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玉數完錢后忙說:“是是是,這里邊一共一千一,并且我還記得是豹子號的,我能把號背熟。”
林宛玉一直都記得這紙幣的號,幾十年的勞碌都沒能忘掉,大概是因為這筆錢改變了她的一生。
精神恍惚了下,林宛玉馬上收斂注意力,高聲背出了號。她每報一個數字,就好像一巴掌打在張家幾個人的臉上。
王玉英也從里邊追出來,紅了臉嘟囔道:“本來講過要借人,怎么現在又要上門討要?”
有了媽媽的助威,江媛也來了自信,理直氣壯道:“就是啊,林宛玉你之前說要借我的,現在又想拿回去,哪有這種道理。并且你說你借了我錢,借據呢?”
林宛玉笑死了,這江媛這個時候是不是傻的?
“借據?如果沒有借據你就是偷了!我們家的錢沒有了,如今出現在你手上,這不是偷是什么?”
林宛玉陰森恐怖地盯住江媛,想起十年前江媛給她的壓迫和摧殘,心里怨恨翻涌,她肯定不會讓江媛與鎮上的那人結婚。
江媛盡管奸詐,但終究年齡小,再加上不像林宛玉上輩子見過了世面,見慣了驚濤駭浪,如今被林宛玉一嚇,當然就膽小地躲在了江建民的后邊。
江建民郁悶死了,到嘴的鴨子飛了,還讓他那么丟人,臉色慘白如紙:“錢也歸還給你了,是家里娘們自己要借的,如今來找她還錢也無需擺出一副大地主的丑惡嘴臉吧?”
林宛玉并不理會他,將手上裝錢的信封袋給江建民和村支書看:“這是我家里的信封,我家若白還準備報名參加今年高考呢。”
村支書一看那信封袋的發送郵件詳細地址:“喲,這不是京都嗎?以前只知道秦若白是知識青年,還沒成家立業就離開了,但想不到你居然是京都人啊。”
江建民一聽秦若白居然是京都人,也嚇得說不出來話來,忙拉著王玉英和江媛快速回屋。江媛氣得雙眼都紅了:“我不回,我的錢——”
“錢什么錢?那錢是你的嗎?啊?你還嫌我不夠丟臉的啊。”
別看江建民在別人面前慫,但對家人,除開江天昊,那便是天王老子。
王玉英哆嗦得縮了下身子,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江媛倒是想繼續鬧,但被江建民一把拽回了院子里。砰地一聲,張家的門當眾合上。
村支書瞧不起地看著張家岌岌可危的圍墻:“這戶人家簡直了——若不是看在他家出了個在校大學生,我——”
秦若白笑道:“村支書,沒事兒的,我也準備報名參加今年高考,那時候一定給我們村長志氣。”
村支書愕然,馬上笑開了花。大妞也開心得很:“好呀,若白哥,我相信你,你平常就那么愛看書,我的數學課還是你指導我的呢,我相信你肯定能考上。記得有困難就跟我爹說,我爹都能幫你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