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駐西大使在國外餐廳被恐怖分子襲擊身亡的消息還是一大早占據各大新聞版面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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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輿論持續發酵的時候,宋晚還是到達了劉欣萌所在的醫院。
昔日活潑開朗的那張臉掛滿了淚痕,此刻正止不住的往外嘔吐。
盡管吐出來的僅僅是一些胃酸,宋晚看到這一幕,站在病房外,她又想起了什么呢。
她想起了她自己父親去世的時候。
她還在上高中,正月十五剛放的假,十七開的學,在學校里待了三天,就在早上被家里人接走了。
她們說:“你爸爸生病了,他想看看你。”
后來這輛車上的人誰也沒說過話。
“我爸沒了?!?p> “爸,爸,我還沒有做過一桌子完整的菜過年呢?!?p> “爸,我還沒孝順過你呢?!?p> “你等等我啊,爸?!?p> “爸,我還想喝你熬的小米粥?!?p> “你常常去爬的那座山,我們一起去趴好不好?!?p> “你說你這么好的一個人,為什么,為什么。”
宋晚當年是自己給父親擦的臉啊,拿著一個藍色的毛巾浸泡在溫水里,然后擰干,去擦拭那張臉部肌肉完全放松下來,沒有一絲皺紋的面孔。
那張臉,那張臉,為什么看起來會那么陌生,宋晚還是忍不住的哭的。
嘴里一直哭喊著爸,說著那些年在學校里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說著以后自己的理想大學。
盡管所有的醫生都在說,他現在一點知覺都沒有,但是他怎么會一直流淚呢。
她知道父親一定是能聽見的,一定是能聽見的。
可是他還是離開了。
宋晚能怎么辦呢?
那時的守著棺材的宋晚就被告知不能一直哭,你還有你母親,你還有你奶奶,爺爺之類的。
可是從此宋晚憋哭的狠了之后,她就學不會哭了,有的時候還會病態的笑,夾雜著痛苦。
沒人能理解得了當時的宋晚,就像她內心所想的一切永遠不會對人訴說一樣。
那么她又該怎么安慰里面的劉欣萌呢。
最終還是敲了敲門進去,走到病床前,摟著劉欣萌,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
嘴唇動了動,想要說出的話卻淹沒在幾個哽咽間。
“我要殺了他們。啊啊啊,為什么,晚晚,你告訴我為什么。”
宋晚低頭看著那雙眼睛滿滿全是仇恨的神情,漸漸意識到一件事情,劉欣萌終究跟她是不一樣的。
她們的父母全都不在了,可是劉欣萌有了仇恨,她跟宋云景有什么呢。
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安慰地摸著她的頭,緩解她的情緒。
“別哭了,你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你還要回國,去接你父母的骨灰?!?p> 前來接洽的官員還是把事實說了出來。
“那那些恐怖分子呢?”劉欣萌一臉難以接受的目光看著那一身正裝。
“國家已經做出了相應的戰略和部署,誒,欣萌,是吧,我這么跟你說吧,這個組治他背后不僅僅是一個軍火販,他有可能是一個國家或者某個聯盟?!?p> “從那個二頭目能夠想到發水自保這種目光短淺的行為,就能證明他們就是一些“打手”。”
“另外,他們只是這個西南邊界的分支。他可能還有其他隱藏的部分,不為人知?!?p> “面上可能進行著一些友好的交易,但是背地里可能已經滲透了?!?p> 劉欣萌面目表情的聽著這一切,“所以呢,他們死光了嗎,又或者說殺光他們了嗎?”
這位領導看了一眼劉欣萌的狀態,眼睛也不禁紅了,他也有孩子,這一幕擱在誰心里也不好受。
“欣萌,你保重,我這邊還有事?!?p> 說完拉著一些不相干人員離開了這個病房。
劉欣萌愣了好久,最后一句話沒說的進了醫院的洗手間。
正好,君銀的電話打了進來,帶來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