覺得肚子空空的。女孩還含著淚的眸子可憐巴巴盯著白昭銘:“餓了”
男人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我還以為你能把眼淚當飯吃呢!我讓人給你端進來?”說著向外招呼守夜小廝,讓他去廚房端小菜過來。
女孩心里暖暖的,垂下小腦袋嘴角的笑意越發甜美。她又悄悄將被角掀起,那小肉團蜷得跟個球一樣睡得香甜,輕輕戳戳它的小腦袋竟夢囈般咂咂嘴。
“這么喜歡么?”女孩眸子里的欣喜被他瞧了去。
女孩聞聲悄悄蓋上厚被,甜甜笑:“喜歡。它真可愛!”
男人的臉上忍不住也掛起笑,摸著下巴故作思考:“可我覺著,它沒你可愛。”他最喜歡逗她,看她臉上浮起兩朵小紅云便覺著甚是好看。
“別,別胡說...”果然女孩禁不住害羞,又要將臉埋進被子里。
“喜歡聽?我便今后日日說給你聽?”銘王從丫鬟手里接過熱湯,吹涼了喂她。
熱湯見了底,女孩滿足地拍拍肚皮:“好飽。”
“飽了便快些睡吧。養足精神,我明日再來看你。”男人揉揉女孩柔順的發頂,起身欲離去。
凌霜夢憋了很久想要問的話,還是忍不住輕輕拽住了他的衣角。
“怎么?舍不得本王?”白昭銘調侃。
女孩羞紅了臉:“你...當真喜歡我么?”
男人笑了笑,輕輕俯下身重又吻住她:“你說呢?”便大笑離去。
女孩輕撫唇上的余溫,心跳動的異常的快,不同于晦靈草發病時的心慌。
白昭銘離開廖風院正碰上凌遠一行人,打過招呼便拂袖而去。只那最側邊的女孩兒與男人擦肩而過時藏了藏手里的藥瓶,她的額間正印著一朵美艷的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