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千棠也無法想象自己這一下午是怎么過的,不過收績慘淡就是了。
由上午十點左右一直坐到了下午四點多,整整六個小時不到一萬字。
也正是有夠慘淡的。
不過尷尬的氛圍總算是結束了,不知怎么了,千棠居然還有點慶幸。
他今天下午的感受就像是動漫里那些亞撒西男主,因為一些冒失行為,冒犯漂亮妹子的那種負罪感。
可是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干吶,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這讓一向精明的千棠,感覺很虧。
可是具體虧在哪里又指不出來。
就是很難受。
昏黃的落霞又一次籠罩在了東京這片繁華的城市,一些停業早的店已經開始歇業了。
當然女仆咖啡店就不是了,因為到了夜晚,秋葉原的生意同樣火爆。
不過白華月熏卻是早就該下班了,當然今天下午陪了千棠一下午這種感覺,也不差。
自己也因為打工的事情也是有一個月沒有見到千棠了。
不知道這一個月里他有沒有又像那天一樣受傷那么重。
下班的高峰期已經過去了,這段白天與黑夜的交接點,迷離的黃昏,這一短暫的時間街市是處于空蕩期的。
畢竟大家還都著急地在家做晚餐呢,吃飽了才有心情瞎逛不是?
所以月熏與千棠兩人在街道上就顯得頗為突兀了。
因為今天下午的緣故加上也的確是好久沒見月熏了,千棠準備帶著月熏去吃頓好的。
至于時語那小家伙,他鬼主意蠻多的,就讓他自己解決一下,反正他本來就會做飯,更別說家里還有他上個月購置的半箱泡面沒有消滅完。
再怎么樣也餓不死他。
“上杉,你準備帶我去哪里吃晚餐?”
千棠帶著白華月熏走進了一條街道之中就在左突右轉,這繞得白華月熏有些暈。
不過這彎曲的柳巷,卻是擠著不少的店鋪,兩邊的店鋪將小道擠得嚴嚴實實的,看起來應該是類似于美食街小巷,然而這邊的裝飾與裝修卻多了些寧靜與平淡。
盡管這里聚集了不少商鋪食館,不過卻并不喧鬧,頗有一種靜謐的感覺。
不少店鋪還保留著上世紀日本食館的風格,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別急,已經到了。”
千棠一把拉住了月熏的手腕,轉過一個巷口,狹小的過道視野一下子變得通明了起來。
正對的前方就是一家古樸的餐館,館前掛著寫有店名的燈籠,類似于古體的字樣,勉勉強強地認出是晚間兩個字樣。
撩開店面的藍白條簾布,千棠拉著月熏走入了餐館之中。
餐館里間并不大,只有一個圍聚式的半框臺桌,臺桌正好通著的就是廚房,不過都是灰黃的木質,卻是看得挺舒心的。
廚房的簾布中走出來了一個帶著灰色圍裙的中年大叔。
“喲,是上杉啊,也真是好久沒來了。這是帶女朋友來了?”中年大叔略過千棠的臉,隨即便看到了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不由地露出了笑容,笑說道,
“啊?”聞言的千棠才注意自己正牽著月熏的手腕,柔膩的感覺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隨即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咳嗽了兩聲。
“咳咳,不是,不是,單純的朋友請吃個飯。柏原大叔。”
千棠想裝作平淡的樣子,至少不要給月熏造成相當的麻煩。
畢竟現實并不像二次元漫畫或者他的小說,女生們怎么可能會為莫名其妙被人冠上某某人的女朋友而高興呢?
只是站在一邊的月熏臉色卻是暗淡了些許,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原本這是一件非常紳士的事情,但是卻奇怪地有些礙眼呢。
“好了,都懂。快坐下吧。”
柏原大叔揮了揮手,表示已經明白,誰還沒有年輕過不是?
“坐下吧,月熏。”千棠拉著月熏坐了下來。
不過卻是暗自誹諨柏原大叔,他還沒說話,他就懂了。
“說說,想吃什么吧。菜單就只有這些,但是你有想吃的別的,如果我會做,我會盡量試一試。”柏原大叔指了指墻壁上貼著的幾張料理名。
土豆燉肉湯,烤肉定食,還有檸檬茶,清酒,僅僅四樣,另外還標注著未成年禁止喝酒的字樣。
怎么說呢。委實有些奇怪,雖然這間餐館并不大,但是僅僅幾個菜式,如果不是做的非常出色的話,這無異于自斷財路不是嗎?
又或者說這老板實則是個百菜通,什么菜都會做,所以懶得列了?
“老板來一份烤肉定食,和三對炸雞翅,月熏,你想吃些什么?”千棠點完了之后,詢問了下月熏。
“豚骨拉面,老板你會做嗎?”
“這個當然可以,沒有難度的,不過就這些嗎?”
“是的。”
“那好吧。”柏原大叔又走回了廚房之中。
白華月熏自然也是知道千棠在攢錢以期建造屬于自己的神社,現在也并不容易,指不定這次是千棠第一次開葷呢。
自己還是不要太宰他比較好。
“月熏,其實你可以點點其他的,老板會做的很多的。”
“不用了,上杉,這些就夠了。晚上吃太多不好,尤其是,油炸的。”
她總不能說擔心你荷包不夠吧。
“那好吧,老板的手藝是很不錯的,即便是豚骨拉面也同樣不錯。”
然而,在千棠發出了感嘆聲之后,這樸素的飯局又一次陷入了寂靜。
氛圍好像又開始尷尬了起來。
白華月熏自然也是感受到了,此時的她身著的是純白色的女士T恤,由于今天還是比較熱所以她出門的時候穿了一件灰色的百褶裙。
頗有一種活力少女的做派,當然簡單的服飾在白華月熏的身上倒是合身。
只是穿了裙子的她并沒有套上絲襪什么的,潔白的大腿整個曝在空氣中,現在又正好坐在千棠身邊,加上下午的事情,總給她一種千棠在看自己腿的錯覺。
因為的確是世界上存在著某些紳士,對于女生的腿部一直有著謎一樣的執著。
雖然她并不認為千棠是那樣奇怪的紳士。
不過她還是下意識地往下扯了扯自己的百褶裙。
處于不想讓這氛圍走向諸如今天下午的奇怪發展點,千棠決定打破這個僵局。
“月熏,你準備考哪所大學?”
“我嗎?去早稻田大學吧。我想去學學法律,以后當個律師什么的。”白華月熏輕笑了一聲。
“律師?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可不希望月熏你到時候發際線上揚呢。”
千棠想象了一下以后月熏成為了一名正式的律師時的模樣,不過的確是聽說那些英國的紳士好像是有著禿頭的基因。
希望白華月熏沒有遺傳到她老爸的基因吧。
“這樣說話可是很失禮的,上杉。”白華月熏一把拍在了千棠身前的桌子上,有些生氣道。
這種話對男生來說還好,但是對于一名淑女來說實在是過分了。
“呀嘞呀嘞,開個玩笑啦。不要那么認真么。”千棠抓了抓自己后腦勺的頭發。
“那上杉,你想考到哪里去,又想做什么呢。”
白華月熏嘆息了一口氣,雙手抱胸地看向了千棠。
認識千棠這么久了,她的確沒有聽千棠說過什么關于未來憧憬的想法,除了在東京建一個豪華大神社,臆想躺著收香火的臆想。
總的來說千棠給白華月熏的感覺就是一個非常淡的人,如果不是信仰這一件事逼迫著他有這樣一個明確的目標。
白華月熏覺得他可能會得過且過,通過某種途徑使得自己能夠混吃等死。
很大程度上他應該也不會在輕小說業界有著上杉老魔之類的稱號。
有個目標對于千棠這樣的人來說,其實挺不錯的,特別是千棠這種的確有能力的人。
“我啊,應該會去東大吧。我可是一直向往著出人頭地呢。我的宗教管理條例說就可以在那里面搞定也說不清呢。”
“盡管如此,我還是希望你能找到你喜歡的事情。”
“但愿吧。”千棠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