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鷗看著面無表情走來的趙拂衣,雙眼透出一股輕視。
“趙拂衣,非得這么逼你,你才會過來。”
趙拂衣目不斜視,沒有理會王信鷗,走到侯少麟面前,看了一眼他的傷勢。
侯少麟帶著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拖累你了,都是些皮外傷,不要緊。”
趙拂衣拍拍侯少麟的肩膀,盯著他臉上的巴掌印,說道:“筋骨上受了點傷,不過不礙事,養幾天就能好。此事因我而起,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隨即,趙拂衣轉過身,目光淡漠地說道:“是誰動過手,都站出來。”
站在王信鷗身后的幾個跟班有恃無恐地笑出了聲。
“是我們又怎么樣?”
“有能耐你打死我們啊?”
“小子,你狂什么狂,待會弄死你!”
這時,體育館內的看客當中,也有人笑道:“我剛才還上去踢了他一腳呢。”
“我也踢了,這里這么多人,趙拂衣,你還能把我們都打死不成?”
眾人當然不會懼怕一個趙拂衣,侯少麟在他們眼里就是個好欺負的軟柿子,趙拂衣比侯少麟也強不了多少,不過是仗著秦家而已。
“是你們自己跪下道歉,還是要我按著你們道歉?”趙拂衣的目光掃過這些人的臉。
聞言,這些人不屑地笑了笑。
這個趙拂衣,難道還真把自己當成什么武林高手了?真是練了兩天花架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呦,這話說的,差點沒把我們嚇死!”王信鷗身后的長發跟班大笑了一聲。
“趙拂衣,別說那么多廢話了,如果你不敢打,就乖乖地認輸,然后我放你一馬。”王信鷗嘲諷道,“反正羽霜在這,她的面子我不可能不給。”
“趙拂衣,你下手輕點,這里可是學校……”秦羽霜知道這一場架在所難免,而過錯也不在趙拂衣的一方。不過,若是趙拂衣真的出手沒輕沒重,把王信鷗打出個好歹,學校追究責任的時候,也會很麻煩。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雅菲也忙朝著王信鷗使眼色:“王信鷗,你快少說兩句吧!”
眾人見此,不斷搖頭。
“這趙拂衣可真能騙,秦羽霜她們還真相信他有多能打了!”
“女孩懂什么打架,當然是什么唬人就信什么了。”
“等趙拂衣被打趴下,她們就知道了。”
趙拂衣盯著王信鷗,說道:“既然你想打,那就打,你們幾個可以一起上。”
他說完,朝著王信鷗緩緩走了過去。
“這小子還真敢!”
“我看他也是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這么多人看著呢,不上更丟人。反倒不如主動過去,即便挨了打,面子也能多少保住一些。”
“還讓王信鷗他們一起上,現在還裝呢!”
眾人高聲評論著,看著趙拂衣有所依仗的樣子,都心中不屑。明明是一條蟲,非要裝成過江龍,還想以卵擊石,真是笑話!
“一起上?”
王信鷗這一伙人目光鄙夷,真要一起上,只怕能把趙拂衣打得叫爹。
王信鷗譏笑道:“趙拂衣,要不你跪下來給我道個歉,咱們這事就一筆勾銷了,你還能免遭一頓毒打。”
“羽霜,你看見了吧?這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趙拂衣非要跟我打,如果他住進了醫院,可別怨我。”王信鷗見趙拂衣不說話,朝著秦羽霜裝作無奈地攤手。
此時,趙拂衣已站到了王信鷗身前一米的位置。
“你喊開始,就開始。”趙拂衣的目光穿過王信鷗,掃了一眼他身后的幾個跟班,又看了看一旁人群中承認了打過侯少麟的幾人,“開始之后,你們這些人都跑不了。”
“這大話,還是在夢里說去吧。”王信鷗目光高傲地笑了笑,“三、二、一、開始!”
當王信鷗喊完之后,他沒有在第一時間進攻,見趙拂衣動也不動,冷冷一笑,這才提膝,朝著趙拂衣的頭部使出一記高邊腿。
他的速度有意降低,因為在他眼里,這個據稱“自幼習武”的趙拂衣根本就是徒負虛名,沒有一點實戰能力,遲鈍得很!
對這樣一個人,何須全力出腿?
王信鷗眼中閃爍著幾分兇狠,今天必須要讓趙拂衣在秦羽霜面前丟盡臉面,讓秦羽霜在眾人面前丟盡臉面。
這個人嚇傻了吧?
在旁人看來,趙拂衣一手揣在兜里動也不動,顯然是沒反應過來。
但就當王信鷗的腳即將甩在趙拂衣的側臉之時,他卻淡淡地說了兩個字:“太慢。”
與此同時,趙拂衣的右手化作殘影,一巴掌抽在了王信鷗的臉上!
啪!砰!
眾人先是聽到一記響亮的耳光聲,然后就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
王信鷗被趙拂衣一耳光打得身子一歪,支撐腿騰空而起,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整個右臉都貼在了地面上。
一眾看熱鬧的人,都是神情一怔,意外地瞪大眼睛。
“王信鷗被一巴掌抽倒了?”
在這一刻,沒人再敢輕視趙拂衣。
王信鷗嘴角溢出血跡,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片,嘴里的牙齒也有所松動,那股痛意差點讓他叫出聲來。
“有兩下子呀!先讓你一招,下面該我了!”
王信鷗故作鎮定地起身,將嘴角的血跡抹去,看著趙拂衣的目光依舊充斥著傲慢。他自認為剛才只是沒有全力出腿,才讓趙拂衣鉆了空子。
趙拂衣朝著王信鷗勾勾手指。
“這人狂過頭了,沒聽王信鷗說嗎,人家就是故意放水,他還真當自己多厲害了!”
“等著瞧吧,王信鷗出全力,這趙拂衣在劫難逃!”
眾人看著趙拂衣挑釁的動作,面露輕視。
王信鷗后退了一步,然后不等眾人反應,一個側踹腿踢向趙拂衣的面部。
趙拂衣一個邁步,又來到了王信鷗的身前,再次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砰!
亦如之前的場景,王信鷗又一次被打得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這一次,王信鷗的鼻子流出了血,變得狼狽許多。
看熱鬧的一眾人失神片刻,露出驚訝的表情。第一次如果說是趙拂衣運氣好,那第二次無論如何也不應該用這種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