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去少爺公司嗎?”坐在駕駛座上年近五十的男人目視前方問道。
常近忠輕哼一聲,抬眼目光移向后視鏡,盯著男人的臉開口道“文斌,你怎么看?”
文斌心中明白常近忠指的是什么,沉默了十幾秒后斟酌開口“少爺喜歡就好。”他幾乎是看著常言朝長大的,如今他年近三十了身邊好不容易有個女人了,不如先隨他去了。
面對文斌的回答常近忠顯然很不滿,冷哼一聲別過臉,目光看向窗外,聚焦在與他們并排的一輛車上,開口“喜歡才留不得,那女的才出現多久,因為她阿言把冉峰的賭場查了,如今又為了那女的要砍寮竹的雙腿,繼續放任下去阿言還不知道會為她做出什么!”
聽常近忠這么講,文斌嘆了口氣。
葛寮竹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可這孩子心思著實長的歪,不討人喜,而老爺子這樣久經官場的人偏偏看不出葛寮竹的壞心思,始終覺得他和阿言不過是兄弟間的小打小鬧,縱的葛寮竹無法無天,對阿言是得寸進尺。
老爺子只顧著阿言要把葛寮竹的腿砍掉,卻不想想先是葛寮竹綁走了阿言的女人。
“老爺你知道阿言脾氣的,不是那么容易被蠱惑的人。而這容家小姐我也調查過了,自身條件不錯作風良好,在國外也小有名氣。”
文斌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若不是容家老二逼死了她父親,她被逼的緊了,應該,應該也不會與少爺糾纏上。”
方才在山莊里他瞅著那姑娘倔強的樣子就知道就算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她骨子里的驕傲與教養絕不會讓她輕易低頭。
常近忠疲乏的捏了捏眉心,容家的事情他多多少少的也聽說了,若是容段成沒死,他女兒倒也勉強可配得上阿言,但如今人已經不在了,說什么也晚了。
“我不管她什么原因,一旦威脅到阿言與寮竹,我是不會放過她的!”常近忠眼底恢復清明,眉宇間透著一絲冷漠與嚴肅。
文斌贊成的點點頭,自動忽略了寮竹兩個字。
文斌開著車到了常言朝公司樓下,百米高的大樓前幾個醒目的大字:華時影視。
因著常近忠這次是秘密回S市,所以開的車穿的行頭都低調了不少。
文斌下車,開了后車門扶著常近忠下車。
——
一個筆直的身影佇立在落地窗前,冰冷的眼眸從高處往下看,一覽城市的風景。
他揉了揉太陽穴,正欲轉身回到座椅前,目光突然瞥見大樓底下黑色轎車里出來的兩個男人。
雖隔得遠,但他還是看清了兩人的面貌,他目光一凜,轉身按了在辦公桌上的提示鈴。
不一會兒,白行便開門進來,他問道“爺,有什么吩咐?”
“把老爺子最近的日程調出來。”男人冷聲開口道。
白行面露難色,調查老爺子的行蹤,要是被老爺子知道非得把他皮扒了不可。
他微微抬頭撇了一眼常言朝不太好的臉色,內心一番糾結,緊接著低頭像是為自己壯膽一般鏗鏘有力的應道“是!”
比起馬上死,他選擇多活一會兒。
說完他轉身有些悲壯的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走出去輕輕關上門。
內心祈禱,老爺子千萬別發現他調查他,就算被發現也千萬別怪他,爺的命令他不得不聽爺不敢不聽啊。
辦公室里站在原地的常言朝似是想起什么,走過去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在通話界面熟練的輸入了一串號碼,然后撥通。
不一會兒電話那頭便接起了,傳來軟糯的女聲“怎么了?”
“他來找你了嗎?”常言朝表情嚴肅,絲毫沒覺得這句話有些無厘頭。
電話那頭沉默了大概十幾秒,才出聲“來了。”
“怕嗎?”
噗嗤一聲輕靈的笑聲從那頭傳來,酥酥麻麻的傳入他的耳里,緊接著她說道“會吃人嗎?不會吃人我就不怕。”
興許是被她歡快的情緒所帶動,常言朝眼底的冷光也少了不少,他開口道“不會。”
‘容小姐吃飯咯……好的孫姨!我馬上來!’電話那頭隱約傳來孫姨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容一焦急的回應。
男人靜靜地聽著。
“對了,你午飯吃了嗎?”少女自然的問道。
“一會兒吃了。”男人眼眸低垂,沉聲回答道。
“那一定要記得吃哦,以前我爸爸就經常忙的忘記吃飯,所以有很嚴重的胃病,疼起來要人半條命,所以你可不能不吃哦。”少女仔細叮囑著,語氣里流露出一絲擔憂。
“嗯,掛了。”常言朝拿離了手機,在按下紅色的掛斷鍵前,電話里傳來一聲小聲的‘嗯’。
掛了電話,常言朝理了理衣領,拿起掛在靠椅上的西裝,穿上出了辦公室的門。

今朝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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