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006章我等著你為我冠名!
……
月歌大馬金刀的坐在原地,鷹視狼顧,他知道這個太子哥哥又在拖延時間了。
看到自家小十弟狼性的目光,金冠青年心中一緊,假裝撓了撓頭,又擦了擦嘴,撫了撫胸,左顧右盼。
實在是小十弟威名太盛,有盯誰誰死的先例在,讓金冠青年莫名的不安。
尤其是對面兩人一起盯著他,那種被看透一切的感覺太讓人煎熬了。
“小十弟——
你看這九天玄女墓九絕陣中,近看芳草青青彩云來。
遠看巨藤繞繞迷霧深。
又有風雨飄飄天雷震。
地下還是陰氣森森幽魂嚎。
我們的出路何在?”
金冠青年收起水囊,掛在腰間,踱著小碎步,來回晃悠著再次發問。
月歌見狀,微微一笑,這家伙終于忍住了貪欲,開始說正事了。
有上帝視角的見識和無敵前生的敏銳,月歌綜合考慮后,覺得還是把逃生做主權交給身邊的神秘女子。
這么做有諸多原因。
一是因為人生地不熟,都不知道那個方向有援軍。
二是因為尊重女性,這個神秘女子不久前和他生死相依,總要給她話語權。
三是因為完全沒有這具身體的記憶,逃生絕技就打和跑兩個,一行動就會在熟悉的人前露馬腳。
四是先給自己找個依靠,這個生死相托的神秘女子就是最佳選擇。
五是目前的情況難以想像的復雜,全地圖敵友有哪些,還要靠這神秘女子甄別。
……
目前的局勢詭異,確定的唯一敵人便是圣仙女,可能的敵人遍布全地圖。
但是,誰先告訴我圣仙女長啥樣?
“瑟瑟,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月歌微微仰頭,笑如春風,凝視著一直守護在身邊的白狐貍面具女子詢問。
白狐貍面具女子見狀,輕抿著下唇,剪水雙眸靈動的轉來轉去。
“待到黃昏,光影交錯,天昏地暗。
我背著你,你御著劍,我們一路飛,我擋下,你擋上,一路殺出去!
我能想到的就這么多!”
白狐貍面具女子與月歌雙眸相對,盈盈一笑,似乎故意裝傻充愣當傻白甜狗頭軍師。
“師父師父——
你們怎么能把我忘了啊?
我可是你們最親最親的人!”
金冠青年遭受到百分百的忽略,心有凄凄然的哀嚎出聲。
“噗~
草包!
你再騎著那什么黑暗之神趁亂出去,拐彎前行,替我們求援!
為師本想打草驚蛇,拼死一搏。
現在卻想打草包驚蛇,把你扔給敵人,好讓他們放為師一條生路……”
白狐貍面具女子捂嘴輕笑,顧盼生輝,似乎已經輕視生死。
金冠青年聽得女師父玩笑的話,心中也是開心感動不已,看來師父還是舍不得扔下我這個草包啊!
“師父,你們放心!
昨夜我追出來的時候便已懸賞。
我部兩百人,小十弟一百人,還有九天鎮有兩千人的玄甲重箭軍,現在都應該在搜索我們了。
到時大軍一到,我們趁勢放火燒林,敵人一亂,我們就涂得臟臟的,差不多就能混出去……”
金冠青年攥著雙拳,興奮的說出自己的謀略,目光期待的看著對面兩人,希望得到兩人的贊賞。
“哎——
劣徒!
你知不知道你的本部有多少間諜叛徒?”
白狐貍面具女子沒有對金冠青年報以贊賞,反而一聲哀愁的嘆息后發問。
金冠青年愣了,三十六計都是這樣操作的,怎么還有間諜誤我啊……
“那——
小十弟!
你知不知道——父皇派給你的本部有多少不忠之人?”
這一刻,金冠青年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懦弱和無能為力,垂死掙扎間,他想找自家兄弟對比一下,也許能找到點安慰。
月歌心中卻是哭笑不得,佷明白金冠青年的對比之心。
這個時候,希望才是逃生的動力,可不能讓金冠青年心哀若死。
“瑟瑟,你說你所知的情報吧!
畢竟我入仙門已久,現在又記憶受損,很難做出全面理智的決策。”
月歌再次把主導權交給身邊神秘女子,讓她感受到心心相依的重視。
白狐貍面具女子卻沒有立即說情報,反而托住月歌的小下巴,左看右看,心疼的望聞問切起來。
“小哥,根據瑟瑟所學,能判斷出你眼神清靜,脈搏有力,靈臺空明,元氣充盈。
你應該已經恢復了啊……
不過——
也有可能——你多次失憶后,量變衍化成質變,徹底忘記了過去的痛苦。
這也應該——
開心才對!”
“對對,開心才對!
師父說什么都對!
只要小十弟你記住——瑟瑟師父對你好,你大哥——我月無憂,對你也好!
哈哈哈~
噫——
小十弟,你到底還記得多少事?”
金冠青年略一思索,也加入了自家師父的勸慰隊伍。
不勸不行啊,這小子可是當前的頭號打手兼破局者,是兄弟也得談感情,沒有人天生就得與你生死與共。
月歌沒想到——失去身體記憶的事這么輕快就掩飾過去了,心中對這個世界的希望又多了一分。
如果一直生活在這個世界,想必也能輕松愉快一些。
不過,面對金冠青年的疑問,月歌卻是靈機一動,想到了取得兩人絕對信任說法。
“我夢到了——我暈倒的時候,瑟瑟背著我,幫我遮風檔雨,替我祈求玄女娘娘……
也許我還能夢到更多,但那需要更多時間。”
把上帝視角中的情景一說,月歌收獲了白狐貍面具女子激動羞澀的眸光。
“就是這樣——
醫書上說,這也可能是逆向恢復,把最近痛苦前的事都忘掉。
這也是修行斬我心境中的一種,求得赤子之心,以合天地大道,突飛猛進!
反正——
你記得我叫瑟瑟!”
白狐貍面具女子興奮的兩個小拳頭撞在一起,盡顯小女子姿態。
可見,月歌在她的心里地位不俗,她期待著月歌的關注。
“那我呢——
我可是你親大哥——月無憂!
你每次回家都是我照顧你,我們睡在一間房,秉燭夜談,經天緯地……
你有印象嗎?”
金冠青年破壞曖昧氣氛,急急的插話。
必須確定小十弟有沒有司奔的想法,這到手的小十弟萬一再拐走了瑟瑟師父,我月無憂就賠大了……
月歌撫額無奈的笑,這太子看來從小缺朋少友,才有如此護食的表現。
“我有《找回記憶小抄》!
雖然大哥你長得丑,我還是勉強認下你吧——
瑟瑟認你,我就認你!”
月歌的話語一出,讓金冠青年整個人都酸澀起來。
又是扭眉,又是吧嗒著嘴,一副很失望委屈的樣子。
“哈哈哈~
你終于叫大哥了,你一定記得我的!
小十弟不但有仙體仙心,還有仙顏,看不起紅塵俗世的哥哥也是當然。
但是,小十弟萬萬不能忘記瑟瑟師父!
瑟瑟師父天人之姿,她的能力——
只有小十弟你才能幫助我瑟瑟師父!”
金冠青年一陣感嘆,盡量拉近三人間的關系。
“既然你們認親了,我也放心多了!”
白狐貍面具女子撣了撣自己的衣袍,坐到了月歌身邊,正襟危坐,目光嚴肅,一副家長姿態。
“劣徒,坐邊上去!
現在我們是時候交流情報,坦白目的,破局逃生了。”
這個命令一出,金冠青年恭敬應諾,坐在了三步外一截小樹根上,一副朝會聽宣的姿態。
白狐貍面具女子卻在這時向月歌耳語。
“記住!
我叫瑟瑟!
我是你撿回來的!
我的責任也是把你撿回去!
我等著——
你為我冠名!就算是寫在碑上也行——”
輕聲的耳語,卻是生死相依的堅定,有說不盡的故事。
“瑟瑟——”
月歌忽然間覺得滿眼的朦朧,千言萬語只能呼喚這個名字。
這一刻,他想到了重生前的女朋友,也是這般的專一堅定。
曾有萬般遺憾,就算這是絕地困境,他也不想歷史重演!
白狐貍面具女子聽到月歌的輕呼,心頭一震,卻忍住了感慨,轉頭威嚴的發話了。
“劣徒!
你還想奪珠嗎?”
金冠青年垂首一禮,抱拳回答:“師父,徒兒知道財寶再多,也比不上性命重要,一切聽師父吩咐!”
“好——
此次西去和親,我們有三百本部軍馬。
這三百人,其中有一大半是別的皇子換進來的人,所以根本不能依靠。
還有你們的貼身宮侍,也是其他娘娘外戚收買的人。
我已探知,按正常行程,我們絕無活著回去的希望,他們全都要殺我們!”
說到這,白狐貍面具女子撞了下月歌的肩,提醒月歌補充。
月歌卻站起身,活動起筋骨來。
“一起打出去,不現實!”
“我預估——我們沒有外援!
只有我們三個的逃生方法反而多了!
少說也有一萬種套路!”
“第一種,我打出去,宣稱玄元珠在我身上。
然后敵人群起追之,你們到約定地點等我就行。
這是單人強攻!”
“第二種,瑟瑟提著我們兩個,哭著喊著跑出去,就說我們兩個被玄元珠殺死了。
趁敵人松懈之機,我可以背著你們極速逃脫。
這是花式奔逃!”
“第三種,我們放火放天雷燒林,趁亂混入敵人隊伍。
見機便可脫離困境!
這是偽敵求生!”
“第四種,我投降,去選一方聯合,以夷制夷。
玄元珠的下落讓圣仙女背鍋,我再進來抓你們出去。”
“第五種,找到玄元珠,利用玄元珠的神異逃生。”
“第六種,我們就躲在這九天玄女墓邊,最好挖個坑藏著,等圣仙女拿到玄元珠出去背鍋。”
“第七種,我們試試控制一些敵人,就可以置換出去。”
“第八種,大哥你騎著你的黑暗之神出去宣傳,就說玄元珠已經扔出去了,懸重賞找尋玄元珠……”
……
“你們喜歡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