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晨,散場了,各自懷著各自的心事,雷斌和楊法醫他們幾個依舊沉默的坐著,消化著他們給留下的‘炸彈’一般的消息,以及那個未知的對手。
齊雪推著劉昀慢慢地走出了警署。站在警署的門口,齊雪第一次好像是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了,或者說是這幾天的消息,讓齊雪也很茫然。之前想的很好,可是卻不曾想到,在門口兒放哨的王威遇到的事。
是的,他們在開會的時候,法醫室的門被打開了,是從里面打開的。走出來的是警署中的一個人,一個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進去的,還是一個一問三不知的人。這個人也不在他們抓住的那個人的范圍之中。
按照著這個小探員的解釋就是,他昨天值班兒,喝了一杯水之后,人就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停放尸體的柜子里了,可能是誰的惡作劇吧,畢竟要是真的想殺掉他的話,肯定不會給他準備那么多的保暖措施。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嚇壞了,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只是闖了出來。之后楊法醫王威借口給他檢查,身上并無任何的紋身信物,光落落的,啥都沒有,只能借口怕有凍傷之類的給看了起來,當然了,看的是劉家的私人醫院,都沒用劉昀說話,雷斌就給關了進去。一同去的,還有劉家的倆人,排名和廣南不相上下。
齊雪站在門前,劉昀也不去叫齊雪,就讓她發呆,因為劉昀知道,齊雪她只是暫時的茫然,等她緩過來就好了,是的,只需要一點的時間,讓她緩過來就好了,劉昀微微的抬起頭來,看向了天邊的啟明星。
今天的天,好晴朗啊。湛藍的天空之上,沒有一點兒的云彩遮擋著,配上初冬的微微發寒的風,天真的冷了啊。天涼,該加衣了。
被風一吹,齊雪緩了過來,慢慢地晃晃脖頸,頭上的簪花兒泛出來一聲清脆的鈴音,在這夜里,格外的明顯。清脆。鈴聲消失之后,齊雪低頭看向了劉昀。紅唇輕啟。
“昀哥,咱們吃了早點再回去吧,我想吃西街的那家面了。”
“好啊。”在這個時候,無條件的支持她就好了,想吃面就去吃啊,反正這個時間,賣面的老伯夫妻肯定也已經出開了攤兒。
輪椅微微的調轉一下方向,齊雪推著劉昀的輪椅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向著左街而去。
靜悄悄的,街上除了兩聲夜貓的叫聲,和街角兩只爭食的野狗的嗚嗚吼叫之外,卻也再無其他的動靜,來到了街角,那家面店的門口,那家小店卻還未曾打開。門窗緊閉著。
那是一家格外小的面店,只有小小的一個門臉兒,平時的攤位就出在外面,放上幾張小條桌,幾張凳子,配著一張小小的布招牌,格外的蕭條,可是這家店卻并不是那么的蕭條,恰恰相反,這家店來的都是一些個老客戶,這對兒老夫妻也是格外的熱切。
可是這家早早就應該開了店子的面條鋪卻是并沒有打開。
這是圈套嗎?一時之間,齊雪思緒萬千,要是沒有出現之前的那個黑影子的話,齊雪真是上去就敲門了,可是現在,齊雪只是淡淡的一笑,轉頭看向跟過來的廣南和阿華王威三人。
“廣南,去警署,就說本夫人請雷探長他們幾個人吃早點,快去快回。”
廣南點了點頭,快速的就走了,去找雷探長了,這個時候確實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的要是有人給自己送來一個大的陷阱,那么自己也不能真的就那么缺心眼兒的跳進去了啊,更何況和這個時候,還有這么多的不正常,跳坑才是傻得呢,雖然自己來吃面只是突然的想法。
所以啊,這個時候,即便是要跳坑,也還是要有幾個人陪著的么。齊雪淡淡的一笑,就那么站在街道的中間,人坐在了劉昀輪椅的扶手之上。從輪椅的底下拽出來一個小盒子,從里面拿出來一個小包裝。
齊雪伸手抓了一把,對著王威和阿華使了一個眼色,倆人立刻走了過來,伸手一接,刷刷刷,兩把瓜子兒,剩下的齊雪就自己抓了一把,人坐在那兒,一行主仆四人,就開始咔咔咔的磕著瓜子兒,等著人來赴宴。
是的,那個口袋就是瓜子兒,每次出來,劉昀都怕時間出來的久了,齊雪半路餓肚子或者無聊,都會在輪椅的暗格里面放上一些吃食兒,有些時候是瓜子兒,有些時候是一些肉干果鋪之類的小零嘴兒。
逐漸的,這也成了齊雪的習慣了,沒事兒的話就會伸手去找,
雷斌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個場景,最是驚愕不過了。。不過廣南就淡定多了,齊雪看見了廣南回來了,立刻從劉昀的腿上拿起來那個瓜子兒的包兒。
王威則是在那兒開口叫著。“南哥過來啊,吃瓜子兒,真不知道咱們家的大廚是怎么炒的,這個瓜子兒就是香的很。”
廣南熟門熟路的走了過來,伸手接過來瓜子兒,只是在接住瓜子兒的時候,聲音超級小的對著齊雪說著。“夫人剛剛警署接到報警,說是西街面館兒發生兇殺,正好我剛剛和他說完,那個時候雷探長接到了報警的電話之后,臉黑極了。”
齊雪只是淡淡的點點頭。“雷探長啊,吃不吃瓜子兒?”
雷斌一擺手,探員們就去撬門了。。自己則是站在了齊雪的旁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