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斌在這兒猜測著兇手是誰的時候,一個男人則是快速的在山林里穿梭著,背上廣背著弓箭,腰間別著獵刀。男人熟練地來到了一座山間的小房子那里,這是一間破舊的茅草屋,茅草屋里,只有一張簡單的小破床。
男人從懷里拿出來一個東西,放在了破床上,又接下來腰間的獵刀,一并放在了那兒。然后人就沒有任何的留戀的走出了這間破敗的茅草屋。
在男人離開不久,一個瘦小枯干的男人就走了過來,先是高興地把那哥小包裹給放進了懷里,然后就拎起來那把獵刀慢慢悠悠的走出來了茅草屋,看著這間茅草屋,沉默了一會兒,男人一把火點燃了那間茅草屋。一直到火光沒有了,男人才站起來慢慢悠悠的向著山下面兒走著,一邊兒走,一邊兒哼哼著小曲兒。。
雷斌看著一系列的資料,之前的案子,現在的案子,前前后后的十幾起案子,雷斌把資料都給整理出來了,一條條,一項項的都給整理了出來,整理出來了之后,雷斌就這么看著。坐在凳子上看著,偶爾上去添上幾筆。添上幾筆。。
最后雷斌總結出來幾個問題。他對著個案子的五個問題。
案子其實很簡單,每場案子中,最靠近尸體的平面上,都會有一個孝字兒。而且在后來的走訪之中,雷斌發現他們都是因為孝道而引發出來的。雷斌在這個后面兒寫了一個問號。這是他的第一問。問的是這個案子和孝順的關系。究竟是不是因為孝順而引起來的殺人?還是另有隱情?
兇殺現場很干凈,他是怎么進的門,為什么兇手沒有一點兒痕跡,這是他的第二問。痕跡呢?為什么沒有,是沒有發現還是說兇手真的這么厲害?
死者沒有掙扎的痕跡,包括血跡的噴射痕跡,都沒有掙扎的痕跡,這是他的第三問。掙扎?不掙扎嗎?死者就那么等著殺?
證據鏈為什么如此缺失,有效的證據一點兒沒有,這是雷斌的第四問。兇手是怎么避開所有的人,又是怎么消除的證據?大到小,為什么一點兒都沒有?是被人消除了呢,還是真的那么干凈?
還有最后的一個雷斌在照片兒和檔案里沒找到的答案,兇手是怎么確定死者的。是真的因為虐待老人,不孝順,還是又有隱情的隨機殺人?又或者是有其他的目的?這是雷斌的第五問。
隨著時間逐漸的亮了,警署里另外的一個沒有睡覺的人走了出來,楊法醫也是哈欠連天的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今兒忙了一晚上的東西,人懶洋洋的走到了雷斌那里。看著雷斌寫出來的滿滿的的那個題板。
楊法醫把文件夾給放在了茶幾上,然后溜達的走到了旁邊兒到來了兩杯開水。一杯自己慢慢吸溜著喝,另外的一個杯子遞給了雷斌。“雷哥,在看什么呢?”
雷斌雷斌都沒有回頭,人依舊是背靠著椅子背兒,腳高高的放在桌子上翹著。伸手接過來茶杯“你檢查完了?”
“完了,看嘛呢?”楊法醫拽過來一把凳子,人依舊是懶洋洋的,人看向了雷斌寫出來的那個題板。看了一遍。
楊法醫拽過來自己剛剛拿過來的文件夾,遞給了雷斌。“雷哥,第三個我能給你一個答案,但是這個答案卻是很不好找,我也是找了好久我才找到的。從尸體身上找到了,但是缺乏下在哪兒的證據。”
雷斌看著文件夾,而楊法醫則是在那兒給解說著。“這么多起的案子里的人都沒有掙扎的痕跡,而且在之前有很多起都沒有被解刨,少有的兩起解刨的也沒有發現什么太大的問題,但是這次,我們設備先進了很多,我做了毒試,其中就檢查出來了一種毒素,這株毒素經過比對就是曼陀羅。”
“這種植物很有意思啊,長得很漂亮,但是它全身有毒,從根莖到果實,再到種子,毒性都是很大的,尤其是種子,在一般的情況下,它可以很快的就毒死一匹馬,在之后,就是葉子,對人的傷害性是很大的。一旦不小心誤食之后,這個中毒最快的時間啊,也就是一炷香左右的時間,慢點兒的話啊也不會超過一個半時辰。最主要的中毒針狀就是麻痹人的神經,主要的中毒癥狀就是頭暈啊,站立不穩啊,產生幻覺啊,渾身麻痹啊,在嚴重的話,那就是昏迷,死亡。”楊法醫把手里燙手的水杯給放在了桌子上。
“雷哥,你知道嗎,在過去,曼陀羅是一個東西的成分。你好奇嗎?”楊法醫笑瞇瞇的看著雷斌。
雷斌手指在文件夾的某一個點點了一下,那里楊法醫清楚的寫了字兒,那就是在古代曼陀羅常作為蒙汗藥的主要成分。。。
楊法醫暗恨啊,恨自己寫的太詳細了,坑爹啊。自己好好兒的炫耀的機會啊,就被自己的細心給弄沒了啊。楊法醫嗷嗚一下趴在了桌子上。人蔫噠噠的沒什么精神了。
楊法醫蔫噠噠的看著雷斌,“但是雷哥,你說人是中毒的吧,但是為啥先下毒,然后再去殺人,這個不覺得他們矛盾嗎?脫褲子放屁,費那個二遍的事兒。”
聽著楊法醫的話雷斌點了點頭,又聽見了楊法醫問出來自己的疑問。雷斌笑了。“不矛盾,就像是我說的那個問題一樣,這個人下毒,只是為了殺人達到目的的一個手段。并不是殺人的主要目的。”
雷斌站起來,走到了題板之前,在題板上刷刷刷寫上了幾個字兒。在第三個問題上,擦掉了問號兒,寫上了:曼陀羅、中毒、麻痹。
第三個問題解決了,但是還有著剩下的四個問題呢。但是這四個問題,主要的還是要去現場再次勘察。帶著目的性的勘察。雷斌拍了拍楊法醫的肩膀“趕緊的去休息,天兒亮了,咱們就去重新勘察現場。主要就找咱們未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