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黑色的小車停在了遠郊的山腳,第一輛副駕駛上的年輕人下車走向了后面兒那輛車,打開車門看著里面兒的男女。
“昀爺,前面兒的路走不了車了,只能在這兒下車的。是兄弟們去辦,還是您也跟著?”
劉昀坐在車里沉吟一下看著那個問話的年輕人“阿華,還有多遠?”
“根據先前進去的兄弟們給的消息,要翻過這座山。”
“昀哥,你先回去,這兒我和他們去。”坐在劉昀另一面兒的齊雪活動了一下脖子。今天的齊雪,穿的很是干脆干練,一身黑色的皮衣,下面兒是一條寬松的褲子,腳踩著一雙平底的高幫靴子。
劉昀拍拍齊雪的手背。細心地囑托著,他也知道自己的這雙腿跟著去是純屬找麻煩,所以齊雪說跟著去,也是可以的。“帶上防身的,注意安全,阿華,保護好了夫人。”
“你先回去吧。”齊雪笑著答應一下,十分干練的下了車。
劉昀目送著齊雪帶隊,帶著一個小隊的人走了,她的自保能力絕對夠在加上一個阿華,絕對的安全無礙。但是還是忍不住為了自己的夫人擔心。
“爺,您別擔心,夫人肯定平安。”開車的阿武回頭勸著劉昀。
看著密密麻麻的大山,劉昀還是決定不回去了,就在這兒等著。“肯定啊,阿武,在這個附近和兄弟們整理一下,安頓下來。”
“是。”阿武答應了一聲,下去和兄弟們安排去了。
雷斌一口一口的喝著愁酒。看著前面兒的那個姑娘。“黛兒,你最近在這兒怎么樣啊?”
“我挺好的,不愁吃喝,過的也灑脫。”
畫黛依舊是那個柔和的笑,只是雷斌看起來那個笑卻是怎么也看不透她的眼睛,那雙看起來好像是依舊是柔柔美美的可是卻是總有著那些個藏不起來的鋒芒似的東西,濃的化不開。
雷斌手里捏著酒盅,雖然有著醉態,但是卻還是說了出來,或許是真的真的雷斌還在意那個女孩兒吧。他依舊是不曾防備著她。“可是我卻是覺得我不是我了,而你也不是你了。黛兒,咱們都變了。”
畫黛低下了頭,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人卻是變了,面上有著一點兒苦澀“斌哥,你說在這個世界上,尤其是在這個亂泥坑似的地方里,還有誰能真的能做到獨善其身呢。又有誰能做到不變呢。”
雷斌聽清了畫黛的話,也是忍不住搖搖頭,或者說是啊,有誰能真的獨善其身呢。自己又有什么權利來說別人呢。雷斌搖搖頭,直接接過來了酒壺,直接的倒進了嘴里。酒水從細細的壺嘴中流出來,一點點兒的勻速的流進了嘴里。
門被輕輕的敲了兩下,鳳翼樓的媽媽走了進來。看著被媽媽打開的門,畫黛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天兒已經快要亮了,一夜就那么過去了,兩個人喝了將近一個大夜的酒
“畫黛啊,今兒可是李老爺請的堂會,你要快一些,一會兒就要走了。”
“是,媽媽容我安排一下。”畫黛行了一禮,目送著媽媽離開,畫黛坐回來了雷斌旁邊兒。“斌哥,你一會兒就睡在這兒吧,我今天要去給人唱堂會,李老爺喜得貴子,辦宴席請了咱們這兒的幾位姑娘要去給唱曲兒。我就不陪您了。”
“我也走啦,有空兒再來你這兒吧。”雷斌放下了酒壺。人是真的醉了,雖然還保留著最后的一絲清醒。雷斌站起來搖搖晃晃的。
畫黛伸手扶住了雷斌,把人扶到了外間的榻子上。“斌哥啊,你又不是沒有在這兒休息過,就在這兒吧,醒了酒在回去,我叫媽媽給你弄點兒醒酒的羹湯過來,最次喝了再走。”
“你去吧,是我打擾你了。”雷斌揉揉太陽穴,說實話,真的是太累了。有這一醉。也是放松。雷斌躺在了床上,睡了過去。畫黛拽過來被子,給雷斌蓋上,人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間。
畫黛一反剛剛的柔和,臉上一臉的嚴肅,看著剛剛進門的媽媽。
“媽媽,剛剛你進來是什么意思?”
“剛剛確實是有人來點了堂會,這是拜帖,你看。”媽媽從一旁的人手里拿過來一個帖子。
畫黛看著帖子,“媽媽,帖子接了,堂會,畫黛會給去唱。”
“好。那媽媽可就答應了啊。”媽媽高興的走了。畫黛看著媽媽的背影,卻是陰冷的笑了一下。“這種亡命貼都敢接,真是嫌棄自己命大了啊。”畫黛隨手把帖子放在了茶幾上。打開門走進了臥房,看著睡得十分香甜的雷斌。畫黛輕輕地一笑。走進臥房換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