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怎么來了?”良久之后,從書海中不經意抬起頭的太叔子銘看到李真如之后下意識的問出了這句話。
“兄弟大才,特地過來請教一下有關詩詞歌賦的事情。”李真如對這書呆子也是有些無奈,這情商也是沒誰了,哪有這么問人的。
太叔子銘呆滯的眼睛緩了緩才靈動起來:“小弟不才,若說修行我是一無是處。可是在詩詞歌賦這一方面我卻從來沒有服過誰。現在確是徹底服了。也不知道大小姐哪里來的這么多詩詞名句,每一句可都是可以流芳百世的名句啊!”
李真如倒是毫不意外他有這樣的反應。當時他可是看過這些題目的,這些題目無一不是流傳千古的名篇。無數文壇大宗師的佳作又豈是一個僅僅讀了十幾年書的書呆子所能比擬的。
“兄弟莫要自謙!如若只是一些普通詩詞的話又哪里值得大小姐大動干戈。如此多的供奉尚且未能解開,你我一時之間沒有頭緒也是理所當然的。”
太叔子銘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李兄莫要安慰我了。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來慚愧,苦思冥想了這么長時間,也僅僅只是答出了四道題而已。”
聽到這里,李真如反而有些奇怪。難道這其中的題目并不需要原版的,只需要對仗工整就可以嗎?
想到這里,他暗自下了決定,回去之后,先不急著照抄原版的詩詞,對些對仗工整的句子看看效果再說。否則的話,自己每道題都能無誤的答出來,恐怕會惹出他們的懷疑。
就在李真如剛要說話的時候,忽然天空中傳來一聲悶響,如同夏日里的悶雷一樣滾滾而來。
李真如一個激靈,下意識的竄出門抬頭望去。
只見城池上方一道光膜如同雞蛋殼一樣將整個城市囊括在內,城池上方有一只碩大無比的不知名怪獸用力的拍打著光膜。每一次拍打都會在光膜上蕩起一道漣漪,沉悶的響聲震耳欲聾。
李真如眼中精光一閃,城南方一道耀眼的光芒拔地而起,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沖著怪獸沖去。隱約之中可以看到光芒之中包裹著一道魁梧的身影手執長槍一往無前。
“九鞅大哥!”
不知何時太叔子銘也從室內走了出來,站在李真如身后。
“他就是你口中的太叔九鞅嗎?好一條漢子!”李真如現在才對這個太叔子銘口中的天才有了一絲興趣。也許是他曾經做過雇傭兵的緣故,他總是對著這種鐵血漢子有著一種天然的親近感。
“是啊!沒想到他都這么厲害了。”太叔子銘頗有些自豪的說到。
李真如現在才對這個世界的戰力有了直面的感受。同樣對自己之前的擔心感到有些多余。之前還擔心是因為自己修行動靜過大引來大小姐的懷疑,現在看來,和這個世界的頂尖戰力相比,自己的那點動靜實在不值一提。
正在他思索的時候,太叔九鞅持著長槍如同慧星撞日一樣對著怪獸撞了過去。
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李真如不禁瞇了瞇眼睛。那太叔九鞅如同戰神一般將怪獸胸膛開了一個大洞,金色的血液如同噴泉一般灑落在光膜之上發出哧哧的腐蝕聲。
“吼~”那怪獸瘋狂的扭曲著身體,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吼聲。
而太叔九鞅就虛立空中,靜靜的看著它在那掙扎。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更大的吼聲。聞聲望去,一個高如山岳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就在這時,數十道身影沖天而起,和太叔九鞅站在一起,立在空中。所有人都面露凝重,現在過來的應該是剛才那頭妖獸的爸爸或者媽媽。
現在他們把小妖獸殺死了,來的這個大的妖獸,肯定不會放過他們。雙方已經不死不休。感受到對方壓過來的氣勢,太叔九鞅緩緩向前踏出一步,手執長槍擺出一個詭異的姿勢。沒有往后看一眼,現在這個情況,肯定會有人死去的。各位,各自珍重吧!他在心底默念一聲之后,便整整精神,腦海中再無波瀾,天地之間只有一個走過來的憤怒的妖獸!
“吼!”又是一聲怒吼之后,趕過來的妖獸步伐又提快了幾分。它感受到自己孩子的氣息正在逐漸的變弱,它有些慌了,也更憤怒了。
很快,它的身軀就沖出了密林。它看到了城池上空中飄著的那十幾個人,也看到了一動不動地漂浮在那層光膜上他的孩子的尸體。
那具尸體胸前破了一個大洞,血液都已經快流干了,但是還有一絲絲的往下滴著。
它的眼睛變得猩紅起來,是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殺死了他的孩子。他手里的長槍猶自滴著鮮血,他的身上有著他孩子的氣息。
它要他死!它要所有的人償命!他想毀掉這個城池!不這樣做,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這個外形像猩猩一樣的怪獸直立起來,雙手捶著胸口,仰天長嘯。隨后踏著步子挾著無盡的怒火向城池沖了過來。
很多沒有修行普通人面色蒼白,他們能夠隔著城墻看到高大的怪獸,正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那個怪獸每走一步,便是一陣地動山搖。即使隔著陣法,城池里的建筑也是隨著它的踏步,一陣一陣,有規律的搖晃著。
從此里,很多人坐不住了。陸陸續續又有二十多人升空而起,他們已經是這個城池的最高戰力了!
無論如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一定要把這妖獸攔截在城外。只是令他們感到疑惑的是,這方圓千里之內,早有修為強橫的修士把它們掃蕩過一遍了。眼前的這頭修為強橫的妖獸又是從何而來?還偏偏在城主離開的這個敏感時候,來到這里。
當下也不敢細想,只能事后再進行調查了。現下最要緊的就是全力以赴把這頭妖獸擊殺在城外,畢竟法令嚴謹,誰也不敢偷奸耍滑。否則,那下場絕對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短短得三四千米的距離,也就十幾秒的時間這頭發狂的妖獸就已經沖了過來。
一點金光閃過,排在最前面的太叔九鞅毫無懼色的挺起長槍刺了過去,一往無前的氣勢,卻又帶著一股絕然。
這頭妖獸猛然一停,身體由極動變成極靜,就這一動一靜的轉換,在氣機牽引之下便有數人悶哼一聲,嘴角緩緩流下一絲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